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里的宗考,翟双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跟宗考说了几句:“让姨姨跟妈妈说话。”
屏幕上出现了女人抱歉的笑脸:“误会,都是误会,老白。”
“怎么回事?”
“上次阿冬换了新的号码,我存号码的时候把号码存错了,89输成了98,我就一直打这个错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刚才阿冬带着卢卡斯回来我才知道我弄错了,老白,我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她经常会犯迷糊,翟双白总不能隔着屏幕揍她一顿。
翟双白虚弱地叹口气,此时才觉得脚都发软。
女人更感到抱歉了,脸都笑化了:“老白,对不起,你打死我算了,我真是的,帮不上忙不说,还尽添乱。”
“好了,卢卡斯没事就行。”翟双白跟他们聊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原来只是场乌龙。
现在翟双白冷静下来了,那货犯迷糊,她可以骂一顿,但是聂知熠呢,她好像错怪人家了。
她坐在车里没下去,在想该怎么圆场。
司机在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处理后续事宜,翟双白往外面看了看,不见聂知熠的身影。
她有点冲动了,宗考有什么事她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聂知熠。
她对他,真是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啊。
她以为聂知熠走了,可没一会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盒退热贴。
他坐进车里,将退热贴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我没发烧。”翟双白说。
“消肿。”他淡淡的,然后将脑袋探出窗户:“老刘,开车去医院。”
翟双白现在很顺从了,任由聂知熠把她带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因为撞到了脑袋,就做了一个CT,看看有没有脑震荡。
然后俩人并肩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等报告。
好几次翟双白都想好了开场白,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就在她再一次张口的时候,她的报告出来了。
还好没有脑震荡,只是脑袋上的包包需要涂药消肿,不然会很疼。
她的脚也扭到了,现在才觉得疼。
聂知熠看她一瘸一拐的,又带她去了骨科。
骨头没事,但扭到筋了,医生用红花油给她揉了揉,疼的她满头大汗。
医生说让她静养,不要乱跑,开了点药就完事了。
她走路不方便,聂知熠干脆抱着她走出医院,她躺在人家怀里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还好聂知熠没受伤,受伤的只是她自己,算是她自作自受吧。
送她回聂家的路上,聂知熠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因为宗考?”
翟双白撇撇嘴,本来想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但也不知道怎么了,嘴角忽然抽筋了,结果甜美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有多难看。
“对不起啊,是那个糊涂蛋存错了阿冬的号码,她找不到阿冬就慌了...”
“没事。”他还是淡淡的:“宗考有事你这样的反应正常。”
他看上去很豁达,面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是如常,翟双白咬着唇端详他:“要不,我今晚请你喝两杯,算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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