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安排了火锅,聂知熠下了班就欣然赴约。
全辣锅红彤彤的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包厢内弥漫着辛辣的味道。
翟双白点了一桌下水,她爱吃下水,不过也不忘给聂知熠点了两盘肉。
菜上齐了,她笑容可掬地拿着盛着花雕的小酒壶给聂知熠倒酒:“上好的女儿红,正儿八经在地底下埋了十八年。”
浅褐色的酒水倒入青色的小瓷杯里,倒是一阵芬芳。
她倒完酒,正儿八经的向聂知熠举起杯:“知熠兄,之前多有得罪,望兄台海涵。”
她说完,仰头就吱溜一口,将小瓷杯里的酒喝完了,然后还把杯子倒过来展示她已经喝光光,一滴都不剩。
她今天如此诚恳,聂知熠也喝掉了杯中酒。
翟双白又给双方倒满,又一次举杯:“这第二杯酒呢,我自罚,兄台不用喝。“
她仰头又是一杯喝掉,再给自己倒了第三杯。
“这第三杯酒,小妹我敬兄台,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三杯花雕下肚,胃里暖起来,脑袋也有点微微晕,脸颊上飞上两团红晕,笑容更加谄媚。
“诚意我感受到了。”聂知熠让她坐下吃菜:“但是我们的关系好像更混乱了,夫妻变成了兄妹。”
翟双白嘻嘻一笑,烫了片毛肚,先放进聂知熠的碗里:“这几天正在看民国剧,兄台见谅。”
“你的脑袋。”聂知熠指了指她的额头:“医生说能喝酒吗?”
“喝酒可以活血。”她烫鹅肠,晶莹剔透的鹅肠烫卷了便立刻捞起来,裹上辣酱放进聂知熠的碗里。
“尝尝,很脆的。”
聂知熠不怎么吃各种内脏,偏偏翟双白爱吃。
不过今天翟双白这么殷勤,他怎么也得给面子。
他咬着脆脆的鹅肠,翟双白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怎样,是不是很好吃?”
他点头:“好吃,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她拉长音,一脸惊恐:“今天兄台吃好喝好...”
“你可以不叫我兄台吗?”
翟双白想了想,一拍大腿:“相公...”
聂知熠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腮帮子,翟双白谄媚的不像话,简直化身为小奴才,身段放的极低,无微不至地伺候着聂知熠。
酒喝了三小壶,都是翟双白喝得多,她动不动就要自杀几杯,聂知熠按都按不住,后来也只能索性随她。
服务生去烫第四壶酒的时候,聂知熠看着埋头吃菜的翟双白,极淡极淡地说:“我不介意,真的。”
她含着满嘴的猪脑花抬起头:“我就知道兄台,哦不,我相公胸怀若谷,海纳百川...”
“翟双白。”他连名带姓地喊她,打断她的吹捧:“你不必自责,对任何人抱有怀疑是你的性格,不必为了我改变。”
翟双白停止了咀嚼,看着聂知熠。
其实他说的相当客气了,她不是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而是在宗考发生事情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聂知熠。
她费力地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聂知熠递给她一杯水:“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再说我也没怎样,反而受伤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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