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八十九章:作客农庄(上)
杜筱竹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是因为看见师父在梦里消失不见了,所以才会这般激动。”
这杜筱竹比骋之前所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可爱,骋怜爱之意盈满于心,只想保护她的周全,让她安然顺利地找到师父,然后再前去看看两宫之会的热闹。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杜姑娘没有必要这么紧张。”骋宽慰道,
两人继续走着山路。
来到一小石桥处,骋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声传来道:“杜姑娘啊杜姑娘,我们已经找你很久了,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去找你的师父抚梦泽吧!”
骋看去,只见十人着马前来。
那为首之人策马来到骋跟前一丈处,对杜筱竹道:“不管杜姑娘怎么赚走那大路也好,走这山路也罢,总之这个石桥都是杜姑娘的必经之地。”
杜筱竹十分生气地道:“请问我杜筱竹要去找谁,与你们太学宫之人有什么关系?你们那天还打伤了我,真是岂有此理。”
赵有奢道:“我们这么做其实也是为杜姑娘着想,为了杜姑娘的师父着想。要知道抚梦泽已经隐居多年了,杜姑娘身为他的弟子,应该不去打扰才是。”
骋听此,冷哼一声道:“她想什么就什么,其他人管不着。有件事我就在此跟各位明说了,她之前受伤之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当下之事,我可不能不管!”
赵有奢上下打量了骋一会,然后向杜筱竹问道:“我说杜姑娘,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哥哥来?”
杜筱竹道:“此事你管得着么,难道我什么事都要跟你赵有奢说么?”
听杜筱竹说着与骋相似的话语,赵有奢暗忖道:“她如此有恃无恐,莫不是其身边这位男子武艺过人,连我们十人联手也不是其对手?”念此说道:“这当然不是,罢了罢了,其他地话我们就不多说,眼下杜姑娘还是跟我们走吧。”
“陈哥哥!”杜筱竹说着挪步躲在了骋的身后,言语间满满的乞求之意。
杜筱竹那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让骋心下豪气大起。
骋对赵有奢道:“你这般言语,未免也太霸道了些,还是那句话,难道你说什么她便要做什么?”
赵有奢冷眼看了看骋,道:“我可不管你是谁,反正你不是两宫之人,所以我先奉劝你一句,不要管这个闲事。”
“闲事?”骋道,“今日之事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闲事,两宫之事我并不清楚,可以不去管,但今日这里发生的事,如果关乎杜筱竹,那我受定了。”
赵有奢冷笑道:“你当真要管上一管?”
骋冷笑道:“她是我妹子,试问这有何不可?”
赵有奢道:“试问你有这个本事么?”
骋一记托塔掌力发出。
那赵有奢忽然感到身子轻飘,从马背上飘然而起,落到了一旁。
“如何?”骋道:“现在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么?”
赵有奢不知骋使出的是什么武功,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本事?”
“此人见识实在太浅,还请大柱国不要与之计较。”这时杨全敢与杨全岱飞身前来,前者对赵有奢道:“他可以不管这个闲事,由我们两个来管就好。”
骋见这两人前来,心下有些惊讶。
杨全岱小声地对骋道:“这可不是我们找来,而是我们也要往这里赶路,所以才碰巧遇到了大柱国。”
听到“大柱国”三个字,杜筱竹心下登时一震,她想不到骋的身份如此高贵。
骋拱手道:“那就多谢了。”
杨全岱道:“大柱国有一件事不知道,那宰相大人也不知为何,已经同意让柱国大人前去魏国都城与皇上相见。”
骋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杨全岱道:“当然是真的,那端木贡大人也知道大柱国会绕行前往都城,所以已经返回等候了,到时候我两兄弟希望大柱国能做个顺水人情,就说是我二人找到的大柱国,然后让大柱国便知道宰相大人已经同意前去都城面见皇上之事,毕竟无功不受禄,我们得了好处又没做什么事,感觉有些对不住别人。”
骋道:“这么说来,你们两兄弟是要帮忙在此挡着他们?”
杨全岱点头道:“是的。”
骋明白了杨全岱的意思,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兄台所要骋做的事,就不是顺水人情,而是大家互相帮忙了。”
杨全岱拱手道:“天下第一高手百里集的师弟就是了不起,不管是武功还是武德,都让人无比敬佩,大柱国,你们快走吧,这里有我兄弟二人在。”
骋道:“那就多谢了!”苏拉着杜筱竹过了桥。
与此同时,那杨全敢前去挡在赵有奢十人跟前,对赵有奢道:“你们十个人在此,好像感觉自己很了不起,信不信我们两个人打你们十个?”
赵有奢道:“有本事一个打我们十个,这样你敢么?”
杨全敢冷笑起来,道:“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原来是一个怂货。”
赵有奢道:“行军打仗时,士兵们不都是一拥而上,难道他们也是怂货?”
杨全敢冷笑起来:“希望你们这十人的武功有你这口上功夫的一半。”苏拔出了身上的长刀,再道:“来吧,你们这一帮怂货,尽管放马过来!”
赵有奢十人策马而上。
一会便全部被杨全敢一人打落在地。
此时骋与杜筱竹已经过桥离开,杨全岱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骋与杜筱竹,然后对赵有奢等人道:“我还没有出手,不想你们十个家伙这没堪一击。”
赵有奢见杜筱竹已经走远,对身边九人说道:“久他们走吧,到时候就算抚梦泽来了也不打紧。”
骋与杜筱竹在山路上慢行。
“陈哥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呀?”杜筱竹问道。刚才杨全岱与骋的对话,让她感到十分惊讶。
骋笑了笑道:“也不瞒杜姑娘,我是宁国的大柱国,前来的目的是联合魏国,一起完成大事。”
将事情大致说了之后,杜筱竹道:“刚才那人还寺哥哥是百里集的师弟?”
骋点头道:“是的。”
杜筱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陈哥哥的武功如此高强。”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陈哥哥,你快看那,有个人。”
骋看去,道:“不用害怕,他是我的朋友,杜姑娘且在此歇息一会。”
原来前方之人便是侃冲。
杜筱竹十分惊讶,呆呆地看着骋走去。
“侃兄的伤好些了么?”骋问道。
“小伤而已,不要紧。”侃冲道。
骋再问道:“不知侃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大柱国会这么问,端木大人说的一点没错,大柱国果然是想要绕行前去魏国都城,南边大柱国没有赚那么北边自然要走这里了。”侃冲道。
骋道:“我已经知道宰相大人决定让我前去魏国都城面见皇上,不过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时间慢些不打紧的。”
侃冲摆手道:“大柱国误会了,今日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个事,而是因为大柱国的武功与为人让侃冲感到无比佩服,所以侃冲想前来提醒大柱国一些事。”
不远处的杜筱竹见骋于侃冲说着话,手脚还在比划着,心下奇怪不已,过了好一会,就见那骋向侃冲拱手道:“万分感谢侃兄专程前来,侃兄慢走。”
侃冲离开后,骋向杜筱竹示意道:“我们走吧!”
杜筱竹走了过去,看着侃冲的离开背影,道:“我之前还以为陈哥哥不认识他?”
骋道:“这么说杜姑娘也认识他?”
杜筱竹道:“我知道他的名字叫侃冲,不过却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当时他有前去治学宫,与学宫之人交流了武艺。”
骋道:“刚才我所说的阻拦我的那几个人当中就有他,此人虽然擅长使用暗器用,但行事不失光明磊落。”
杜筱竹道:“陈哥哥,使用暗器而行事又光明磊落,这个听起来有点矛盾。”毕竟使用暗器就算不上光明磊落,而光明磊落就不会对人使用暗器。”
骋道:“这个事要怎么说呢,如果与别人对战切磋之时,事先就跟别人说了自己将要使用暗器,我觉得这样也算殊明磊落吧。”
第二天早上,两人来到了一个农家庄园。
只见农庄里生长着大片的。
骋奇怪不已,隐居之人不种稻豆之类的作物,而是种起了。这么看来,这本不愁粮食,粮食要么有人送来,要么有近处可以购买。
来到农庄木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容貌俊伟,年纪不过三十的男子前来,道:“两位来此找谁?”
杜筱竹道:“阮大师兄,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么?”
此人乃阮修辞,是抚梦泽的大弟子,自从师父抚梦泽归隐之后,他便跟着一道归隐,说是为了照料抚梦泽的起居。
“原来是小师妹前来了。”阮修辞说着看了看骋,“我当然认得小师妹,只是不知此人是谁?”
骋拱手道:“我是骋,见过兄台!”
杜筱竹道:“陈哥哥是宁国的大柱国,也是那天下第一高手百里集的师弟。”
阮修辞并不知道骋的际遇,心下不免起疑:“这人的年纪看起来只不过二十有余,他怎么可能身居宁国的大柱国这个高贵至极的位置上?况且既然是宁国的大柱国,便是朝廷要员,又怎么可能是武林中人百里集的师弟?”他盘算着骋定然是欺骗了小师妹,可是听杜筱竹称呼骋为陈哥哥,他也不好立时发问骋前来的目的,暗道:“我就看看你来此到底想什么?”
阮修辞请骋进入庄园内,来到了一间屋子,阮修辞先请骋在屋子里坐等,道:“我这就前去把师父叫来。”
骋道:“我不是要见……”
阮修辞手势打断骋的言语,道:“来者是客,师疙为农庄的主人,自然要来与克相见。”说着离开了屋子。
骋在四处看了看屋子,整个屋子显然是按照客厅来装饰。
骋心道:“既然是隐居,自然少有克前来,怎么还在此布了一个客厅。”
杜筱竹不知骋所想,她指着客厅里的一副字画道:“陈哥哥,你会欣赏字画么?”
骋循指看去,只见那副画所画的内容是山水,画边的有“苍山如海”四个字,字体刚劲有力,气势不凡,道:“看这四个字笔力雄健,这莫不是你师父所写所画?”
杜筱竹惊讶道:“陈哥哥猜对了,真是我师父所画,师父平时的爱好很简单,不过是画画,写字,习武和种,原来陈哥哥也懂得欣赏字画。”
骋摆手道:“我哪里懂得什么字画,不过是随口说一说而已。”说着心下奇怪不已,隐居生活如此安逸,想来天下间的隐士没几个能够这般。这抚梦泽所谓隐居,想来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杜筱竹道:“陈哥哥说自己不懂,可是一猜就猜对了。”
骋道:“这里只有你师父和大师兄一起生活,二选一而已,所以猜中并不难。”
这时一个神采奕奕道骨仙风,身着青衣的老者前来客厅,其手里拿着一个木桶。
那阮修辞跟在身后,手里拿着四个墨玉制成的杯子。
骋晓得这个老者就是杜筱竹的师父抚梦泽,他起身拱手道:“宁国大柱国,晚辈骋拜见前辈。”
抚梦泽道:“大柱国不必多礼,有客前来山庄,照例我们且先痛饮这酒,然后就酒来论说武学之道,如此快不快哉?”
骋笑道:“快哉!快哉!”
抚梦泽笑道:“好啊,那久我们快哉快哉!”说着示意阮修辞,
阮修辞心领神会,他将四个墨玉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抚梦泽手里拿过木桶,打开酒塞子,一股浓浓的酒香溢满整个客厅。
骋从未闻过这等酒香,赞道:“只是闻着味,就知道这是好酒。在下失礼了!”说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感觉有点酸味。
阮修辞看见骋眉头微皱,笑道:“大柱国,是不是觉得着酒有点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