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出院后没几天,聂予桑真的张罗着请聂知熠和安烁诗吃饭,而聂知熠也真的答应了。
聂予桑订了一家广东酒楼,包下一整层,把其他的桌子都撤了,只留大厅中央的一桌,空旷的感觉说话都有回音。
这是他们四个第一次坐在一起单独吃饭,安烁诗不喝酒的时候,冷淡高傲,只是跟聂予桑点了点头,忽略掉翟双白。
其实她并不知道翟双白和聂知熠的关系,但她对翟双白就是有与生俱来的敌意,所以说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菜是酒楼自己安排的,不用点,所以在菜上来之前,几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实在有点尴尬。
酒楼经理亲自给他们服务,外界都知道聂家老四和老七不合已久,现在兄弟俩忽然包下一整层单独吃饭,连服务员们都想过来看稀奇。
菜一道一道地上来,酒楼经理详细介绍着每道菜,小心询问聂予桑:“七少,喝什么酒?”
聂予桑先是询问聂知熠夫妻:“四哥四嫂有什么意见?”
聂知熠说:“让酒楼经理安排吧。”
经理立刻说:“今天海鲜居多,那就喝白葡萄酒,我们酒楼的白葡萄酒是萨米酒庄的,刚到一批勃艮第的蒙哈榭,口感非常好。”
“那就那个吧。”聂予桑说。
酒也上来了,透明的水晶高脚杯里荡漾着淡黄色的液体,没有啤酒颜色那么重,但比香槟的颜色浓一些,散发着浓郁的果香。
聂予桑端起杯,他似乎有点窘迫,咬了咬嘴唇,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四哥,四嫂,这是我们第一次私下里坐在一起吃饭,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他举杯就要喝,忽然又停下来,补充了一句:“包括以前的事情,都烟消云散吧!”
说完,他就将一整杯酒倒进嘴里。
聂予桑的酒量一般,喝的太猛都呛到了,翟双白赶紧拿了纸巾给他轻拍他的后背。
聂予桑用纸巾捂着嘴吭吭吭咳了好一会,才涨红着脸对聂知熠和安烁诗说:“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喝酒。”
聂知熠看着他,目不转睛,也不知道是今天酒楼里的水晶灯格外夺目,平时聂知熠毫无波澜毫无情绪的眼中,仿佛也有一抹光迅速地滑过。
他默不作声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翟双白也向安烁诗举起酒杯,她没一口喝完,喝了一半。
安烁诗看着翟双白,端起酒杯也一口气喝干了。
翟双白见状就笑着说:“呀,大家都喝光了,那我也不能掉链子。”
她将杯中酒喝完,旁边的经理急忙帮他们把酒倒上。
还没来得及动筷子,聂予桑又举起了杯,他想说什么,但是抿了抿唇,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尴尬地笑了笑:“我先干为敬。”
就把第二杯酒也喝光了。
就算是白葡萄酒,这么喝下去也会醉。
聂知熠也默不作声地喝光,经理再倒酒的时候,翟双白示意少倒一点。
聂予桑仿佛已经有了些许醉意,漂亮的女服务员帮他们布菜,翟双白让人倒一杯茶来解酒,聂予桑笑着摇头说。
“难得大家一起坐下喝酒,就算醉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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