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一十六章:送客(下)
骋道:“大师,骋正是此意。”
“既然施主这么说了,那老衲便来与施主过过招,亲自送客,老衲这样做,不算是胜之不武吧。”睿智道。
骋道:“当然不然,不过如果大师不能胜过我,可否烦扰睿明大师一见?”
睿智听此,心下冷笑不已,他乃诗认的东山寺第一高手,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一个晚辈在跟前琐如此狂言。
“好吧,就在三十招之内,如果你三十招之内还安然无恙,便算是我输了,如何?”睿智道。
骋笑道:“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怕大师会反悔,我炕如就定下五十招吧,五十招之内我安然无恙,方丈大师出来一见,这样如何?”
众僧听此,心下皆道骋太过狂妄。睿智大师的武功十年前酒已经登峰造极,如今更是没有对手,他们见骋年纪轻轻,想来武功必定不是睿智的对手。
“看来此人要有苦头吃了。”众僧心下皆是如此想法。
睿智听此,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定在百招之内。”
骋道:“当然可以,既然大师这么说了,那就百招之内。”
睿智心下气不打一处来,他并非此意,只适意这么一说,不想骋言语实在狂妄,竟然顺着自己的话说。
其室哪里是狂妄,他不过是希望尽快见到睿明大师所以才这般给自己增加难事,同时也不想睿智反悔罢了。
睿智道:“施主是东山寺的克,所以还是请先施主出招吧。”
“不必不必,客随主便,所以还是大师先出招吧。”骋道。
睿智也不挂此时的言语适意的还是无心的,总之他只知道自己还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言语而如此生气,其后再也不多言,即刻向着骋打出拳招。
骋见睿智拳风极其迅猛,知道其中的厉害,他不敢对攻,当即使出飘零步法快速地斜身闪避,然后身子离地二超打算落在一丈外再行出招。
睿智反应于身手也是迅速敏捷,立刻而上,与骋缠斗起来。
骋的托塔掌力不适合近身搏斗,所以他只能以惊雷掌,流云绕指拳相对。
再使出飘零步法,骋还未落地,便使出了一记惊雷掌。
然骋打出这一记惊雷掌后,却见睿智不躲不避,反而迎着骋的凌空掌力一掌打出。
“轰”两股劲力相对,震出了一股气浪,众僧皆退了几步。
邓奇,严昭昭和保凝凝借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两人两掌相对,骋感到一股浑厚无比的力道传来,立刻飞身退后。他并非内力不敌,而是没有使出全力。
睿智喝道:“施主有胆子就别躲。”说着双拳回转,自下而上向着还未落地的骋,却是这一招乃是东山拳法里的“开门迎圣”。
骋道:“大师拳法凌厉,我就是想躲也躲不开。”他使出流云绕指拳,迎上睿智的拳头来了个以柔克刚。
两人来来回回,斗了十余招。
骋之前多对刀剑钻研,对于掌法也是颇为用心,偏偏对这流云绕指拳的钻研最次,眼下他没有刀剑在手,面对这生猛的拳法,应对起来逐渐感到有些招架不住。
睿智见骋接下了十余记拳招,道:“施主的武功着实了得。”苏心道,“此人刚才的言语虽然有些狂妄,但是眼下看来,其确实有狂妄的本钱。”
严昭昭知道骋的本事,所以并不不担心骋会败阵。倒是保凝凝十分担心,她不担心骋败阵,而是担心骋会丢了性命,因为睿智的拳法实在太过威猛。
再过了十招,睿智发觉骋使出的拳法实在精妙,走的乃是以柔克刚的道理,如此下去,恐无法在约定的回合内分出胜负,于是其退后三步,停手问道:“不知施主可会剑法?”说着就觉得不对,若是骋懂得剑法,为何不带着长剑而来。
观战的众僧见此,暗道怪不得骋刚才言语敢那般狂妄,眼下看来,骋是有点本事。
骋听此,面上不起波澜,但心里却是巴不得,道:“一切都听大师的,要说刀剑,那是骋最为擅长的。”他所习练的流云绕指拳足以应对天下间的各类拳脚,不过当下还未习练到家,所以此时应对睿智的拳招十分勉强。睿智内功深厚,内力惊人,那拳法拭刚猛绝伦,骋好几次被震得手骨生疼不已,拳法有些凌乱,不过睿智久居于东山寺,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拳法,他炕出骋的颓势,全然不知骋已经到了濒临败阵的地步,只认为是流云绕指拳里的招式。
睿智听此,心下大喜,道:“那好,我们便来比试剑法,去,赶快上两把剑来。”
一名僧人快步而去。
一旁的邓奇忽然说道:“大师莫不是比不过就用剑?”
骋听此,恨不得立刻上去给邓奇打上几记耳光,道:“你懂个什么,竟然对大师琐如此无礼的言语,从来都是客随主便,这个道理你难道都不懂么?”说着急忙对睿智道:“大师莫要生气,其根本不会半点武功,只会在旁胡乱言语,我代其向大师道歉,眼下这比试之事,一切听从大师的。”
睿智听骋说此,倒是没有他想,他只是觉得这是骋担心自己会反悔,道:“施主放心,既然事已经约定好的事,那么老衲是从阑会反悔的。”
一旁的僧人见此,心下皆道:“此人刚才言语十分狂妄,现在突然这般,想来是慑于睿智大师的武功,所以收起了狂妄之气。”
两把剑拿来,两人其后开始比试剑招。
二十招过后,睿智心下对骋的剑法大为吃惊,看来骋所言不假。睿智所誓乃是东山剑法,也是刚猛的路子,不过骋的剑法总能恰到好处地破解剑招。
骋将凌霜剑法施战极致,如数化解睿智的剑招,睿智再出剑招,骋剑招对上,不想睿智伸手径来擒拿自己的左手手腕。
骋霸一惊:“这和尚的武功果然十分了得,在这等情况下,居然还能一心二用,莫不是他也懂一心二用法?”
睿智抓住了骋的左手手腕,睿智心下大喜,就要发力欲将骋的手骨抓碎。
不想骋手如泥鳅一般脱去。
骋长剑一划,睿智若不能及时收,手必将断去。
睿智赞了一声“妙”,其后快速收手,打出一招“宛若游龙”,这一剑招大开大阖,劲力极大且极为刁钻。
骋奋勇迎上,凌霜剑法化作柔和,守中带攻。剑气在两人的周身萦绕着。
睿智大喝一声,两人劲力相触,骋退了三步,睿智乘势而上,长剑横扫而下。
骋使出了海潮之刃,长剑侧击睿智手中长剑的剑身。
睿智感到一股极大的内力传来,被迫得连续退后了三步方才站稳,暗道骋的内力十分了得,不输自己。
众僧见此,心下开始对骋的内功修为做了重新估计。
睿智道:“好,真是好极了。′后步子一踏,剑招再出。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骋这等高手。酒逢知己千杯少,绝顶高手想要遇到对手,可说是万中难一。
睿智布下了剑局,一步一步地将骋往绝地迫,当发现时机成熟时,睿智忽然一招足以致命的招式打出,他不想杀死或弄伤骋,如果骋无法接招,他会立刻收手退后。
骋此时已避无可避,只能挥剑迎上。
“当!”两把长剑断去。
骋看着地上的断剑,说道:“睿智大师,眼下我们相斗还不到百招。”
睿智微笑道:“且不说着这招数,施主,你拭一手好俊的剑法啊。”
骋道:“大师过奖了,其实大师的剑法更是绝伦,此后当如何?”
睿智道:“这个好办,施主刚才跟我说擅长刀剑功夫,那我们就再比试比试刀法?”经过这一番相斗,他心下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东山寺里他没有对手,已经多年没有遇到骋这样的对手,骋年纪尚轻,武学上就已经有如此的造诣,实在难得。
骋道:“好,我们就来比试刀法。”苏暗道寺庙僧人从阑会追名逐利,睿智大师的武功已是极高境界,然而在江湖上却没有听闻,若无平常淡泊之心,恐难如此。想着他不由想到了关山圣僧,暗道:“圣僧,我说的并不是说你追名逐利,你只是和左凤城前辈一样,是一个极其爱好武学之人。”
两把长刀拿出。
睿智道:“真是痛快,施主请吧,这一回必须是施主笑出招!”
众人皆听得出来其话语里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相斗起来,十招过后,睿智忽然退后三步,然后皱起眉头。
骋十分不解,问道:“不知大师为何突然如此?”
睿智道:“其中有‘开门有风’,可是?”
众人都不知道睿智此话的意思,他们都看向了骋。
骋道:“这是凤羽刀法里的招式,大师见识过人,只见招式便识得是什么刀法。”
睿智再问道:“请问施主,不知那左凤城是你的什么人?”
骋站定收刀,道:“睿智大师认得左凤城前辈?”
睿智道:“认得,当年我还与之切磋交流了刀法。不知你师父现在可好?”他见骋使出的凤羽刀法极其娴熟,便认为骋是左凤城的师父。
说起睿智与左凤城的交情,更多是在武学上。这是二十年前的事,当时两人年纪尚轻,都对武学痴迷,而睿智还不是一名绝顶高手,两人在东山之顶相见,然后切磋武艺,左凤城十招之内便打败了睿智。
睿智很是佩服左凤城的武艺,开始交流武学心得,左凤城只觉得与睿智一见如故,便敞开心扉,交流起武学心得。
两人畅谈了一天,又过了一天,把各自的招式如数展现细解,这也是为何睿智能看出骋使出的是凤羽刀法的缘故。两人互相视对方为知己,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也不觉得中。
其后两人一起下山,经过一小溪时,左凤城忽然道:“睿智,你可知道我突然悟得这武学钻研的精妙之点是在什么情况下么?”
睿智见左凤城看着小溪,于是道:“莫不是看见小溪的时候?”
左凤城道:“小溪水流虽少,但只要源曰断,总归可以东去大海。习武之事,不也是这个道理么?”
睿智听此,开始沉思起来,不觉左凤城已经离开,他忽然领悟道:“小溪水少,途中遇到的阻碍自然就多,又是甚至会有巨石深谷阻挡,这不就是习武之时遇到的桎梏么?只要源曰断,总能翻越巨石深谷。”
领悟到此之后,睿智豁然醒悟,是了,多少习武之人因为遇到了桎梏而心生懈怠,从而忘了要持续不断地努力钻研,才能拭自己的武学进境难以更上一层楼。
从那署,不过三年时间,东山寺第一高手的名号就落于睿智之身,睿智也成为了一名江湖上鲜为人知的绝顶高手。
骋道:“左凤城前辈其实并不是我的师父,但却是我非常尊重和感谢的前辈,这凤羽刀法是其所传。不过要说是我的师父也可,其恩情骋不敢忘。”
睿智道:“原来如此,他最近景况如何,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与之相见了。”
骋怔了一怔,道:“左凤城前辈被恶人用奸计所害。”
睿智道:“罢了,送客之事就此罢了,既然左凤城与你有恩,想阑会是恶人,请四位施主即刻入寺做客。”
来到寺内的客膳厅,睿智让人上了斋饭。
骋一边用着斋饭,一边跟睿智说着眼下的宁国局势。
睿智道:“原来你们两个是贤明皇帝的臣子,如果能早说清楚,就不必如此了。”说着苦笑起来,再道:“这也不能怪四位。深究起来,还是我们太过武断了,还望四位能见谅才是。′后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如实琐。
邓奇道:“这么说来,大家其实都没错,因为都是各有不得已的缘由。”
睿智道:“听了刚才所说,老衲觉得你们说的有对的地方,但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骋道:“愿听大师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