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零九章:小苏村(上)
原来骋看见了一个石碑,上面颗“小苏村”三个字。
小苏村是当年骋父亲陈霄剿灭匪徒时,与冷大寒相识的地方,当时听冷大寒说其间有关于剿灭匪徒的记事刻碑,所以骋大为喜悦,想着去看一看。
众人来到了村里,发现这里的地形特异,一条直道是唯一的入村之路,易守难攻。
敏尚跟几户村民要了房间寄宿,然后给了几张银票,烦请他们再找几处房间给寄宿。那几户村民得了银票,屁颠屁颠地去找了房屋。
骋叫上柳琴琴与李悠悠,一道前去寻找那刻事碑。
三人在一凉亭的旁边看见了那刻事碑,借着月光,骋清楚地看见那石碑上颗:“霄奉命剿灭伤民匪徒,得江湖中人冷大寒相助,萍水相逢,一见如故,欢饮大醉而别,特刻此石碑,以记事。陈霄。”
“当年陈带兵来此,剿灭匪徒救下了我一家老小。”
一老者的声音传来。
骋三人看去,只见一老者步履蹒跚地走来,道:“所以从那署,我便一直在此一直守护着这个石碑,守护着这个亭子。”
骋道:“前辈如此真是令人敬佩。”
那老者来到凉亭,在石桌边坐下,道:“当时是寒冷的冬天,他们就在这亭子里饮酒,而我就坐在这里,给他们煮着酒,听着他们说话。′神情很是自豪,最后呵呵而笑,显然已是沉醉其中。
骋走到凉亭里,道:“这么说来,前辈一定知道当年的事,不知可否与我们说一说呢?”
老者指着石碑,道:“当年的事,不就刻在这个石碑上了么。”
骋道:“这石碑上刻的事,只是让人知道一个大概罢了,还不够详细。”
老者打量了骋一眼,道:“你们是谁,为何要知道当年之事呢?”
骋道:“因为我是陈霄的儿子骋,父亲从未跟我说过此事。”
老者大惊不已,道:“你说什么,你是陈的后人?”
骋拱手道:“正是,还请前辈能细致地说一说当年之事,骋不胜感激。”
老者急忙示意道:“好说好说,快来坐,快来坐。我请你们喝自家酿的酒,也是当年你陈与冷大寒喝的酒,如何?”
骋道:“这当然好,实在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老者前去一旁的屋子里,其后拿出一坛酒与酒具。
四人围坐石桌。
老者倒了四杯酒,道:“我叫朱放羊,见过救命恩人之子。”说着拱手将酒拿给骋。
骋急忙双手接过酒杯,道:“朱前辈这般实在折煞骋了,不必如此客气。”
朱放羊道:“当年宁国尚未建立,处于大乱之中,那帮匪徒无恶不作,百姓啊真是苦不堪言,当今皇上时正起兵,念及百姓安危,便抽派梅先虎前来剿灭匪徒,不过那帮匪徒实在狡猾,梅先虎屡次无功。”
骋道:“朱前辈,皇上已经去了,现在该叫其先帝。”
朱放羊一愣,道:“什么?皇上已经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骋道:“就在前天。”
“这么说,这个消息还没有告知宁国百姓。”朱放羊继续说道,“后来那帮匪徒来到了小苏村,要知道这小苏村可是这一带最为富足的村子,那帮匪徒一来,便要烧杀抢掠,那匪首来到我的院子大户外,说要从我一家人开始动手,我们一家人,眼看就要死在匪徒的刀下。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冷大寒就在这凉亭里歇息,他的一把长刀,就放在这石桌上。”说着轻轻地抚摸着石桌。
骋道:“冷大寒是个英雄。”
“是,他确实是个英雄。”朱放羊道,“当时他见此,便拿着长刀来到我的身爆对那匪首说道:‘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烧杀抢掠,这等事情你们居然做得出来,既然今日被我碰见,那我奋不可!’那匪首道:‘你是何人,要你在此多管闲事。’冷大寒道:‘我叫冷大寒,各位千万记住了,不要见了阎王,还不知道到底是谁送自己下去的。’说着拔刀与匪徒相斗起来。”
骋道:“其实小苏村立下的这个石碑,是冷大寒亲口跟我说的,不过他也并没有跟我细说此事。”
朱放羊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此才乃大英雄也。那冷大寒不知是天生神力,还是武功了得,总之好几次被一群匪徒围攻,他都能一招将他们打得四处飞散,化了他们的围攻。当时冷大寒至少斩杀了百余名匪徒,然一人之力,终究是有限的,那些匪徒见冷大寒如此厉害,竟然也不退去,或许他们已经粮食不足,非要在此劫禄可,所以他们没有退路,那匪首大怒,下令先掉冷大寒,那些匪徒发疯一般拼命围攻地冷大寒。好在陈带领士兵及时赶到了,围住了那些匪徒,最终将匪徒全部剿灭。”
骋道:“后来父亲得知了冷大寒之事,十分高兴,便在此与之饮酒。”
朱放羊道:“不错,他们正在饮酒,那梅先虎前来,向陈拱手咻,说道:‘陈之谋略,梅先虎佩服至极,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完成了此事。’陈道:‘匪徒长时间不见踪迹,必定是用了灯下黑的计铂当引之,纵之,再图歼灭之。’梅先虎道:‘陈高人一等,梅先虎折服了,这功劳当属陈。’陈道:‘其实说起来也是梅先虎你劳苦功脯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觉察这帮匪徒的策略,所以此功你为大,我为次,你放心,此后我自会向上说明此事。’”
听此,骋心道:“真是想不到,父亲对功名居然能如此看淡,父亲大人,你太了不起了。不想那梅先虎与父亲之间,居然还有这军事上的交集。”
朱放羊继续说道:“那梅先虎咻离开以后,陈对冷大寒道:‘说起来幻感谢冷兄弟,不然陈霄就晚来一步,会有不少村民死在那些匪徒的刀下。’冷大寒淡然道:‘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说起来陈算是冷大寒的救命恩人,因为那些匪徒如果一直不退,冷大寒也无法将他们斩杀殆尽。’
陈道:‘可是冷兄弟还是依然横刀死战。’冷大寒笑道:‘总而言之,看见恶人行恶,自当尽全力阻拦,冷大寒今日在小苏村有幸结事,实乃生平快事,如果陈不嫌弃冷大寒是个江湖中人,不如我们结为好友,如何?’
陈道:‘冷兄弟这是哪里话,能够结识冷兄弟这样的江湖中人,是陈霄的幸运。’此后他们结为好友,陈让人在此刻碑记事,欢饮大醉,然后第二天带兵离开了小苏村。”
骋道:“多谢朱前辈跟骋说了这些,知道这些事后,骋心里对与父亲,对于冷大寒,更加佩服了。”
“在离开之前,陈让人付了十两银子的酒钱,我无法推辞。这酒钱根本不用一两银子,再寺是我的救命恩人,收了酒钱怎么能说得过去呢,所以我就在此守着着石碑与凉亭,守着这个石桌子。”朱放羊道。
骋三人与朱放羊喝下了一坛酒,虽说是四人,但主要是骋与朱放羊喝下着一坛酒的十之**,那柳琴琴与李悠悠喝了几杯后,只是一旁作陪。
见各自只剩一杯酒,朱放羊道:“痛快!真是痛快!当年陈的飒然英姿,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陈离开后,让一百名士兵留下,在小苏村的周围利用地形重新修了一些砖墙或土墙,才有了小苏村现在这易守难攻的地形态势。”
骋道:“刚才我前来到小苏村外,看见了这个地形,又听了朱前辈之言,心下还奇怪为何那些匪徒强盗当时回轻易入村,原来这是后来之事。”
“所以陈在此留下的恩德,小苏村的人永远不会忘记。我朱放羊愿意一直在此。”
喝完酒后,那朱放羊问了骋三人有无屋子歇息,得知有之后,便放心回屋歇息。
骋对柳琴琴与李悠悠道:“琴琴,悠悠,我忽然间不想回屋子里,只想在这凉亭里歇息。”说着打了酒嗝,然后竟熟睡过去了。
看着骋熟睡的样子,那柳琴琴对李悠悠道:“这也难怪,夫君定然是想念父亲了,今晚在此,不免会触景生情,觉得父亲就在自己的身边。我打算今晚在此陪着夫君。”
李悠悠看着月光,道:“如此景色甚是美好,那我也在此陪着夫君吧。”
骋躺在横椅上,说着呓语:“琴琴,悠悠,我感觉心里很舒坦。”此后便不说话了。
两女听此,相视一笑,她们在一旁打坐,闭目歇息。
且说此时柳布铭已经领着京都卫之人来到了小苏村的附近,前行打探之人回报道:“指挥使大人,已经发现他们了,他们在小苏村歇息,距离这里不过二里地。”
柳布铭道:“原来已经这么近了。”
那人道:“只是此时村里人都歇息了,没有灯光,所以指挥使大人炕清楚。”
柳布铭:“我们且不去惊扰,他们可都是武林中人,我们这些人还对付不了他们,派人速去告知段擒狼,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务必快马加鞭前来小苏村。”
一人领命而去。
柳布铭心知这些仓促选出来的京都卫之人,远不如严选属下那一批经过长时间精挑细选的京都卫之人。其实当时面对连横群下的将京都卫之人全部铲除的命令,柳布铭的心里
柳布铭见属下之人各自歇息,便走到远处,向小苏村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走来。
那人影逐渐清晰,柳布铭仔细看去,原来是严选。
原来严选休息了一会,便无法再入睡,想起京都卫之人的被杀,他心里一股怨怒之气无处宣泄,他拔出长刀,在劈砍着荒,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此事是我所主,他们只是服从我的命令,何罪之有?何罪之有?”他一直劈砍着那一路的荒,不知不觉中已一步一步地向村外而去,直到看见了柳布铭。
刚看到柳布铭在远处时,严选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心头太恨因而看到了幻象,再三确认以后,他心下大快无比,便不管其他,径直走了过去。
柳布铭拔出长刀,道:“真想不到,原来你也在这里,就差你一人了。”
严选没有说话,他拔出长刀,然后大步而出,挥刀向柳布铭砍杀去。
柳布铭拔刀而出,长刀相抵同时飞起一脚,向着严选当踢去。
严选心里恨极了连横,同样也恨极了柳布铭,他不躲不避,也是一脚踢出,两人重重地向后地。
“如果你怕死,可以现在就大声呼救,叫属下之人来救自己的狗命。”严选故意以激将之言来迫使柳布铭不好去叫人。
“如果你怕死,现在就可以逃。”柳布铭地话一语双关,也是激将之言,若是严选立刻返回,那么段擒狼领兵前来,必定会扑空。
严选飞身向柳布铭挥刀而去,柳布铭也飞身迎上。两人一相触,便向后落退去,严选脚尖一点地,身子又再弹起,向着柳布铭凌空扑去,一副雄然的扑兔之姿。
柳布铭落地后,正要飞身而起,却见严选已经占据先机,只好退步应战。
这一回合之后,严选占据了先机。其实二人地武功差不多,只是严选心中恨意太盛,一心要杀了柳布铭,所以更蓟顾一切。
而柳布铭心有所念顾,自然落于下风。
严选长刀劈砍,打得柳布铭步步而退。然柳布铭就是不吭一声。
严选不知柳布铭是为了拖延时间,还以为柳布铭是恪守自己所说过的话,道:“不错,想不到五柱国的儿子,也能有这等骨头。”
两人再次对战起来,柳布铭仍然没有适应严选气势如虹的攻势,
“当当当!”两刀一连串的相触声响起。
柳布铭惨哼一声.其被严选一掌打中左肩,迅速后退。
严选正欲杀了柳布铭而后快,见柳布铭退去,他如影随行,长刀继续向其招呼而去。
绝境之下,柳布铭只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