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九十章:作客农庄(下)
阮修辞道:“这个酒要放上一会再喝,味道才会更好。”说着将整个木桶里的酒倒在一个玉制的容器里,再道:“这酒要这么放着一会,待会大柱国就蘑出其中的不同。”
“不要紧,这酒有多味,大柱国想在什么时候喝都可以。”抚梦泽道,“这酒的所有味道,大柱国在今日都可以尝到。”说着示意杜筱竹给骋倒酒。
骋道:“好,既然前辈这么说了,我且先了这一杯,好尝一尝此酒在每个时刻的味道。”说着拿起酒杯,向三人示意,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抚梦泽拿起了酒杯,对阮修辞与杜筱竹说道:“我们总不能让克独酌,我们四个都一起来吧!”一杯酒喝下后,再道:“大柱国,等喝了三杯之后,这酒就会变得更香了。大柱国可能有所不知,这酒需要这样的杯子,其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夜光杯,只有这杯着配得这个酒。”
骋道:“美酒夜光杯,今日真是快哉!快哉!”说着再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抚梦泽哈哈而笑,道:“大柱国之前没有喝过这种酒?”
骋摇头道:“没有,其实喝什么酒不打紧,要紧的是有人共饮,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抚梦泽道:“看来大柱国是个爽快人,刚到这农庄的时候,大柱国是不是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骋点头道:“确实如此,不满前辈,来到这农庄,我有两个地方感到很奇怪。”
抚梦泽道:“大柱国一并琐来。”
骋道:“其一,前辈在此隐居,可是这个农庄里然种稻豆,而是只种。其二,既然前辈在此隐居,那么来客自然不多,为何还要布置那么华丽的客厅?”
抚梦泽笑道:“在回答之前,我想让大柱国做一件事。”
骋道:“前辈请说。”
抚梦泽指着窗外的一个三尺见方,高约一尺的石块,说道:“大柱国,你看到那个石块了么?”
骋看去,不解道:“骋看到了,不知前辈说这是为何?”
抚梦泽忽然右手食指一指,只听见“当”的一声,那石块挪动了半尺。
骋道:“前辈能将真气打出,如此还没有用尽全力,如果用上全力,那石头非断去不可,了不起!”
“我这门功夫叫做阴合指,小则可以让石块移动起来,大则可以让石头断去,不知大柱国可否做到。”抚梦泽道。
“骋做不到隔空让那石头断去,但是可以让它移动起来。”骋苏打出一记托塔掌力,那石块移动了一尺。
杜筱竹看得目瞪口呆,她晓得骋武功高强,然想骋的武功高强至此。
抚梦泽与阮修辞对视了一眼。
“大柱国,你使出的是托塔掌力么?”抚梦泽问道。
骋拱手道:“前辈见多识广,在下所使出的就是托塔掌力。”
抚梦泽道:“大柱国能使出托塔掌力,看来真是百里集的师弟。”
骋这才明白抚梦泽这番是在试探自己。
原来阮修辞在前去找抚梦泽前来时,琐对骋的些许怀疑。
抚梦泽听罢却是不以为意,说世上文人从来易骗,武人则是难欺,到时候只要稍作试探即可分辨真假。
阮修辞道:“大柱国身为宁国重臣,不知有何际遇,居然成为了百里集的师弟。”
骋道:“其中之事有些复杂,我简单一松!′后他把事情大致一说,再道:“若没有先帝的看重,骋绝不会有这样的际遇,说来都要感谢先帝的恩德。”
抚梦泽道:“世上的机缘从来都是无法预料的。大柱国刚才提出的两个疑问,现在可以回答了,我抚梦泽虽然隐居,其实跟居于闹市没有区别,且经常有人前来这里作客,还会有人专程送来粮食布匹,所以此地衣食无忧,所以大柱国才会看到这般。”
骋道:“不瞒前辈,我所以到此,一来是护送杜姑娘,因为两宫之人出了矛盾,杜姑娘被太学宫之人打伤,既然此事被我骋遇到了,就不得不管。”
抚梦泽看了看杜筱竹,道:“看来你的伤并不要紧。”
杜筱竹道:“这都得感谢陈哥哥,若没有陈哥哥及时给筱竹疗伤,筱竹的伤不会恢复得那么快。”
骋道:“当时遇到杜姑娘,虽然她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所受伤势可不轻。”
抚梦泽道:“多谢柱国大人相助,说来我这个最小的徒弟,不管什么都是最弱,因为她是一个女子,所以平时练武,我从来没有对她有严苛的要求。”
阮修辞道:“刚才大柱国说了其一,必定还有其二,大柱国继续往下说。”
骋道:“二来我到魏国来,是有件大事要去办,而这件大事恰好与魏国的宰相沈贺有关,之前听杜姑娘说了两宫之事,不想那沈贺居然出自治学宫,所以前来这里,想了解沈贺多一些事。′后将自己前来魏国的目的以及在魏国这段时间的遭遇大致说了。
阮修辞道:“这么说来,大柱国到时候将要前往两宫之会?”
骋点头道:“是的,听杜姑娘说,到时候那沈贺也会参加两宫之会。”
抚梦泽道:“大柱国有所不知,我所以隐居在此,是因为知道有朝一日,两宫之人必定会生出矛盾,而且难说孰是对孰是错。有人的地方从来就有勾心斗角,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阴谋阳谋,何况还是两宫这距离权力如此之近的地方,我可不想掺和其中。那沈贺是治学宫的文人,为治学宫的文三师兄,他的事我都听说了,如此年纪便成为了魏国的宰相,这是前所未有之事,哟明白那太学宫之人地心里是不会服气的。”
阮修辞向杜筱竹问道:“小师妹,两宫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筱竹便把两宫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大致一说,再道:“太学宫之人在文武方面,从来都是压过治学宫一头,如今文二师兄沈贺成为朝廷宰相,太学宫之人自然有些不平。现在距离两宫之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只有师父出面,才能主持公道。”
“师父可不愿意掺和此事,”阮修辞说着对抚梦泽道:“师父,到时候久我跟小师妹一起前去,不知师父觉得这般安排如何?”
抚梦泽自从隐居在此,对于一些事情已不愿意在费心,但抚梦泽的威望在两宫之人心里极脯所以一些事又不能不去管。
阮修辞跟着抚梦泽一道隐居,于面上说是照料起居,实则是如果遇到什么事,能有一个人能够按照抚梦泽的意思去办事。
“好吧,为师确实不想参与此事,你就代表为师前去吧。”抚梦泽道:“不过修辞你一定要记着,这次前去参加两宫之会,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化解戈,而不是火上浇油。”
阮修窗手道:“师父放心,徒儿将谨遵师父的话。”
抚梦泽道:“今日能在此遇到百里集的师弟,实在是一桩美事。大柱国,今日我们来个不醉不休可好。”
四人喝了两桶酒。
抚梦泽不胜酒力,苦笑道:“我的酒量就这么多,让修辞继续陪大柱国饮酒吧,我得去歇息一会,不能陪大柱国了,还望大柱国不要责怪才是。”
此时骋酒意微醺,他听见抚梦泽这么一说,连忙摆手道:“这是哪里的话,前辈随意就好!”
阮修辞酒意朦胧,神志还算清醒,他先将抚梦泽扶去客厅旁边的屋子里歇息,后返回继续与骋饮酒。
杜筱竹酒量不大,几杯后便不再喝,只在一旁负责倒酒。
阮修辞向杜筱竹道:“太学宫的武人是不是将治学宫的武人打伤了不少?”
“是的。”杜筱竹其后将事情大致说给阮修辞知晓,说完苦笑道:“按照惯例,两宫之人每隔三年会在两宫之会之前私下进行比武切磋,双方这等比武切磋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可是这一次太学宫之人却是对我治学宫之人下了狠手,他们的武功相较三年前大进许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修辞道:“很简单,因为太学宫的武人比治学宫更为刻苦习练武艺。”
杜筱竹道:“大师兄,小师妹一直很担心一件事。”
阮修辞道:“小师妹在担心什么?”
杜筱竹道:“师父不想去,恐怕到时候的两宫之会大师兄一人很难镇住。”
“我会尽力而为。”阮修辞道:“只要太学宫之人不是存心生大事就好。”
“看来抚前辈是要管两宫之事了?”
一人声音传来。
骋三人看去,只见赵有奢走来。
“赵有奢,你不在太学宫里头待着,来这里做什么?”阮修辞道。
“我来此,只为告诉阮兄一声,那二十多天后的两宫之会,阮兄就不必去了。”
阮修辞见是赵有奢,道:“请坐吧。”然后示意杜筱竹给赵有奢倒酒。
杜筱竹一脸不解地神情看向了阮修辞。
要知道便是赵有奢一行人打伤了她,此时她还要给赵有奢倒酒?
阮修辞小声道:“来者是客,我们可不能没有地主之礼。”苏示意赵有奢请坐。
赵有奢坐下,虽然没有听见阮修辞跟杜筱竹说了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二,说道:“麻烦阮兄了。”
杜筱竹只好拿过一个夜光杯,倒满一杯后双手端着放在赵有奢的跟前。她只是举止显得恭敬,在面上却是毫无表情。
“真是好酒,”赵有奢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道,“所说的事不知阮兄如何决定?”
“这是师父亲自交代的事,你说我怎能不去呢?”阮修辞道,“不过我还是得多谢你赵有奢专程前来告知一声。”
话语中有着些许不屑,赵有奢听得出来。
“恕我直言,凭阮兄现在的本事和威望还不呐起这一次两宫之会的场面。”赵有奢冷笑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希望阮兄不要生气才是啊。”
两人在话语上针锋相对。
阮修辞微微一笑,道:“还是那句话,师父交代,此事我必须去。我听闻太学宫武人的武艺之人武功长进了许多,想来也是,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对治学宫之人下狠手。”
赵有奢道:“我们只是下狠手而已,并不是下杀手,这样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此只有一个目的,希望治学宫之人能涨涨记性。”
得知杜筱竹被打伤,阮修辞心里头本就有气,此时听见赵有奢这狂妄的言语,他气得一拍桌子,道:“两宫之人要比武切磋,就该点到为止,不管是哪一方下狠手,都是万万不该的,而你赵有奢却还说什么手下留情。”
赵有奢道:“阮兄不要生气,其实我想说的是,魏国有一个太学宫就足够了,至于治学宫,说阑管是是文是武,根基都太浅了。”
阮修辞冷笑道:“没问题。”
赵有奢道:“原来阮兄也这么觉得。”
阮修辞道:“我觉得这句话你赵有奢应该去跟先帝说一说才是,要不你现在茎?”
赵有奢大怒,道:“怎么说我也是来这农庄的克,阮兄这般言语,岂是待客之道?”
阮修辞道:“你们太学宫之人打伤治学宫不少人,我让你坐在这里,还上一杯酒,已经是诚意满满的待客之道,可是你赵有奢却是咄咚,眼下两宫之人已经变得如生死仇家一般,我想赵有奢你推波助澜不少吧?”
“阮兄此言差矣!”赵有奢起身道,“我赵有奢对此可没有推波助澜。今日你我话不投机,就此告辞!”说着起身走出客厅。
阮修辞道:“慢些,听你这么说来,这应该是太学宫上下的意思。你们太学宫之人如此行事,怎么对得起先帝?”说着一掌向着赵有奢一掌打出。
赵有奢右手四指指出,只见一记红光向阮修辞。
阮修辞的掌力与那一记红光相对,二者相抵而消。
赵有奢一愣,收起了架势,他顿了一顿,忽然冷笑起来:“原来暗器?原来你们太学宫之人只是习练了暗器这类武功,所谓武功大进就是如此么?”他这一掌目的并非其他,只是想看看赵有奢的本事,
赵有奢也笑了起来。
阮修辞冷然道:“赵有奢,不知你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