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小镇的酒楼
“严庄主跟我们说她不能听我们的一面之词,要确认陈霄的为人以后才动手。”
“若是如此,那她岂不是不会动手了?因为陈霄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如果事情不成,那我们就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罢了,此事等等再看吧!军营里有我们的人,再等一个月,如果情况当真不成,你们就得用最直接的办法。”
“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三个只要能全身而退就行。”
“这件事想要做到所有人全身而退,实在太难了,你们三个全身而退,自会有其他人无法顺利脱身。”
“办法总是会有的。”
“不错,所以这一个月大家好好想想如何杀了陈霄又能全身而退吧。”
其后那黑衣人快步离开了树林子。
第二天,陈霄与王在年一道带兵南下。
途中,王在年对陈霄道:“陈兄啊,我跟你说一件事,这回你一定要听我的。”
陈霄笑道:“王兄,你又有什么事?”
王在年道:“陈兄的身上有伤,所以行军的速度还是慢一些为好,这一路上陈兄就当作是在游山玩水了,我部士兵则要走快一些,如此也不算是不从主帅之意,陈兄啊,这回你不论如何都得听我的,行不行?”
陈霄点头道:“好吧。”
“陈兄这样就对了!”王在年苏策马而去,大喊道:“加快脚步!”
“走慢一些是对的。”一旁的严悉子说道,“的伤还没匙恢复,实在不可过于劳顿。”
“怪不得。”陈霄道。
“怪不得什么?”严悉子问道。
“怪不得严庄主刚才一言不发,不想为我说话。”陈霄笑道。
“我是一个医宅医者从来都是要为伤病者考虑。才心里到底是希望我说几句不同意王所言的话呢,还是不希望?”严悉子问道。
“不知严庄主是想要听实话,还想要听假话?”陈霄道。
“当然是听实话,伤病之人若是在伤病情况上跟医者说假话,岂不是在自寻死路?”严悉子道。
陈霄呵呵而笑,心道:“这又不是说伤病情况。”想罢说道:“那我当然是希望严庄主能为我说话。”
严悉子道:“为何啊?”
陈霄道:“很简单,毕竟我是,可不能被属下士兵们看出来我的身子受伤不便,因为这对于军心十分不利。”
“看来还真是一个好战之人。”严悉子心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军心。”
正午时分。
陈霄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小镇。
严悉子道:“这里就是可塘镇。陈,这个小镇里的吃食还不错,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不如我们前去尝一尝这里的东西,也顺便让士兵们在这小镇上稍作歇息。”
陈霄道:“不错,士兵们也累了,该歇息一会,我来请严庄主!”暗道平时若是自己带兵,绝不会在小镇停留,顶多会在小镇上购买一些东西,这严悉子终究是个女孩子家,这几日里,每日吃的都是军饭,味道实在单调,男子则罢了,对严悉子这样的女子来说,实在难以忍受。
严悉子道:“多谢,不过可能不熟悉这里的饮食。”
陈霄笑道:“听这话,想必严庄主一定很熟悉了?”
严悉子道:“算是熟悉吧,因为这个小镇我之前来过几次。”
陈霄道:“那蝗什么,快走吧!你负责点菜,我负责结账。′后偏将李汤:“告诉士兵,不可有半点扰民,否则就按照军法处置,杀无赦!”
李汤:“放心吧,士兵们向来遵守军纪,我可以向保证,决不会有一个士兵扰民。”
严悉子见此,心道:“他如此爱民,又怎么会是一个残暴之人?”想罢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那三人的话,心下再道:“是了,他这么做,一定是在演戏给我看。”
其后陈霄跟着严悉子上了小镇里唯一酒楼的二楼,严悉子跟店小二点了几个菜品,然后找到一角落的桌子,向陈霄示意道:“我们就在这里吧,这里人少一些。”
店小二端上了两碗水。
陈霄看去,只见那水是黑色的。
“陈请用,这是当地人非常喜欢喝的凉汁。”严悉子苏看见陈霄端起碗就一口喝下,急忙道,“陈要慢一些。”
陈霄感到极致的苦味在嘴里旋转不停,一会才苦笑道:“这个凉汁好苦啊!”
这时店小二拿来一碟糖,见陈霄已经喝下凉汁,惊讶而笑,道:“客官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陈霄道:“没错,被苦到了。”说着拿起一块糖含在嘴里。
“凉汁就是这么苦。”严悉子一语双关。
陈霄道:“严庄主说的没错,一个没有良知的人,做起事来无所顾忌,而一个有良知的人,做起事来,往往会遇到很多苦楚。”
“陈做事会遇到苦楚么?”严悉子问道,“我想应该会吧!”
陈霄哈哈而笑,道:“是的,有时候会遇到不少难处苦处,这么说来,我可算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真是虚伪至极。”严悉子心道。
陈霄道:“严庄主很让我感到奇怪。”
严悉子一愣,道:“不知我有什么地方让陈感到奇怪?”
陈霄道:“医术精湛的大夫,往往都有一定的年纪,严庄主年纪不长,却有十分精湛的医术,这个难道不奇怪么?”
“原来是这样。”严悉子还以为陈霄对自己有所怀疑,说道,“我四岁就读书识字,七岁时就跟着父亲一起治病救人,去年九月父亲离世,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我跟着父亲学医十八年个年头,自然以为我医术精湛。”
陈霄道:“听严庄主这么说来,这医术精湛的名头,是别人以为的,严庄主自己不真的认为。”
“是的,我自己从阑这么认为。”严悉子道,“这世上的疑难杂症这么多,我可不敢保证每一个都能治好。”
“清醒!”陈霄道。
“什么清醒?”严悉谆解道。
“我的意思是说,严庄主这么想,脑子很清醒,不像其他人,有了名头就开始自高自大了。”陈霄道。
“多谢夸奖!”严悉子道。
店小二将菜品上齐了。
香味四溢。
严悉子食指大动,道:“陈,这几个菜品味道不错的,快吃!”
过了一会,陈霄道:“严庄主,我可以喝点酒么?”
严悉子笑道:“这个当然不能,正在服药,连喝都也不能,如果想要喝点,不如就喝凉汁吧,这个凉汁对的伤好!”
陈霄哈哈而笑,连连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地方的凉汁,可能就这一带的人能习惯。”
“两位如果有兴趣,不如来抽个签吧,我来给两位算一算命格。”
陈霄与严悉子正吃着,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年纪约莫七十的老者说道。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那老者一头白发,面色红润,两眼有神。
只见那老者跟前的桌子上放着签盅,其笑着拱手道:“见过两位,老夫人称寒山子,看签向来很准,两位不如来抽一个签看看,如果要,我就过来。”
严悉子小声对陈霄道:“这老者不过是自卖自夸而已,我可不敢兴趣。”
陈霄道:“我可不像严庄主这么想,既然缘分到了,那不如就顺势而为,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事,算一算也无妨。”说着对那老者示意道:“前辈请过来吧!”
寒山子来到桌子旁坐下,将签盅放在桌子上,道:“公子请随意拿一个。”
陈霄拿了一个签子,道:“就这个吧!”
寒山子道:“烦请公子说一说自己的生辰八字。”
陈霄道:“壬子年、己巳月、甲戌日、丁酉时。”
寒山子看了看签子,然后皱起眉头,说道:“算来公子已经四十岁了,命主属于壬水生于子月,壬水为正官,而子为壬水的长生之地,虽然公子有正官得地之势,但是子水又是比劫,公子之劫不少,其他的不必担心,只有一个极重,过之便是大吉,这与公子所抽的签相完全一致。”
陈霄问道:“前辈给人算命,真的向来很准么?”
寒山子没有回答,继续往下道:“巳火为七煞,容易带来灾祸,公子需要提高警惕。”
严悉子听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放下筷子,道:“不如前辈也给我算一个吧!′后将生辰八字告知寒山子,并抽了签。
寒山子皱起眉头,道:“别的不说了,姑娘命数不错,只是八字与该签相矛盾,还请姑娘面对大事的时候,千万多加斟酌,不然就会后悔终身。”
陈霄拿出一锭银子,道:“今日有缘,多谢前辈指点,这是给前辈您的银子。”
寒山子道:“不必了,我不缺银子,缺的只是两位此后对我所说的话的印证。”说着起身离开了。
严悉子看向陈霄,道:“陈,这老者说的话你相信么?”
陈霄道:“相信,他说的是对的。”说着哈哈大笑,道:“我也可以跟严庄主算命,而且不需要抽签,更不需要知道生辰八字。”
严悉子顿时来了兴趣,道:“真的么?陈之前之前就是这个的?”
陈霄脸色黯然起来,道:“当然不是,在七年前,我的妻子死于乱军当中,当时我的儿子骋只有三岁,当时我真是走投无路了,于是就加入了大帅的军队,跟着大帅一道四处征战,我从一个百夫长开始起,或许是我妻子的在天之灵护佑,三年后我成了一名。”
当年陈霄带着一个三岁的骋,选择加入连军,他想着如果这样实在不行,就只能离开再想办法。
负责征收士兵的千夫长没有允许,陈霄便说要面见主帅连深,千夫长正要痛骂,恰好连深经过,得知陈霄带着孩子要进入军营,便问道:“你带着孩子,恐怕不便。”
陈霄当时并不知道问话之人就是连军的主帅连深,道:“我的孩子已经三岁了,他跟着我算是命苦,现在已经能够自理,所以不会影响我。”
连深道:“你为什么要当兵?”
陈霄道:“乱世之下,百姓太惨了,我的妻子就死于乱军当中,我只想这尽自己所有力气,终结这个乱世。”
连深道:“说的好,我准了。”
陈霄道:“可是主帅能答应么?”
当时众人哈哈大笑,王在年道:“老兄,你眼前的人就是主帅。”
此后陈霄奋勇作战,可是让人尽管的是他受伤不多,他心下认为这是妻子的在天之灵护佑,此后很快就成为了,成为以后,更是屡立战功,成为了连深的入帐,深得连深的信任。
严悉子道:“三年就从百夫长成为一名,我虽然不太懂得行伍之事,但也知道这个速度实在太快了。”
陈霄苦笑道:“我只想天下的战事早点结束,所以每一次作战都是身先士卒,所以严庄主也看到了,我受的这个伤是生平所受最重的一个,如今算上那布金城,我已经立下了大大小小八十件功劳。”
严悉子道:“八十件功劳,了不起,陈对此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陈霄道:“所以这么做,并非是为了显摆自己,而是想此后告诉我儿子,要过上太平的生活,有多没容易。”
严悉子道:“且不说这个,陈还没有给我算命。”
陈霄道:“在我看来此事太简单了,如果严庄主不吃饭,不出几天就会身亡。”
严悉子笑了起来。
陈霄道:“想一想刚才前辈说的话,任何人在面对大事的时候,都得经过仔细地斟酌之后再行抉择,不然都会后悔,不是这样么?”
“好像是说的这样,听这么一说,那些所谓的算命之人,其实都是在招摇撞骗罢了。”严悉子道。
陈霄道:“我觉得这个事个人己见吧!”
不知不觉过了正午,到了申时,偏将李坦前来道:“,士兵们都歇息好了,正准备动身赶路。”
陈霄道:“传令,立刻出发。”
刚下楼,陈霄就看见骋在一楼处与其他人一道围观看着别人在玩骰子游戏。
“岩儿,你在什么?”陈霄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