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六十四章:七里桥
骋道:“接下来我们一起向东,然后再向南前去南汾村。”
齐子良道:“没问题。”
骋道:“这菜汤就不吃了,我们此后去吃点好的。”
六人开始前行赶路,在途中遇到了惊鸿派之人,他们看了看骋等人,有人说道:“看来他们是要换个地方讨饭了。”
“我们先不说人家了,至少人家还知道去哪里,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那个家伙肯定是有意戏耍了我们,我想他一定没有受伤。”又一人说道。
骋心下觉得好笑,看来惊鸿派之人确实没有认出自己。他晓得那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家伙”所指就是自己,他对齐子良道:“看来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十足的乞丐了,这一身打扮可说是毫无破绽。”
见惊鸿派之人走远了,齐子良道:“柱国大人,其实这并非没有破绽,只是他们还不够用心罢了。”
骋道:“此话怎说?”
齐子良道:“柱国大人现在还没有乞丐的味道,他们如果能想到这一点,然后走近闻一闻,那就能知道了。”
骋道:“说的有道理,所谓金蝉脱壳,就是用对方完全想不到地办法脱身。最后让对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为何。”
且说韩可玄从门人口中得知了那骋不见踪影的消息后,便立刻返回了皇宫,他将此事告知了连横。
连横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应星的尸体没有看见,就不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对了,你说的那个叫颜辰的人,朕觉得他应该是骋,他是先帝所封的四柱国,他武功高强,所以除了他之外,连政手里没有人敢前来惊鸿派之人把守的恒松山庄解救李应星。”
韩可玄苦笑道:“如此听来,他是一直没有跟我说实话。皇上,我想让惊鸿派之人继续去寻找。”
连横道:“朕觉得这找人之事,还是让京都卫之人去做为好吧,因为他们比惊鸿派之人更擅长此事。”
韩可玄道:“皇上是责怪我们?”
连横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你们也想不到他武功如此高强,不知者无罪!”
韩可玄摇头苦笑起来,道:“多谢皇上宽恕,皇上,可玄有一个请求。”
连横道:“但说无妨。”
韩可玄道:“皇上,如果京都卫之人找到了骋,到时候可否让我去见见他?”
连横道:“不知韩掌门为何要这么做?朕不是小看惊鸿派之人,而是京都卫除了擅长找人之事,那京都卫指挥使柳布铭是唯一可以跟骋抗衡的人,听你说那骋已经受了伤,所以到时候让柳布铭前去应对他是最好不过。”
韩可玄苦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他要如何跟我解释而已。”
连横道:“好吧,朕明白!′后让人找来了柳布铭,然后跟他大致地说了骋之事。
柳布铭道:“皇上,那骋不过带走一个李应星而已,这又能如何?”
连横道:“李应星是天下第一工匠,其若是帮助骋他们打造军事器械,那将对我们十分不利。”
柳布铭道:“打造军事器械岂是那么快就能完成的,到时候乾坤之轴大军前来,则大局已定。”
连横道:“那骋将李应星从恒松山庄带赚说起来两人都是死罪。”
柳布铭冷笑道:“皇上尽管放心,只要骋在京城地界,那么京都卫之人很快可以将骋找到,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连横笑道:“在你亲手杀了骋之前,先让韩掌门见一见他。”
柳布铭道:“不知韩掌门为何要见他?”
韩可玄道:“只是一刻钟的事,应该不会碍指挥使大人的事吧?”
柳布铭道:“没问题。”
其后柳布铭来到京都卫北府衙,让吕仓安排人手向南探查骋的踪迹,一旦发现则立刻上报。
而骋对此毫无预料。
且艘六人走了十五里地,天色已经晚了,骋道:“我们再往东走二里地,就到了一个小镇,那里有客栈,我们好好歇息!”
骋带着齐子良一家人先是在镇上买了一身衣服,然后住进了客栈,骋点了酒菜,六人大块朵颐。
齐子良一家人很久没有吃国这样的荤腥酒水,他们连连向骋敬酒,感恩不尽。
骋见齐子良的酒量不错,想来是酿酒人家,问道:“你觉得这酒如何?”
齐子良道:“这酒的香味不够,不过入口倒是很顺。我酿的酒,香味浓郁且入口极顺,比这酒好得多。”
骋道:“明日我们开始向南,待到一个叫七里桥的地方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齐子良五人听见“七里桥”三个字,全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骋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他以为齐子良等人不愿意跟自己前去,再道:“这件事是不是让你们太为难了?”
齐子良苦笑道:“我们不是不想跟柱国大人一起去,也不瞒柱国大人,其实我们五个人在两个月前,就在七里桥那个地方,被强人所劫掠。”
骋听此,心下不由得一惊,他忖度了一会,说道:“是吗,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前去那里看看了。”
齐子良道:“柱国大人,如果是为了我们而去惹那些强人,我看还是不必了吧!”
骋道:“不是因为你们,而是我一定要前去看看,谁敢在天子脚下做强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么?”
齐子良道:“两个月前,我们带着所有家财,想要前来京城闯一闯,毕竟祖传的酿酒技艺也该在我的手里名扬天下,可是到了七里桥那个地方,我们却被看桥的人给拦住了,那为首之人跟我们道:‘你们要从南边进入京城,而且是要在京城经营物事的,必须将家产的十分之一上交才可放行。’我听了这话,心里头十分生气,就想着绕行前去京城,可是那为首之人道:‘没有用的,不管从哪里进入京城需要开具文书,否则你们根本无法前行。’我问道:‘难不成这是你定下的规矩?’那为首之人道:‘这是朝廷的规矩,怎么了,你难道是不服朝廷定下的规矩吗?’我说道:‘我就是不服,这样来搜刮民脂民膏的朝廷,能有何用。’我当时也是气愤之言,说完之后就要离开,不想那为首之人却下令让手下人将我们身上的钱财全都抢走了,说我是在诽谤中伤朝廷,以抄家论处。然后让我谬桥,去找朝廷请罪。于是我们便去到了京都衙门后,那衙门大人听了我们的事之后,竟勃然大怒,然后久人把我们给赶了出来,柱国大人,你说遇到这样的事,此后我们哪里还敢去找朝廷呢!′苏,连连苦笑。
那老妇道:“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朝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过寿匪勾结罢了。还好老天爷开眼,让我们遇到了柱国大人。”
骋道:“你们所认为的未必就是如此,或许这真是朝廷所为!这样吧,明日你们跟着我一起去,我给你们讨回公道。”
齐子良有些担心道:“柱国大人,此事不会太为难吧?”
骋听此,心下有些感动,若是平常人遇到这般,巴不得立刻找回公道,他拍了拍齐子良的肩膀,说道:“你们都是好人,尽管放心吧,此事对我来说一点都不为难。”
第二天清晨,骋六人出发。正午时分到了七里桥。从京城开七里桥,只需要每人交一文钱,骋却没有打算交这钱,他见桥边的一个屋子里有人在起哄,便走了进去。
齐子良五人不敢进入,只在外等着。
骋走进屋子,看见七人正在玩骰子,押大小。
那七人看见骋,皆奇怪不已,一人砚道:“喂,你是谁啊,看什么呢?”
骋道:“你们这里的头是谁?”
负责摇骰子的人神情很是不屑,道:“我就是这里的头,你有什么事么?”
骋道:“别跟着说这骗人的话,你并不是这里的头,让人去把他叫来吧,我可以在此等一等,顺便跟你们玩一玩这骰子,对了,一文钱可以押么?”
那人打量了骋一眼,然后问道:“你到底是谁?”
骋道:“先别问这个了,奉劝你们还是听我的话,赶快去叫你们的头过来,我先陪你们在这里玩上骰子,等你们的头来到了之后,你们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那人将信将疑,示意一人前去,然后看着桌上的那一文钱,冷笑道:“就押一文钱?”
骋道:“别小看了这一文钱,恐怕你们输不起。”
那人很是不屑,道:“好吧,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骋道:“我只押大,你可以开始了。”
那人连续摇出十把大,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
骋道:“也不知道我这一文钱赢来的钱数,可以换多少银子?”
那人道:“不可能这么邪乎,你是不是在出千使诈?”
骋举起双手,然后退了三步,道:“现在你们就给我仔细地看清楚,不要又说我出千使诈了,摇吧!”
那人继续摇骰子,结果点数又是大。
骋见此,哈哈而笑。
其他人则是不可思议,皆瞠目结。
骋道:“你们看清楚了么?不知你们可有看见我是如何出千使诈的?”
那人道:“你是不适意前来这里寻衅生事的?”
骋道:“这骰子可是你自己摇的,怎么琐这样的话来?”
那人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骋道:“且先不说这个,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愿赌服输,这里的银子够不够?如果不够了,可以让你们的头前来一见。”
就在这时,一人前来道:“不知是哪个江湖人物到这里来生事,如果有这个本事,应该是赌场才对。”
骋笑道:“毁人生计的事,我从来是不做的,这一点我与你们不同。”
那人打量了骋一会,大喜道:“柱国大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此人叫关登,是骋的朋友,擅长土木工程一类的事。两人本是不认识,当年关登前来京城应先帝连深的征召时,他就住在骋的府上,后来先帝连深召见,将其派出,全权负责七里桥的修建,从那署,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关登心里一直记着骋的恩情。
那些人见关登此举,都都急忙向骋拱手躬身,一齐说道:“我等拜见柱国大人。”
一人道:“之前我们就听闻柱国大人的赌技十分了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骋见此,晓得他们对于京城发生的事并不了解,对关登道:“你艘来一下。”
出了屋子后,骋看见齐子良五人正在远处站着,晓得他们是畏惧关登。
骋先不让齐子良五人过来,而是对关登道:“对于前来京城经营物事之人这般收取过桥费用,乃是皇上下的令?”
关登点头道:“是的。”
骋道:“我明白了,皇上现在只能这般来维持开支。”
关登不解道:“柱国大人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骋道:“你们在此,难道就没有听闻到一些事情么?”
关登道:“承蒙先帝看重,交与我等这重任,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尽职尽责。至于其他事情,我们在此没有听闻。”
骋道:“所以别人一时心里生气,然后了几句朝廷的不是,你就将别人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了?”
关登道:“我是先帝看重之人,对先帝感激不尽,自然要为先帝效力终身,我也是按照朝廷的律法办事,将他们身上的钱财拿走而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已是便宜他们了。”
“好,说的太好了。”骋说着将连横篡位之事琐,再道:“关登,现在所有事情你们知道了,不知你如何选择?”
骋所说的让关登听得瞠目结,过了好一会才苦笑道:“我只能保持中立,毕竟连横也是先帝的而已。”
骋道:“先帝爷已经明确说了,太子是连政,也就是说宁国的当今皇上,应该是连政,而连横不过是伪帝罢了,你如今要保持中立,就是在为虎作伥。”
关登道:“请问柱国大人,现在我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