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零八章:最后的见面
沐瑶之道:“一定不会的,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众人听此,皆面面相视,然后齐道:“我等听从号令。”
他们没有想到眼下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行走江湖之人,会有朝一日成为一位皇帝的辅佐,更没有想到自己能为将来的一国之君立功。
骋道:“影阙楼与太白门之人听着,此后我们只有唯一的任务,就是全力保护二皇子,直到二皇子登基为帝,只有如此,才能保证此后影阙楼与太白门能留在宁国,否则我等将永在他乡,而且此后我等在宁国,将会有着谋逆贼子的名头。”
向泰道:“陈楼主,如果你早跟我们说这个事,那大家就没有必要在此花费时间商议了,总之此后我们太白门之人一定会做好一件事,便是全力保护二皇子的周全。”
骋道:“是我想不周全,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二皇子之事。”
敏尚苦笑道:“陈楼主,我们并非朝廷中人,所以此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前去,只是为了救出楼主。其实这也怪不得楼主,毕竟楼主有两个身份,一些事难免想岔了。”
骋道:“各位,我等相助二皇子登基之事可谓任重道远,此时的局势对我们来说还十分艰难,所以当务之急是匙脱离险境,此后再行谋划。”
“我等明白。”众人说道。
就在这时,众人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传来道:“你怎么了?”
骋觉得声音熟悉,扭头看去,只见严选正扶着华梦秋的身子,而华梦秋心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大家正在商议,没有注意到小河边华梦秋,不想她会于此时自尽。想来刚才的举止,当是洗净容颜,然后随着林游而去。
骋立刻跑过去。
那柳琴琴也快步而上,骋受了伤,步子较难,柳琴琴快了一两步步来到华梦秋身爆见华梦秋气若游丝,心知已无力回天,她向着骋摇了摇头,道:“其伤及要害,已经救不得了。”
骋看见邓奇前来,道:“实在对不起,我差点把你这个发小给忘记了,眼下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邓奇道:“是严选兄弟提醒了我,你身处烦事之间,不可能想到那么多。”
骋对严选道:“你怎么也来了,莫不是看出京都卫之人有意放走我们几人,所以连横将你给撤职了?”
严选苦笑道:“若是撤职的话倒也罢了,情况比陈楼主说的更为严重。”
邓奇道:“连横昨晚就将京都卫之人全部铲除,除了严选兄弟,无人生还。”
众人听此,无不对连横的狠辣感到震惊。
骋道:“对不起。”
严选道:“陈楼主万万不可不可这么说,此乃连横心狠手辣,与陈楼主没有关系。”
敏尚让人将华梦秋的尸体安葬。忽然看见一个老者缓步前来,其道:“骋可在?”
敏尚警觉起来,道:“你是何人?”
那老者道:“我是老匹夫,骋是知道我的。”苏,看见骋走来,再道:“陈楼主,今日老匹夫特来相见。”
敏尚前去小声地对骋道:“楼主,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老匹夫晓得敏尚的意思,道:“放心吧,现在皇上正在面见几个要臣,所以你们有足够的时间。”
敏尚不想老匹夫一语琐其中,道:“莫非你是来拖延我们时间的?”
老匹夫不理会敏尚,对骋道:“今日前来一见,是老匹夫最后一次与陈楼主见面,你们的时间是足够的。”
敏尚道:“楼主,此人莫不是……”
骋明白敏尚担心老匹夫前来拖延时间,以让敌人乘机前来,所以不等敏尚说完,便打断道:“敏副楼主不必担心,此人我了解,其向阑屑于骗人。”
老匹夫向不远处的连政喊道:“二皇子,老匹夫有大事相告。”
连政不认识老匹夫,他奇怪地看了看老匹夫,见骋点头示意,便走了过去。
骋道:“老前辈是只与我二人说事?”
老匹夫道:“不要紧,今日之事,就算大家知道了也无妨。”
众人皆奇怪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老宅他们都围了上去。
此时在皇宫里。
连横正面见柳汾珅,柳布铭,段擒狼与商添狮。
连横道:“朕找你们前来,是宣布一件事。柳布铭,此后你为京都卫指挥使。柳汾珅,此后你为大柱国。段擒狼,你为三柱国。商添狮,你为四柱国。”
四人皆谢过隆恩,心里都奇怪那二柱国会是谁。
连横道:“朕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着二柱国的位置,是给北戍王沐屠鹰的,五柱国的位置,是留给虎将梅先虎的。”
柳汾珅道:“皇上的考虑确实缜密。”
连横道:“柳布铭,段擒狼与商添狮已经给你精心挑选了百名精锐士兵,现在你即刻出发,去打探骋等人的下落。”
柳布铭道:“是,可是……”
连横打断道:“朕知道你的担忧,那些人不好对付,所以要明白,你前去只是负责打探骋等人的下落,其后段擒狼带领五千精兵跟随,你们彼此之间要时刻保持好联系。”
柳布铭道:“明白了。”
连横对段擒狼道:“一旦发现好的时机,就给朕全力出击,不要犹豫。也不要手下留情,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段擒狼道:“是。”
那柳布铭与段擒狼就要下去,柳汾珅急忙道:“你二人且慢。”
连横道:“大柱国有事要说?”
柳汾珅点头道:“皇上,眼下宁国的局势还未完全稳定下来,所以有些事情,还需要皇上费心运筹。”
连横道:“朕想大柱国的意思,是说那北戍王沐屠鹰与虎将梅先虎吧?”
柳汾珅道:“正是,只有这二人真正地忠于皇上了,那么宁国才算是真正地掌握在皇上的手里头。”
连横道:“说的是,既然大柱国提出此事,想必大柱国已经有了想法。”
柳汾珅道:“皇上,此事并不复杂,他们二者当中,只要实力最强的那个人忠于皇上,那么宁国的局势就可以定下。所以柳汾珅觉得,皇上最好能亲自前去给北戍王加封,以隆恩收之。”
连横道:“为何必须北戍王不可?以隆恩必定可以收之么?”
柳汾珅道:“其一,北戍王的军力乃是最强,所以收之即可定势。那虎将梅先虎则不足为虑。其二,皇上或许有所不知,北戍王之女沐瑶之,已嫁与骋。所以皇上可以骋与沐瑶之两人的性命无忧为条件,让北戍王只能忠于皇上。其三,骋是北戍王的女婿,所以骋谋逆,就等于北戍王谋逆,若不答应,北戍王久得背上谋逆的罪名。如此一来,却皇上还亲自前去加封,可见皇恩浩荡,我想北戍王一定会忠于皇上的。”
连横点头同意柳汾珅的说法,道:“好,好极了,柳汾珅,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大力举荐你为朕的左右手,看来他没有看错人。段擒狼你可听明白了?”
柳汾珅知道连横所说的举荐自己的那个人便是老匹夫,不过他装作不知道,也不多问。
段擒狼当然明白,道:“明白,那骋与沐瑶之,我等不得伤他们的性命。”
连横点头道:“不错,那么二皇子连政该是如何?”
段擒狼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且说在河西村。
老匹夫对连政道:“二皇子应该还记得,那天先帝有危险,需要前去护驾之事,就是我告知你的。”
连政大吃一惊,道:“原来那人是你,你让我中记,害得父皇怀疑我谋逆,居然还前来这里,是在挑衅我么?”
老匹夫道:“老匹夫来此可不是挑衅,只是告知二皇子一声,不想让二皇子一直蒙在鼓里。”说着看向了骋,说道:“陈楼主,老匹夫谋划的这个棋局如何啊?”
骋苦笑道:“老前辈布下的这个棋局,真驶大的,当下我等的处境着实艰难。”
老匹夫道:“此番前来,还要告知陈楼主一声,那柳汾珅,乃是乾坤之轴的人,除了我之外,乾坤之轴的其他人,只是知道柳汾珅的名字叫做仁恒子。当年在陈楼主还是四柱国出使行国的时候,想要再路上出重金害死陈楼主的,就是他,我想此事陈楼主在京都卫北府衙大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
骋没有想到柳汾珅居然是乾坤之轴的人,他强压着心里的震惊,说道:“老前辈,此事太出乎意料,不想乾坤之轴的渗透,竟然如此惊人。”
老匹夫道:“眼下他已成为皇上的左右手,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到以后,这宁国的乱事,就是乾坤之轴所为。而宁国当今的皇上,对此毫不知情。”
连政大怒,道:“你这个混,我要杀了你。”说着从身旁一人手中夺过了长剑,想向老匹夫击打去,却见老匹夫已经在五丈之外。
又是一眨眼,那老匹夫则在一丈外。连政挥剑向老匹夫砍去,却扑了空,再看老匹夫已经在十丈开外。
连政见骋无动于衷,道:“陈楼主,此人难道不该死么?”
骋苦笑道:“二皇谆必生气,既然人家以谋而来,我们当以谋相对。”
连政道:“陈楼主,难道还要对这样的人讲什么道义?”
骋小声道:“二皇子,且不说其他,此人轻功十分了得,这本无人能奈何他。就算我没有受伤,也无法靠近其一丈内。”
连政将长剑放下,苦笑道:“这么说来,之前你与之有动过手。”
骋点头道:“其实眼下就算杀了此人,也无济于事。”
那老匹夫大声说道:“陈楼主,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现在我得返回心岛,此后之事,足够陈楼主心忙碌了。”
话刚说完,老匹夫已经消失不见了。
骋对连政道:“二皇子,其实他前来这里跟我们说了这些,仍是在布局。”
连政道:“此话怎讲?”
骋道:“他将此事说给二皇子,那么二皇子登基以后,必定要彻查朝廷中谁是乾坤之轴的人,那时候必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如果二皇子无法登基,那么柳汾珅一定会想办法将宁国带上歧路……”
连政道:“此人之谋,比连横还厉害,这么说莫非连横所做之事,都是此人所指。”
骋道:“正是。”
众人听了这些言语,心下都明白了,想不到这个老人,居然搅动了宁国的局势。
连政看着老匹夫离开的方向,许久才对骋说道:“虽然不知道大事能不纳,什么时候纳,但是我决不会如其所愿。”说着对影阙楼与太白门之人道:“我连政在此立下誓言,此后一旦登基,便将朝廷中人全部换下,各位到时候便是朝中大臣,先帝创下的宏基伟业,一定会在我们的手里传续下去。”
此刻一股强大的信念涌上连政的心头,决不能让乾坤之轴渗透、影响、掌控宁国,这是父皇一直以来的最为在意的,拭本不关心政事的连政对此也有所听闻。不过连政从未将此放在心上,他觉得在父皇的治理之下,所谓的乾坤之轴离宁国太远了。没想到乾坤之轴竟然就在朝廷当中,就在连横身边而其不知。
眼下连政十分清楚,自己既没有了选择,也没有了退路。
骋见连政的内心忽然间变得如此坚定,心下大为感叹,此后连政必定不会因为时局的艰难困苦而动摇。
“二皇子,这是英明之举,如此一来,老匹夫的谋划就不会完全实现了。”骋道。
众人皆道:“我等当全力辅佐二皇子。”
之后众人来到华梦秋的呢前,一一行了丧礼便开始赶路。
骋一行人开始向着西北方向前行,到了正午,众人也没有用饭。到了傍晚,众人远远看去,前方隐约有烛火,继续前行,原来是一个村子。
敏尚道:“陈楼主,眼下我们算是暂时脱离了险境,今晚不如就在这村子里歇歇脚。”
骋道:“赶了整整一天路,大家午饭都没有吃,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骋看见一个石碑上,神情突然变得喜悦,道:“今晚我得去看看真假。”
众人皆不解骋的突然之言。
骋为何突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