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二十四章:再入城
原来昨天韦风宁被杀后,柳布铭想着还有一名刺客没有找到,又想到今日将要给保涤生送葬,想来刺客极有可能混在其中出城。
对于剩下的这名刺客的本事,柳布铭是十分了解的,毕竟与之有交过手。
昨日柳布铭与韦风宁交手,已确认韦风宁并不是前天晚上与他交手过的那名刺客,那名刺客武功极其高强,所以柳布铭便约上秦宛在一道前来,说那刺客很有可能就藏在送葬队伍的当中,此后两人便暗中跟着送葬的队伍,果然看见一人有异样之举,于是两人立刻紧跟不止,不想骋的轻功实在厉害,两人虽然全力跟着,竟然还跟丢了,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骋又忽然间出现了,所以他们就立刻跟来。
柳布铭拔出长剑,道:“我就知道你会混在其中离开。”
秦宛在道:“既然被抓个正着,那我们就做个了断吧。”说着则拔出了长剑。
骋不言语,他看见身旁有两个约三尺长的铁,便随手拿了过来。
“好极了,看来你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柳布铭道。其后他与秦宛在一左一右,长剑向着骋而去。
骋飞身当空而起,那柳布铭与秦宛在见此,同时落地,然后脚尖一点,飞身而上,长剑直指骋。
骋使出了凤羽刀法应对,他此时已毫无保留,左右两条铁凶狠地打出,仅仅十招过后,便将柳布铭与秦宛在打退。
“你到底是谁?”柳布铭飞身退后,落地时看着骋问道。
秦宛在也问道:“骋,是不是你?”说着感觉不对,骋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对方是骋,肯定会不顾一切杀了自己。
骋没有回答,将两根铁架在身前,那个样子似乎再说少废话,有胆子就上来。
柳布铭大怒,道:“他娘的,我们别跟他废话了。”说着使出凌霜剑法,大步而上,长剑极速横斩向骋的腰处。
秦宛在长剑打上,因为剑速极快,长剑在日光之下光芒闪闪。
柳、秦两人已经使出了看家本事,意在合力杀死骋。
柳布铭前天晚上与骋交手,他不知交手之人就是骋,心下只觉得此人既然前来刺杀自己的父亲,那么必定是连政身边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全力击杀之,以断去连政的左膀右臂。
骋以一心二用法左右打出铁,将两人极速打来的长剑顶住,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骋已然看出秦宛在的功力比柳布铭还要高出一筹。
秦宛在习练《传极宝典》的时日比柳布铭要长,而柳布铭只是悟性极快,在内力以及与他人过招的经验上较秦宛在略逊一筹。
骋反向着两人而上,施展飘零步法到极致,此后分别给了柳布铭与秦宛在腰一击。
柳秦两人退了一步。
骋心下有些懊恼,此时若是有刀剑在手中,柳秦二人已经被打伤,今日就可以将他们杀死。骋想着其后再上,施展出凤羽刀法,两条铁如长龙游动,将周身护得毫无破绽的同时,闪电一般向着柳秦二人而去。
柳秦二人皆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己仿佛处于惊涛骇浪之中,心下皆道:“此人如果不是骋那还能有谁?连政的身边难不成还有其他高手?”同时又心生一阵屈辱感,两人合力围攻骋,不想反而被骋这般压制。
秦宛在道:“指挥使大人,他不可能一直这般。”言下之意是先防守,然后再把握骋的破绽反击。
骋以两条铁狂攻不止,然却再没发现柳秦两人的破绽,无法像刚才那样再给两人一击。心知刚才柳秦二人必定是有所托大且配合有失默契,方才有那破绽。
念此,骋不敢再小觑柳秦二人。
此时在城西外五里处,保涤生棺椁已经放入墓穴。埋土之时,邓奇四处寻找邓奇,他很是奇怪,之前骋一直在身爆出城后不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他在送葬的队伍里找了许久也不见。
坟冢弄好之后,众人行礼拜别。
保洛打拜在坟冢前,道:“孩儿无能,无法亲自为父亲大人报仇,不过柱国大人已经答应会杀了柳汾珅,孩儿相信他,想来父亲大人也相信他,父亲大人,您安息吧!”
保凝凝见邓奇的样子似乎在找人,晓得其是在寻找骋,于是前去邓奇跟前小声地说道:“我想柱国大人一定是去办事了。”
邓奇道:“真是奇怪了,他跟我说不会离开泥阳城,可是现在我们就要返回城里了,他还没有回来。”
保凝凝道:“柱国大人武功了得,我们不用担心他。”话虽如此,她心里仍是有些担心骋的安危。返回的途中,她也在寻找着骋的身影。忽然她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不希望骋亲自去报仇,因为苍天有眼,柳汾珅这样的恶人,自有天收。
保洛辞见保凝凝神情若有所思,心知她心中所想,道:“不用担心,柱国大人跟父亲大人说过自己所经历的事,他历经千难万险,依然安然无恙,可见其本事不小,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柱国大人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骋之事,保涤生有跟保洛辞说起过,但没有很保凝凝谈起,所以保凝凝并不知道骋这段时间所历之事,听此,她担忧的神色收起了许多,道:“希望如此。”
骋与柳秦二人相斗了百余招,如秦宛在所言,骋露出了一个小破绽,秦宛在率先而出,挥剑反攻。
柳布铭见秦宛在反守为攻,也立刻挥剑压上,将心里的怒气全都化作猛烈的剑招,打出一招以命搏命的招式,总而言之既然连政身边有这等高手,且不管是不是骋,先求将其死再说。她笃定有秦宛在在一旁,就算自己打出以命搏命的招式,骋也不敢接招,否则秦宛在就可以把握时机击杀骋。
骋见两人如此,则只好全力防守。精妙绝伦的飘零步法,严丝合缝的守招,炉火纯青的一心二用法,让柳秦二人即使用尽个全力合击,也无法达到最好的效果,反而还会彼此顾忌对方的剑招。
柳布铭不想自己以命搏命的招式犹如打在可棉花上,他心下越想越是来气,明明两人围攻,分明占据这优势,但就是不能完全占据先机,骋总是能快出一招应对。
然而骋却是有苦自知,面对柳秦二人的围攻,无法占据上风,虽然面上看起来是平分秋色之局,可若是一直这样斗下去,终究会因力竭而死,得想办法让破掉他们合力围攻的局面才行。
破绽终究是有的,骋立骏住着转瞬即逝的时机,他左手持直向柳布铭的腰间,右手铁则直向秦宛在的脚下,得柳秦二人不得不退了一步。骋飞身而起,来到一屋顶上,暂势了柳秦二人的围攻。
柳布铭对秦宛在道:“我们一前一后,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能让他返回连政身边。”
骋见柳布铭与秦宛在同时而来,他先是铁快速打向柳布铭,然后一记惊雷掌向着秦宛在打出。
秦宛在持剑以剑身相抵,挡却了骋打来的一半掌力,另一半掌力则无法挡住,打在了她的口。秦宛在身子向后而落,吐出一口血来,以此化去了所有掌力,在表面上看起来秦宛在似乎受伤不轻,其实并没有大碍,不过需要调息一会。
骋转头,见柳布铭的长剑极速劈来,看起来力道不小,而此时自己又无法躲避,只好以两条铁相抵。
两条铁断成两截。
柳布铭出了一口恶气,他扭头对秦宛在道:“秦姑娘,你赶快调息一会,暂时由我来对付他就好。”
秦宛在见此,也不着急,开始调息。
柳布铭看着骋:“你到底是谁,可否开口说话?”
骋将功力聚于喉咙上,改变了说话的声音,回道:“这还用问么?我是专门来取你们性命的人。”
“他娘的,你去死吧。”柳布铭说着长剑迅猛而出。
骋不躲不避,以飘零步法和初成的流云绕指拳应对。
柳布铭长剑劈空,见骋身子靠近,心下奇怪,骋手中没有兵器,按理来说应该远远躲避,可是他为何会反此道而行?
正奇怪着,就见骋的拳头打来,直向自己的口,长剑一挥,只见骋的拳头巧妙收回,然后配合着绝妙的飘零步法,拳头再出,直向自己的小。
此时柳布铭陷入两难,要么北骋打中小,要么快速而退,落下屋顶去。他心下大为气恼,自己持剑,明明该占据上风,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局面?身为京都卫指挥使,这也太没面子了。
无奈之下,柳布铭也只能快步退去,面子之事暂且不说了。落下屋顶时,见骋向着南边而去。
骋手中没有兵器,面对柳布铭一人倒也能应对,如果秦宛在来与柳布铭合力,那可麻烦了,所以要尽快逃离。
柳布铭大为着急,他的身子还在空中,无法立胯击骋。
“别想住”秦宛在飞身阻拦。
骋打出托塔掌力,将秦宛在托起,砸向了柳布铭,然后快速向南而去。
“他就是骋。”柳布铭立刻认出了托塔掌力,对秦宛在道:“我们机不可失。”说着施展轻功快速追上。
秦宛在也快步紧跟而上。
骋的轻功高出柳秦二人太多,他很快就消失不见。
柳布铭看着那些房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太可惜了。如果骋不是有此轻功,今日必定死在这里。”
这时段擒狼策马而来,大声道:“指挥使大人,大柱国要你回去西门,等候给太守大人送葬的队伍返回。”
柳布铭不解道:“为何如此?”
段擒狼道:“大柱国说了,既然我们没有送葬,迎接一下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样,这么做大家心里能好受一些。”
“好吧。”柳布铭与秦宛在相视一眼,各自聪对方地眼里看到了满满地可惜之意,然后一道返回西门。
柳秦二人来到西门处,柳布铭站在了柳汾珅的身旁,说道:“父亲大人,那人果然混在送葬的队伍里,遇到我们的时候,他依然跟前天晚上那样戴着面粳不过虽然被我们二人围攻,他还是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柳汾珅道,“至少在泥阳城里是清净了。”
秦宛在道:“大柱国,你不如缆一猜那人是谁吧。”
柳汾珅笑了笑,道:“我想那人该不会是骋吧?”
秦宛在道:“大柱国说对了,他还真就是骋。”
柳汾珅一愣,对柳布铭道:“你们能肯定是他么?”
柳布铭道:“绝对假不了,他使出的武功来自黑石派,我也习练过,所以一眼鞠出来了。如果能杀了他,那就是断去了连政的左膀右臂,不过太可惜了。”
柳汾珅道:“不要紧,刚才我已经说了,骋离开了泥阳城,至少城里是消停了,我们此后就可以专心守卫泥阳城。”
此时骋从城南到城东,从城东到城北,从城北到城西,卓绝的轻功让他赶上了返回城里送葬的队伍。
骋来到刚才换下丧服的屋子,穿上丧服后不久,就见送葬队伍返回。
其实这正是骋早就做好的打算,不想其中会遇到柳布铭与秦宛在,如此一来,他们决不可能想到自己还会返回泥阳城。自己留在泥阳城,此后有充足的时间想出最好办法并付诸切实行动,只求给柳汾珅致命一击,相助连政夺取泥阳城。
所以骋才会在与柳布铭与秦宛在动手前有那自语之言。
邓奇看见骋忽然间来到身爆大喜之下小声问道:“喂,刚才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让我一阵好找啊。”
骋道:“我去做了一件事,一件我在事前也意想不到的事。”
邓奇道:“好事还是坏事?”
骋道:“当然是好事,此后柳汾珅他们都会认为我已经离开了泥阳城。”
邓奇想了想道:“妙,妙极了,真是太妙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做了。”
骋笑道:“是吗,那就说来听听吧?”他根本不相信邓奇能说对其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