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六十五章:商贾之会
骋道:“很简单,选择站在连政一边便是对先帝恩德的回报。而且你还不用觉得此事为难,因为你此后根本不用去做什么感到为难的事,只要不按照连横的意思去收取人家的十分之一家财就行了。按照之前先帝所下达的诏令,过七里桥时,每人只要一文钱就行。从来没有说来京城经营物事需要十分之一家财的说法。关登,其实这个事情你是可以轻易就能做到的。如果到时候连横责问起你来,你就给我可以说是没有人要去京城经营物事,如此不就能应对过去了么?关登,我想你之前已经为朝廷收了不少人的钱财,退一步来说,现在少他们一家一点都不要紧。”
关登道:“如果柱国大人都认识那些人的话,岂不是都要让我拿出来。”
骋叹了一口气,后苦笑道:“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样一来就会让你感到十分为难了。你知道么,一个人去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去切曙助到所认识的每一个好人,这是很难的一件事。”
关登道:“柱国大人所说的有道理。那好吧,我就按照柱国大人的意思去办,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不去收那些想到京城经营物事之人的十分之一家财。”
“好,我们效忠于先帝的人,。”骋道:“接下来我还需要你帮我安排一个人。”说着前去将齐子良叫来。
关登认出了齐子良,道:“是你,原来你早鞠识柱国大人?”
对于关登,齐子良的心里还是有些许害怕之意,毕竟之前关登对他一家人做了毫不手的事,让他们一家人在京城做了乞丐。
齐子良言语有些哆嗦地道:“其实我和柱国大人……”
“其实我和他早鞠识了,比我们两个认识的还要早。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想着来京城经营物事,不想当时会被你那般对待。”骋有意打断道。
关登听此,不由得苦笑起来,道:“柱国大人,我对此事可是丝毫不知情啊!”
骋道:“不知者无罪,所以我并没有对你兴师问罪的打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关登道:“柱国大人,不如我来说一个解决的办法吧。”
骋道:“好啊,请松!”
关登道:“柱国大人,我打算让人在京城好好安置他们,到时候我亲自登门拜访,算是给之前的事赔罪了。不知柱国大人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骋道:“没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关登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齐子良向骋拱手道:“柱国大人,大恩不言谢!”
关登向齐子良拱手道:“大水淹了龙王庙,之前实在对不住了。”
齐子良道:“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情酒不要再提了。”
骋道:“记得在京城开一家酒肆,到时候我一定要去你那里喝酒。”
齐子良笑道:“没问题,就怕到时候柱国大人不去!”
骋道:“齐掌柜,现在我得告辞了。”说着对关登道:“他们一家五口之事,就托付给你了。”
关登道:“尽管放心,柱国大人,我送你过桥吧!”
“不必了骋,我想好好地看一看这座七里桥。”骋摆手道。
骋走上七里桥,心里想起先帝连深,七里桥桥长达七里,其穿过了京城南郊一大片泥泞地,七里桥的修建,耗费了朝廷一年税收的一半,但是连深只向来往之人收取一文钱的过桥费,百姓对此无不是感恩戴德,如今却被伪帝连横弄成这般。
骋忽然吐出一口血来,他瘫坐在地上,感到两眼昏花。此时桥上只有他一人,瘫坐了一会,他缓缓起身赶路。
过了七里桥,距离南汾村只有五里之遥。当骋来到南汾村的村口,便看见那褚艳新与李应星迎了上来。
李应星大喜道:“柱国大人,不想你这么快就摆脱了他们。”说着却见骋的脸色不太好,再道:“柱国大人,你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受伤了?”
褚艳新也觉察骋的脸色不对,道:“夫君,你是不是受伤了?”
其室受的内伤很重,当时托塔掌力不断打出,让他经脉受损十分严重。只不过他一直在强撑着,此时看见了褚艳新与李应星,他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整个人再也撑不住,其眼睛一闭,然后昏了过去。
褚艳新怀抱着骋,她探了骋的脉后,皱起了眉头,因为骋的伤势实在不轻。
李应星立刻大步而去,他在村子里找了一辆马车过来,南汾村是一个富村,京城大多商贾人家的祖宅都在此间,所以马车不少。
骋被李应星背着放入马车后,李应星对褚艳新道:“这村子明日正午时分就要在村子里的大堂内进行商贾之会,我们不如去哪里看看,或许里头会有经营药的商贾,我们可以跟其拿点药,不过最好是能遇到一个可以救治伤病之人。”
褚艳新道:“也好,到时候我们茎那里看看吧。”
晚上。
李应星,褚艳新与骋寄宿在南汾村的一户人家里。
骋躺在屋子里,女主人拿着一碗药汤前来对褚艳新道:“这是补身子的药,给你夫君喝下吧!”
褚艳新谢过农妇,然后给骋喂服汤药。
过了一会,骋悠悠醒来。
褚艳新放下药碗,微嗔道:“夫君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骋道:“只要李大人没事就好,他才是最重要之人。”
“我可不觉得。”褚艳新道,“在艳新的心里,只有夫君才是最重要的人。”
骋道:“放心吧,我的身注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褚艳新摇头苦笑。
骋道:“为夫说的是真的。”
褚艳新道:“夫君就不要说谎来安慰艳新了,这伤势如何,艳新心里清楚,夫君心里更是清楚。”
“我都忘了艳新也是习武之人,对于探脉还是略懂一二的。”骋感到有些尴尬,于是将话题扯开,“算起来梅应该快到京城了,我问只要把李大人送到梅手里,之后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褚艳新道:“明日村里正好有一个商贾之会,到时候我带夫君去看看,看看其中有没有能治疗好夫君伤势的人。”说完见骋又昏迷过去了。
第二天正午时分。
此时在南汾村里,照例进行着两年一次的商贾之会。
在南汾村的祭祀大堂里,是商贾之会进行的地方。这商贾之会是将京城的商贾人家汇集起来,商议京城经商利益划分的一次集会,也是给京城之外的商贾一次进入进行京城为商之事的机会。
负责主持商贾之会的叫夏茂,其家人已是三代经商,是南汾村实力最大的商贾人家,这商贾之会也是其父亲策使。
大堂里有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皆可围坐十人,和以往一样,都坐满了人。桌子上放有精致的茶壶,有专人负责泡茶倒茶。
茶水倒上,一时间茶香纷扬,茶是上等的好茶。
夏茂道:“今日算来,已经是第二十一次进行这商贾之会,父亲大人主持了二十次,夏茂不才,得以继续担当这商贾之会的主持,各位,如今朝廷换了新皇上,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臣子一朝规,各位的生意都不好做,现在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将彼此的利益划分好,京城这块肥,我们要商量着把它分好了,撑死了谁倒是不怕,但可不能饿着谁。”
一胖子说道:“夏主持说的极是,如今朝廷有战事,所以对我们商贾人家加收了税,这段时间大家所赚的钱自然少了许多,不过等战事一过,这朝廷的税就会恢复如前了,分好肥,毕某觉得非常重要,毕竟同行之人,最好还是夺人饭碗。”
此人是经营类的商贾,叫毕铁成,是京城类四商之一,四商同在一桌。
同桌的而另外三人听此,都笑了起来,他们当然明白毕铁成的意思,之前本与毕铁成做买卖的人,都舍了与毕铁成的买卖,转要他路进行买卖。毕铁成买卖损失不少。
一人对毕铁成道:“做买卖的从来都是讲究诚信,而不是将就诚信,铁成兄搞成这个样子,需要好好反省反省才是。”
又有一人说道:“是啊,一人之信,从来都是易破难立,总是要些小便宜,买卖之事又如何膜久呢。”
原来毕铁成在经营类之时,总是会使些许手脚,如在百斤里缺个一二斤,在新鲜里总有些许陈等。
毕铁成老脸一红,再不说话了。
夏茂急忙打圆场道:“我们之前各自所得的经营区域,现在是要重新布局一下了,此后我会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给大家进行商议。这经营之事,信从来是不可或缺的,不然这会有损我商会的名声。”说到最后,他看向了毕铁成。
又有一人道:“不仅是区域的问题,这各个行业之间也要帮衬着,我是在京城做酒水买卖的,各个客栈酒楼的的大掌柜们,应多多关照才是啊,总不能置商会之人不顾,反而去顾着外人吧?”
夏茂道:“说的是,此后也要对此商议一下,大家互相帮衬着是应该的,商会的宗旨就是如此。各位,今日在此我想提出一件事,希望得到所有人的准许。”
众人道:“夏主持,莫不是有新人要加入我们商会?”因为只有这种情况,才需要商会的所有人同意。
夏茂道:“是的,不过我是打算让一位药商进入京城。”
这时一位老者道:“夏主持,我觉得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夏茂道:“为何这么说?”
该老者是夏茂父亲一辈的人,在商贾之会上有一定的威望。
老者道:“这是商会很早之前就留下来的一条规矩,药稍己不仅必须会治病,还要擅长医术,如此才纳为我们商会一员,成为京城里的真正药商。若是没有这样的药商,我们商会决不能染指此事,可是之前所遇到的药商没有一个擅长医术,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们商会里还没有一个药商。”
毕铁成不解道:“京城的药房大夫不也是从其他药商手里买药么,这有何不妥?”
老者道:“商会所以形成,是为了商会的每一个商贾在彼此的帮衬下在京城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不是成为京城商贾里的一个泛泛之辈。所以药稍己必须要有真正的本事,能够在京城开一个大夫门铺,医术名扬京城,此后手里的药才能在京城源源而出,不然的话这事还不如不做。”
众人听罢,都觉得老者所言极有道理。
“这位前辈说的太对了,是这个道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再在大堂一侧,走出来一个女子,其身着青衣,穿着红色长裙,头戴亮丽的银冠,耳佩银环,脚上一双红色的挂着珍珠的短靴。众人一看就是在宁南一带女子的衣着打扮。
见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子,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要说这俊的大夫,从来就是年纪越大医术越高明,可是看她的样子,可能还不到二十岁,她的医术能有多高明?”
“那是,毕竟行医的时间越长,见过的疑难杂症就越多,经验就越是丰富,她不过小小年纪,我看医术不过平平。”
“话可不能这么说,按照常理推论,你们说的确实不错,可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它就是不合常理的,难道不是么?”
“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也不可能有个定数,归根结底我们幻看她的本事。”
但听那女子道说:“见过各位前辈,小女名叫牧珂,是宁南的牧氏人家,一身医术全部传承于家父,祖上六代行医,小女如今想成为商会一员,以求在京城立足,同时将本门的医术发扬光大。”
夏茂道:“牧姑娘,刚才你也清楚地听到了,如果你的医术不够的话,此后是不纳为我商会一员的,不知牧姑娘现在还有在京城立足的想法么?。”
牧纰笑点头,说道:“听得明明白白,小女知道要在京城立足,必须要有真正的本事。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可以让小女显显这一身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