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陈霄的义举
“父亲,我正在看那些人玩摇骰子。”骋回答道,“父亲不知,那个摇骰子的人好生厉害呀,我再一旁看了好久,他没有输过哪怕一次。”
“岩儿,为父问你,你可知道这世上为何会有‘十赌九输’这个说法么?”陈霄道,“你先好好地想一想!”
骋想了想,回道:“父亲,孩儿实在不知为何,还请父亲告知。”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十赌九骗。”陈霄道,“所以遇到这种赌博之事,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参与。”
“可是我听摇骰子那个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小赌小输,只为小小怡情,只有大赌大输才会伤身。”骋道,“我觉得他说的这句话话很有道理。”
“岩儿,这世上有不少人,他们总是在做一件事,便是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对自己有利,他的话就会怎么说。你想想看,就算是小赌,也一样会输,输的东西终究会积少成多。那个时候输的人就会想着一把翻本,如此一阑管输赢,结果只有一个,便是深陷其中,难以无法自拔。”陈霄道,“岩儿,你一定要记住了,不赌是为赢。”
“父亲,刚才他们是以喝酒作为胜负的筹码。”骋道,“我觉得很有趣,所以就围观了一会。”
“若仅仅只是这样,倒也无妨。”陈霄抚摸着骋的脑袋,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晚上。
陈霄一行人在野外安营扎寨。
严悉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军营,回想着今日与陈霄在可塘镇酒楼上的说话。
“这样深知百姓疾苦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残暴之人。”严悉子心道,“难道是那三个人是在骗我不成?”
不知不觉间,严悉子走到了距离军营几里地外的地方。
“严庄主为何还不动手?”
严悉子此时正坐在一个石头上,她循声看去,便是那天晚上的三个人。
“因为我觉得那陈霄根本不像是你们所说的那样。”严悉子道。
高个子苦笑道:“一些氏庄主不是早就晓得了么?”
“晓得什么?”严悉子道,“晓得陈霄是个虚伪的人么?”
“正是。”高个子点头道,“看来严庄主是被其蒙骗了。”
严悉子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被骗,我还需要再看一看,才能确定陈霄到底是一个伪君子,还是一个真正的好人。”说到这里,她心下不由想起那老者寒山子在小镇酒楼上说的那几句话。
高个子道:“罢了,这些日子我们三个想了好久,这杀死陈霄之事,就不需要严庄主费心了,我们会想办法来来解决,其实这也不奇怪,严庄主毕竟是一名医宅要请严庄主帮忙杀人,实在是强人所难。”
严悉子道:“听你这么说来,之前是不是在故意骗我?”
高个子道:“严庄主,我等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严悉子道:“慢着。”
高个子转过身来,道:“不知严庄主还有何事?”
严悉子道:“既然此事不需要我,你们为何不脆杀了我?你们难道就不怕我回去后把这件事如实告诉陈霄么?”
高个子冷笑道:“严庄主是否会将这件事告知陈霄本就是无关紧要,那陈霄的仇人那么多,他心里对此很清楚。”说着转身快步离开,另外两人也跟着离开。
“严庄主,我父亲不好了。”
严悉子看去,只见骋与几名士兵一道策马前来。
骋神色慌张地道:“严庄主,我父亲不知为何,忽然就高热不退。”
严悉子道:“不用慌张,我马上回去。”
营帐里。
严悉子给陈霄探了脉,心知这是性发作所致,对焦急的骋道:“你不用担心,我给你父亲熬煮一副药就好了,此后这样的状况可能会反复,我可以暂时压住他。”
骋问道:“严庄主,我父亲没有什么大碍吧?”
严悉子道:“素发作了而已,只要你父亲身体里的素排出来,身子就恢复了,可能还要几天。”
骋拱手躬身行礼。
严悉子道:“你放心,虽然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你父亲,但一定会尽全力。”
第二天。
“严庄主真是一手好医术,昨晚可谓是药到病除。”陈霄道,“出了一身汗之后,感觉就好多了。”
“陈太过奖了,昨晚的症状以后还可能会反复。”严悉子道,“这就说明我治病的本事还不够,还请陈见谅。”
“严庄主这是哪里的话。”陈霄道,“要说见谅的人应该是我,严庄主跟着我们一路行军颠簸,陈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此后陈霄一行人继续行军赶路。
来到一个山丘,山丘上长着许多柳树,虫鸣声不绝于耳,陈霄眺望着远处的青山,感叹道:“好一副美景。”
其后吟出了一首诗:“远山如碧近柳丝,微风起望正午时。务俗流此或得恼,丘上多见虫吱吱。”
严悉子道:“不知这是谁写的诗?”
陈霄道:“让严庄主见笑了,我只是有感而发,随口一吟而已。”
严悉子道:“想不到陈还会作诗,太少见了。”
陈霄道:“严庄主有所不知,我原本就是个穷苦的读书人,若不是遇到乱世,我也不会成为。”
“,先锋来报,说是前方有一群强盗山贼,他们正在剪径抢劫,且拦住了好几个路人,问怎么办。”李汤。
陈霄道:“还能怎么办,按老规矩办,这群强盗既然遇到了我们,那我们就顺手把他们给收拾了,记住,那一伙强盗山贼,一个都不能放跑。”
“是,此乃小事一桩,属下立刻去办,待会属下一定将那群强盗山贼一个不落地交给发落。”李坦快步而去。
仅半个时辰后,李坦来报:“,那一群强盗已经全部被擒,请发落,同时还有十几个百姓被解救。”
“做的不错。”陈霄道。
这时十余名百姓快步前来,其中还有一名孕妇,他们来到陈霄的跟前,拱手行礼,感恩戴德。
陈霄见此,立刻翻马,说道:“大家不必如此。”
其中一人道:“救了我们一家人,这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
陈霄道:“别这么说,遇到乱世,我能做一些事就尽量做一些,你们快走吧!”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用尚还稚嫩的声音说道:“谢谢。”
陈霄微笑道:“真是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
那女孩道:“我叫牧珂,今年十岁了。”
那女孩的父母道:“我们原本打算将这孩子就在祖疙爆待其后再去接她,她却执意跟着我们,险些死在强盗山贼的手里,还好遇到了。”
陈霄看那孕妇神色不好,道:“你们快走吧,接下来我还要处置那群强盗。”
就在这时,那孕妇忽然叫唤起来。
“要生了。”
“这个时候要生了,可如何是好?”
孕妇的家人说道。
“没事,我们可以接生,可是现在需要热水才行。”牧珂的父母说道。
“立刻搭锅烧水。”骋道,“赶快!”
“,我们还要抓紧时间赶路。”李汤,“可不能误了时间。”
“现在救人要紧,此后我们还可以抓紧时间赶路。”陈霄道。
李坦示意道:“马上按照说的做。”
陈霄道:“李坦,那些强盗贼人且让他们等着,待此事过后再说。”
李汤:“明白!”
陈霄来到严悉子跟前,道:“严庄主对于接生孩子这事应该不熟悉。”
严悉子道:“确实不熟悉,好在这里有熟悉此事的人。”
陈霄道:“好在如此,不然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严悉子道:“其事不用管这些事,毕竟军令如山,军令要紧。”
陈霄道:“时间来得及,因为王他们先行一步,攻取百阑城地战前准备由他去搞定就好,所以我慢一点也无妨。”
孩子出生还算顺利,那十余名百姓离开之后,陈霄对李汤:“现在我们该处置那些家伙了。”
“明白。”李汤。
三十多名强盗被押解到陈霄跟前。
陈霄道:“你们这些人当中谁是头?”
一人道:“,是我!”
陈霄打量了那人一眼,道:“看你也不像是恶人,你为何要去做强盗山贼,为何要去做伤害百姓的恶事?”
那强盗头子无奈苦笑,顺道:“,我们这些事也是无可奈何,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坐这样的勾当,还请饶过我们。”
“居然还敢说要我放了你们。”陈霄冷哼一声道,“凭什么?”
那强盗头子道:“,我们虽然做了强盗山贼的勾当,但是我们这些任从来都没有杀死一个人。”
陈霄听此,说道:“听起来你们确实有要我饶过性命的理由,你们这么做若真的是无可奈何,我倒也不想去追究了,不过此后可不能再这样。”
强盗头子低头道:“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强盗头子,然而却能相信在下,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陈霄道:“你叫什么名字?”
强盗头子道:“回,我叫莫且。”
陈霄道:“你叫莫且,名字不太好,我给你的名字加上一个字,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莫苟且,不是猪狗的狗,而识且偷生的苟,你觉得如何?”
莫且道:“多谢赐名,此后在下就叫莫苟且。”
陈霄道:“此后你们不能做这等勾当,不如跟着我吧,不过千万记住了不许再做伤害百姓的事,否则你们的人头不保。”
莫苟且道:“之大义,当世罕见,我等感激不尽,此后我等将誓死追随,为舍命效劳。”
其他人道:“不错,我们此后的命就等于是给的,我们的命就是的。”
这样的话陈霄听多了,道:“好了,你们不必说太多,我向来只相信做出来事比琐来的话重要。”说着示意士兵将莫苟且等人身上地绳子解开。
莫苟且等人全部跪在陈霄的跟前。
“说的对,此后我们这些事将唯马首是瞻,且看着就是。”莫苟且道。
“起来吧!”陈霄苏转身对李坦说道,“他们这些人就暂时编入你的麾下,一定好好教导,告诉如果他们此后再做这些不可饶恕的错事,便军法从事。”
“尽管放心好了,此后我知道该怎么做。”李坦笑道,“毕竟大家这些年一直跟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
一旁。
严悉子向骋问道:“你父亲之前是不是做了很多类似于这样的事?”
“是的,父亲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少,就我见到的,就至少有五次了,每一次父亲几乎都是这样解决的。”骋说道。
“你父亲对百姓很好,对于敌兵一定非常狠吧?”严悉子再问道。
“是的!”骋道:“父亲说了,战场上对待敌人一定要狠,但是敌人投降,或者是被俘之后,就不能加以伤害。”
“是吗?”严悉子有些不信,“可是那布金城一战,我听闻有几百名敌兵被俘,然后被你父亲下令杀了么?”
“不是,才不是严庄主说的这样。”骋摇头道。
“那情况究竟是怎样呢?”严悉子问道。
“严庄主这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不能说是严庄主的错,毕竟王战前就派人去跟布金城的守军说过,如果继续顽抗不投降,那么待城破之后他便将所有守军斩杀,但是后来我父亲赶来相助,最终布金城被拿下。王见知道我父亲不喜斩杀无法反磕敌人,而我父亲又受了重伤,王思量了再三,最终选择把马几百名敌兵给给放了。”骋道。
骋说这一番话对于严悉子来说,无异于一个惊雷轰响,严悉子感到脑袋嗡嗡作响。
骋还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应该不会是假话。可是陈霄该不会让所有人都为他掩饰吧?
“这世上有很多人是一样的,怎么对自己有利,他的话就怎么说。”
这是陈霄对儿子骋说的话。
严悉谆由得回想起来。
那三个人所说的到底可不可能是假话?
可能?还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