( ) 翌日。
陶书愉还是去了秦夫人那。
秦夫人神色淡淡抿茶,拒绝了陶书愉的提议。
“你公爹说的没错,如今秦家正式艰难险峻的地步,不可以被外人抓住一点把柄。”
陶书愉心中焦急,“可是娘,我许久没见到茂霖了,让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陶书愉面上的着急不是装的。
秦夫人神色幽幽,“也不是不行,你要去同道郅说一声。”
秦夫人知道秦道郅的心结所在。
她不愿去掺和这夫妻俩的事。
陶书愉面色一愣,她正式不愿意去找秦道郅,才来寻的秦夫人。
无奈之下。
陶书愉只好忍着恐惧去了秦道郅院中。
院子里,秦道郅正在一棵桂花树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还是坐着轮椅。
大夫说秦道郅腿上的伤严重,恐怕日后站起来,难了。
陶书愉到今日才反思自己当初是否是真的做错了。
如果她还是公主府女官,也许一切结局都不一样了。
可是,当初一见秦道郅,一切就都变了。
不外乎是一见钟情。
她的伎俩再拙劣低下。
最后秦道郅不也上钩了不是吗?
树下。
秦道郅漠然转过头。
陶书愉顿时想起了那夜秦道郅提剑而来的那幕。
毫无准备,一剑而下,就毁了陶书愉的脸。
陶书愉压下恐惧,来到秦道郅面前。
“夫君。”
秦道郅盯着她,冷冷勾唇。
“怎么,还嫌这一剑不够?”
陶书愉被秦道郅话中冷意吓得后退一步,跌倒在地。
她之前就被秦道郅砍伤过腿,靠着衣裙遮挡,才掩住她微跛的腿脚。
陶书愉连忙摇头,她转身就想要跑,但想到来意,想到以后在府里的日子。
陶书愉鼓起了勇气。
“夫君,我……能不能去见见茂霖。”
秦道郅突然笑了,“你知道我很多次都想杀了你吧。”
陶书愉浑身颤抖。
秦道郅来到了她面前。
陶书愉只能无力地后退。
“你说出了府,去了庄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不是更好?”
陶书愉牙齿颤动,“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秦道郅勾了勾唇。
“是啊,我是个疯子,我们一起在地狱里。”
“劝你一句,在秦府里,你还能活。”
“我到了如今地步,你要是死了,该多没意思?”
换言之。
陶书愉在府里。
秦道郅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陶书愉一句话都来不及多说,转身就跑了。
背影十分狼狈。
连舟舟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秦道郅冷眼看着。
“老二还没有找到?”
“大公子,还没有,二公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什么踪迹都没找到。”
秦道郅抿紧了唇。
“陶书陵最近如何了?”
“前些日子,陶大人还在忙着陛下寿宴京中防卫,近来应该就是日常庶务。”
秦道郅嗯声。
另一边。
温薏连着好几日早起去了陈王府,她今日想赖床,深思熟虑许久后,她还是翻身下床。
谢肇厌早在天不亮就走了。
温薏用完早膳后,匆匆离府。
来到陈王府已经将近午时了。
陈王世子不耐,“檀潇,你每日都踩着午膳时间来,就是为了来蹭饭的,是吧?”
温薏心中骂了好几遍。
面上狗腿子笑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世子爷千万别误会小的一片赤忱之心了。”
陈王世子搓了下手臂。
“行了。你,闭嘴。”
温薏手动闭嘴。
没一会,温薏忍不住道:“对了,王爷今日不在府上吗?”
陈王世子眼眸微眯,“你很关心我爹?”
温薏皱眉,“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陈王世子冷哼,“问问而已,你还激动了。”
温薏深吸一口气,“世子爷,实不相瞒,小的虽是世子爷幕僚,但平心而论,还未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这拿着俸禄不做事,心里难受,还不是怕惹了王爷心烦。”
陈王世子眼眸微眯,“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觉悟。”
温薏不好意思笑笑,又随口道:“对了,世子爷,凌雅仙母子俩现在在哪,还是府上吗?”
陈王世子摇头,“没呢,在城外一个庄子里。”
温薏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可千万小心,别被秦家发现了。”
“你还有点脑子。”
温薏:“那可不是,就说日后世子爷你们回陈州了,万一京中有点什么事,那凌雅仙的孩子不成了牵绊秦家的大礼?”
温薏的想法竟然与陈王不谋而合。
陈王世子目光讶异,没想到檀潇竟然还有想到这处,他赞赏地点了下头。
“不错,却有这想法。”
说罢,陈王世子就闭嘴了。
“行了,你别跟我说话了。”
温薏摸摸鼻子,“是。”
没过一会,温薏又道:“对了,不知世子爷你们何时回陈州呢?”
“我也不知,看我爹的意思。”
见陈王世子又要瞪过来,温薏连忙解释,“这还不是关心我的差事能干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