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二十三章:伤心而绝
保涤生脸色极其伤悲,道:“柱国大人,有些事你是不是没有跟我说?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说着拿出一张纸,给了骋。
这时保洛辞快步走了过来,问道:“父亲大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保涤生示意不用言语。
骋拿过看其上,写着:“太守大人,我们是当年受善之人,我等得知您有难事,受恶人为难,特来相助,然此事未成,但能见到太守大人,已足矣。”
原来韦风宁起身后,在想清楚此后之事要怎么做后,便特意去找到了书屋,留下了这一封信。
骋看罢,心下一震,他看见韦风宁战死后,心下虽然难过,但是一想此事可以暂时不用跟保涤生说,待大事完成之后再说也不晚。
保涤生脸上微微着,再问道:“是不是与我有关。”
骋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的,昨晚百余人进入泥阳城刺杀柳汾珅,全是为了太守大人。他们知道柳汾珅与太守大人有过节,于是便暗中进入了城里,想要杀了柳汾珅,而我正好遇到他们,他们以为我与他们事一路的,所以才会这般情况。”
保涤生一愣,脸上起来。这样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对他的冲击太过凶猛,许久他才道:“柱国大人,你说细致一些,那百余人,是不是跟我都有着极大关系。”他明知其中,然敢相信,一定要让骋说清楚。
骋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是的,他们都是太守大人当年收养的孤儿。太守大人您不要太伤心了。”
保涤生听此,顿觉五雷轰顶,脸色剧变。
“不该啊不该。”保涤生苏,眼前快速闪国了韦风宁等人的影子,一张张孩童的童真容貌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韦风宁死前回含笑看着自己。
大吐出一口血来,保涤生眼睛一闭,身子向后倒下。
保涤生自己也不知道收养了多少个孤儿,每年到了年关,他都会让保洛辞去给帮助自己收养孤儿的人家衰一些金钱,直到那些孤儿过了加冠之年为止。在他的心里,那些孤儿都是小时候那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然而他绝没有想到,在那些孤儿的心里,他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他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那些孤儿会为了自己而死去。
这其中的苦痛难以言喻,保涤生只觉得一股巨剧之痛汹汹烈然而来,他实是经受不住这等冲击,眼睛倒了下去。
骋大惊失色,立刻前去将保涤生扶着,然后将起负起,快速地来到了一屋子里,将保涤生放在上。骋让邓奇将保涤生的身子扶正,然后将双手附在保涤生的背上,开始输送大股的真力。
保涤生再吐出一大口黑血,气若游丝。
“太守大人,您千万要挺住。”邓奇道。
“父亲,……父亲”保洛辞不停地唤着。
保凝凝此时也来到了屋子里,看见父亲的样子,泪水顿时奔出。
骋额头上汗水直流,再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神色变得无奈,缓缓地收回了双手,输出的真力保涤生已经无法受入一丝,说明保涤生已经离去了。
邓奇道:“怎么样?”
骋看向了保洛辞与保凝凝,神色从无奈变成了十分沉痛,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救回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已经走了。”说着两保涤生身子放平。
看着保涤生的遗体,骋的心里则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完全能明白保涤生内心的巨大痛苦,但因为没有经历过相同的事,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一旁的保凝凝昏了过去。
骋吓了一跳,立刻将其救醒。
保洛辞安慰道:“凝凝,父亲大人已经走了,他在天之灵是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的。我们现在要做好最后的孝道,便是给父亲大人摆灵送葬?”
保凝凝强扰悲痛道:“哥哥放心,凝凝知道了。”
保洛辞道:“该死的柳汾珅,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骋缓缓起身,说道:“保兄,你不必心此事。”
保洛辞一愣,不解道:“不知柱国大人此话怎讲?”
骋道:“总之此事交给我吧,因为我与柳汾珅也有些不共戴天之仇,昨天晚上百余人前去行刺,可惜没杀了他。”
保洛辞立刻跪在地上,道:“父亲大人的仇,就拜托给柱国大人了。”
骋急忙将其扶了起来,说道:“不可不可,不可如此。此事早剧此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做的。”
邓奇道:“二位,我们赶快准备太守大人丧事吧。”
此后保洛辞让人准备灵堂。
因为保涤生在并非离世的年纪猝然离世,整个太守府之人都震惊了。
扑开始忙碌起来。
当晚,灵堂摆设起来了。
保涤生的遗体被安放在棺椁中。
柳汾珅听闻此事,以为是段擒狼与柳布铭白天的行事导致保涤生离世,他大怒不已,厉声砚两人道:“你们也知道我与保涤生有过节,怎么还如此行事,你们难道就不能暗中进行查探么?”
段擒狼感到无奈,苦笑道:“我们也不想此事居然会让太守大人如此生气,大柱国,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啊。”
柳布铭道:“父亲大人,事情您全都知道了,说起来我们并没有什没妥之处,况且段已经当众道歉就不是么?”
段擒狼道:“太守大人怒气如此之盛,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之前他想离开泥阳城,被我阻拦,其心情本就郁郁寡欢,说来你们今日如此,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也是对不住。”柳汾珅道。
“父亲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布铭问道。
“听闻太守大人的灵堂已经摆设起来了,我们三个当然要去其灵堂拜祭一下。”柳汾珅道,“然后顺便再给他们办点事,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柳汾珅三人来到灵堂,看见保洛辞与保凝凝两人正在守灵。
保洛辞满心恨意,看也不看柳汾珅三人,只黍烧着纸钱。
柳汾珅三人祭拜以后,保凝凝道:“三位大人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了。”
柳汾珅道:“实在是出乎意料,保太守这般,着实让人难过。如果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就请直言。”
保洛辞起身道:“确实有件事需要大柱国帮忙,这对大柱国来说是一句话的事。”
柳汾珅道:“保公子请松。”
保洛辞道:“眼下如此形势,所以我想明日就给父亲大人送葬,希望大柱国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出城去。”
柳汾珅点头道:“好的,保公子所说的没有问题。”说着伸手指了指段擒狼与柳布铭,再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极了这两人,所以明日他们就不跟从了,不过我会派士兵十八人陪同,以表歉意,我也就不去了,如何?”
“你这般还不是要监视我们。”保洛辞心道,想着说道:“好的。”
“对了,不知保公子要将太守大人安葬在何处?”柳汾珅问道。
“城西。”保洛辞道。
柳汾珅道:“好的,保公子,来之前我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还有一件事我们可以帮得上忙,今晚我会让人出城西,去给太守大人找到一个好地方,然后开挖墓穴,明日保公子就可以省不少心。”
保洛辞道:“多谢了,只要能顺利安给父亲大人办完丧事就行。至于此事,大柱国不用心。”
柳汾珅道:“不必客气,我所做的,不过是想让保太守的丧礼顺利完成,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告辞了!”
屋子里,保洛辞跟骋与邓奇说了明日要出城送葬之后离开了。
骋想着此后该如何办法。
邓奇道:“既然柳汾珅说了可以出城安葬太守大人,那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出城了。”
见骋发愣,邓奇道:“喂,跟你说事呢,你在发什么愣?”
骋回过神来,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明日不能离开泥阳城。”
邓奇到:“这是为何?”
骋道:“我给太守大人送葬后,就返回城里,因为我觉得这样做,对于整个局势会更有用处。”他已经做好了打算,送葬出城后,立刻茎见严昭昭,让其放心并返回天门城。其后自己再返回泥阳城里。
邓奇道:“如果柳汾珅三人看见你,不就麻烦了?”
骋道:“不过是要易容而已,简单。”
“那我呢?”邓剖道。
“你当然也要。”骋道,“既然柳汾珅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该去灵堂祭拜一下太守大人。”
邓奇道:“喂喂喂,你这样也不怕被他们的人发现?”
“不会的,柳汾珅肯定以为是段擒狼今日进府查探而拭太守大人羞怒而亡,其心里有愧,必定不会留人在府上,不然保公子又会被惹怒。”骋十分肯定地道,“所以我们大可放心,走吧,我们该过去了。”
其后骋与邓奇来到保涤生的灵堂前,焚香鞠躬以后,骋说道:“太守大人,您是我心里非常敬重的人,您一心为了百姓,心系贫苦,深得人心。太守大人以仁待人,则人亦以仁待之,所以太守大人不要太难过了。一路走好!”说着转身对保洛辞与保凝凝说道:“二位,明日我二人将会去给大人送葬。”
保洛辞道:“柱国大人,这样一来就不怕会生出什么意外么?”
骋道:“保公子请放心吧,对此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
城里百姓皆知保涤生太守离世的消息,心惊心痛,此后便满城缟素。
给保涤生送葬之人本来只有太守府里的十几人,以及都尉贾子牙等十几人。在他们来到城西门时,自发前来一起送葬的百姓人数已有数千。
看守城门的士兵得到柳汾珅的指示,所以没有阻拦。
骋与邓奇也在其中,他们都易了容。
出城三里,骋来到路边一茅屋,快速换下丧服,然后施展轻功快速向着城南而去,来到了严昭昭所在的客栈。
严昭昭这几日在屋子里,见一人前来,吓了一跳,因为骋已经易容,她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惊恐道:“你是谁?”
骋道:“昭昭,不要害怕,是我。”
严昭昭听此,才知是骋回来了,她大喜不已,快步前去抱着骋,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走吧。”这几日她担惊受怕,平时用来打发时间的琵琶,也无心弹奏,其中苦楚煎熬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现在见到骋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头所有的苦楚都烟消云散去。
骋香了严昭昭脸一口,道:“我现在还不能赚而你则要等明日才能赚一些事情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你要按照为夫说的去做就行了。”
严昭昭明日才走最为保险,因为骋自己不确定有无人暗中跟着自己,如果有,自己快来快去,而严昭昭没有马上离开,就不会发现自己来见严昭昭。
严昭昭见骋言语着急,知道个中事情复杂,于是也不去追问,道:“好的。夫君啊,你可知道这几日昭昭心里的痛苦?”
骋轻抚严昭昭的脸,道:“当然,对此我感同身受,不过都过去了。”
严昭昭道:“总之夫君安然无恙,平安无事就好。”
骋道:“昭昭,你回去之后千万要记着告诉皇上,就艘暂时留在泥阳城里,如此我就可以起着最大作用,我会在泥阳城里内想尽办法相助皇上,以让此后能更加顺利地夺取泥阳城。”
严昭昭道:“好的,昭昭记住了,夫君身居险境,更要处处小心才是。”
骋笑道:“现在昭昭可以放心回去了,时间十分紧急,为夫要马上走了。”说着飞身而去。
骋刚出了客栈不过一里地,就感觉有人跟着,转身一看,只见柳布铭与秦宛在左右而至,他暗道好险,柳布铭与秦宛在必定是之前就跟着,不过跟丢了,如此一来严昭昭就不会有危险。
“时间足够,就跟你们在此斗一斗。”骋心道,其后立刻拿出了面具戴上,同时心下暗忖道:“真没想到事情会事这样,你们于此时前来,这是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