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极殿外,陆陆续续的人影是越来越多,相识的一见面便先寒喧几句,不相识的也互相之间点了点头,随着这些人的逐渐增多,御极殿外的守卫也在悄然增加。
御极殿内,坐在龙台帝位上的帝君孙胜,注视着进来报告的宫人,以平和的声音问道:“这次来了几个呀?是否仍是上次那几个所谓的代表?”
宫人听到问话,恭顺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话,上次那几个自然是也来了,只是这次好像并不是派代表前来。”
帝君孙胜闻听他说的话,才展露出笑颜的脸瞬间又阴暗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了宫人一眼,转而又望向镇国公王孙宇和,见他还跪着,便叹了一声说:“公王,朕既已准了你的奏请,你何不站起身来!”
镇国公王孙宇和闻言,先谢过恩典,然后才站了起来,站好后,他扭头朝向御极殿外瞥了几眼,又转回头,老神在在的对帝君孙胜说:“父皇,诸王既已腆着脸来上朝,干脆让他们派代表进殿觐见,也好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尊敬,到底为的是哪般?”
帝君孙胜见镇国公王孙宇和如此这般,便已经猜到了什么,对着宫人淡淡的说:“去殿外令诸王选几个说了算的,准其入殿议事!”
宫人赶紧唱诺,躬身退出殿外,出得殿门便转身直立,昂首阔步的走到露台尽头,顺阶而下,踏上院场的白石地,扫视了一下正叽叽喳喳的诸王。
诸王中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清咳了几声,顿时,原本吵闹的院场,渐渐安静下来。
宫人见此,微微一笑道:“适才奴为诸王入殿通报,陛下已知诸王到来,命奴前来宣讲口谕:着诸王选几个说了算的,登殿议事,其余人等一律原地等候,不得喧哗!诸王可听明白了?”
诸王等他说完,一个个尽皆瞪着他,却见他浑然无惧,心底的猜测便已得到印证,没多大功夫,包括刚才咳嗽的在内,共有十位界王的临时代表团,当场组建完毕。
宫人见诸王已经按照帝君的旨意行事,点了点头,扭头走到殿陛处,拾级而上,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互相看了看,跟着他,向御极殿走去,在他们的身后,仍在不断增加的诸王,尽皆看着他们的背影,皱眉凝神。
御极殿内,众位朝官已按登殿的原位站立齐整,帝君孙胜则坐于龙台帝位上,目光炯炯的看向御极殿的大门外。
随着宫人不急不缓的重又踏入御极殿内,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也跟着陆续走入殿内,待宫人走到报位,拱手大声道:“陛下,诸王代表已带到,请陛下示令!”
帝君孙胜望了望宫人身后的十人,淡淡的说了一声:“退下吧!”
宫人深深一礼,回了一个“诺”字,之后便一如之前躬身后退至殿外,站回他原本的位置。
帝君孙胜看向正扭头摆脖的十位界王,不冷不热的说道:“尔等登得殿来,不与朕见礼,却在此东张西望,是想寻什么呢?”
十位界王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找着什么,直到他们都看到了想看到的人,便拱手对他一拜,齐齐的大声说道:“吾等小世界诸王代表,拜见镇国公王!”
镇国公王孙宇和把头扭向一边,压根就不搭理他们。
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见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更大声的齐齐吼道:“吾等小世界诸王代表,拜见镇国公王!”
脸色已铁青的镇国公王孙宇和,扭过头来,冷冷的看向十位界王,不发一言。
直至此刻,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竟仍是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孙宇和看向他们,他们尽皆面色一喜,再次齐声道:“吾等小世界诸王代表,拜见镇国公王!”
镇国公王孙宇和见他们竟愚钝至此,扭头面向龙台上的帝君孙胜,拱手一礼道:“父皇,儿臣愿与这十位当殿议论,恳请父皇恩准!”
帝君孙胜看了看目中无人的十位界王,对镇国公王孙宇和说道:“朕准了,公王可畅所欲言!”
镇国公王孙宇和对着龙台躬身深深一揖,转过身复又站直,看着十位界王,皱眉说道:“十位界王,混元帝国谁是老大,尔等心中没点数?”
十位界王见孙宇和忽有此问,各自心中暗自揣测,互相看了一眼后,由方才在殿外咳嗽的那人拱手说道:“公王殿下,吾等并非不敬帝君,只是吾等所求之事,料帝君也无力为之,故而,吾等才跳过谒拜的环节,直接与殿下沟通。”
“荒唐,帝上王下,岂有见君不拜的道理?尔等已经不是昔日的一界之主,而是帝君恩封的界王,为人臣子,焉敢不事君也?孤已获悉,尔等唯在有难处,或帝国有好处分发时,才自称臣下,帝国显危,则尽皆耳聋目瞎,尔等如此无耻的行径,也配与孤同样称孤道寡吗?”镇国公王孙宇和听完十位界王的荒唐话后,如是斥责道。
十位界王一听,虽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尽皆佯装不明,仍由那人拱手说道:“殿下,事急从权,小王认为,似帝君这般仁慈的,必不会在这等小事上计较,殿下又何必多操此心?反正吾等是打心眼里敬佩帝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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