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零七章:我等听从号令
连政打开一看,其中赫然写着“今朕将宁国皇位传于二皇子连政,望众文武大臣共辅佐之。若有觊觎皇位宅宁国举国之兵可起兵共征讨之。”
骋道:“二皇子亲眼看到了,这个可是先帝的字迹与印章。二皇子千万要好好地保存这份爷,他日这将是二皇子登基为帝的唯一凭证。”
连政苦笑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我就算拿着这个爷,又能有什么作用?连横会将宁国皇帝的皇座让给我么?”
骋道:“二皇子,你只要好好活着,就会有希望。这个过程会十分艰难,但是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达成的那一天。”
想起自己在心岛的遭遇,想起了昭林的遭遇,骋心里十分肯定一件事,就是不管处境多么困难,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连政仍是苦笑,道:“是吗,陈楼主,你说希望在哪里呢,为何我完全炕见?”
此时他还是没有信心。
一旁的柳琴琴对骋道:“夫君,他是帝王家的人,没有经历太多挫折,所以一旦遭遇不顺,就这般悲观。”
麦米看向骋道:“夫君,此时我们地该如何才好?”
连政听两女这么说,无奈道:“我并非悲观,我只是不知道希望在何处。换句话说,我不想大家为我犯险,我觉得这不值得。”
褚艳新来到骋身爆小声道:“夫君,既然这样我们早做打算吧。不如我们回魏国去,到那里,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不必为这些事情发愁。”
“此事万万不可。”骋苏挥手示意众女不要多言,继续对连政道:“且不说值不值得,二皇子,你怎么能说没有希望呢,我们眼下局势确实艰难,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不算是处于毫无胜算绝境当中。且说那驻守西边分虎将梅先虎,还有北面的鹰将,也就是皇上因其军功卓著而唯一给其封王的北戍王沐屠鹰,更有各地的兵马,他们都将是二皇子未来登基的助力。”
连政道:“陈楼主,那连横也不是傻子,他的手段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如今他大权在握,会比我们快上不止一步,所以你能保证那三个助力,都能支持我么。”
骋道:“这个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刚才我已经说了,眼下的局势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很难,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北戍王一定会支持二皇子,所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不至于完全孤立无援。”
连政眉头一皱,这一次,他才注意到骋提到的北戍王,问道:“北戍王?你是说那统领宁国第一铁兵团的北戍王?”
骋道:“不错,其实不管那连横快我们多少步都不要紧,总之北戍王一定会坚定地支持二皇子。”
“对于此事,陈楼主为何能这么肯定?”连政不解道。
一旁的沐瑶之道:“因为北戍王是我的父亲,而陈楼主是我的夫君。”
连政万分惊讶,道:“陈楼主,此事我怎么从阑知?”
骋道:“知与不知这事,此时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二皇子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登上宁国皇帝的龙座。况且先帝的爷在此,二皇子难道是要先帝死不瞑目么?”
李悠悠忍不住道:“二皇子,他日登上皇帝宝座的,是你而不是我们的夫君。你若是自己绝望了,不想着去完成这件事,那不管别人如何相助你,都无济于事。”
这一番话让连政感觉自己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清醒了过来。
骋说起来也只是父皇身边的大臣,然而因为有父皇的托付,所以他才会如此坚定地辅佐自己。自己身为先帝的二皇子,怎么能如此丧气呢。
连政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陈楼主,是我错了。陈楼主说的很对,大家说的也很对,我身为先帝二皇子,面对父皇留下的爷,怎么能失去信心呢,不然何以面对父皇的在天之灵。我连政在此向大家保证,不管此后何等境况,都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悲观,兵以此为誓。”
骋松了一口气,道:“二皇子只有如此,才能在日后完成承续宁国大业的重任。”
连政道:“陈楼主,你刚才说父皇有两个爷,那另外一个爷呢?”
骋聪从怀里拿出一个诏书,笑道:“另外一个当然在我这里,但是这个要暂时对二皇子保密,不过二皇子千万不要误会了,这可是先帝说的。”
连政道:“既然事父皇说的,那连政就不多问了。”
这时影阙楼与太白门之人陆续前来。
敏尚快步前来道:“陈楼主,影阙楼之人都到齐了。经此一战,影阙楼剩下七十三人,太白门剩下六十五人,死伤皆几乎过半,昨晚大家按照商议的计划,全部化整为零,正陆续前来这里。”
骋向已经赶来两方之人躬身示意,然后看见了一旁的华梦秋与敏玉,他心里立刻想起了林游。
四处看去,骋不见那林游与杜禾,心下有些慌张,便对跟向泰问起此事。
向泰道:“陈楼主,他们两人为了阻断后面的士兵而死战不退,然后被人了冷箭,最终战死了。”
在场之人有的看见了林游与杜禾战死的情景,有的没有看见,所以他们当中有的默默无言,有的则是不敢相信,因为以林游与杜禾的武功,按理不应战死。
骋不敢相信,再问道:“向泰,这可是你亲眼看见?”
向泰点头道:“陈楼主,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当时他们与我只有我三丈距离,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敏尚、敏玉与华梦秋三人听此,皆默默不语。
骋看向一旁的沐瑶之,只见她神色黯然,流出了两行清泪,然后掩面转身去。骋心知杜禾多年来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家臣,随沐瑶之来到宁国,如今战死,沐瑶之难免伤心。
骋对华梦秋道:“实在对不起。”
不想华梦秋竟十分平静地道:“与狗皇帝这一战,死伤不少人。所以陈楼主不用道歉,此事总有人要去付出性命。”说着走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
骋等人都担心华梦秋要自寻短见,都不由得向她看去,那敏玉走过去安慰,华梦秋表示不必,自己安静一会就好。那敏玉见其去到河爆用河水清洗着脸庞,方才放下心来,自觉不应打扰,让华梦秋好好静一静,便返回了父亲敏尚的前边。
众人见此,也放下心来。
那北松剑派的掌门人田毅道:“陈楼主,此后你们当何去何从。”
“这个我们马上就作商议。”骋拱手道,“骋多谢田掌门冒死前来相助。”
田毅急忙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陈楼主不必如此客气言谢。”
骋道:“田掌门,骋现在十分担心一件事。”
田毅道:“陈楼主是担心姆皇帝会对付我北松剑派?”
骋点头道:“不错,因为昨晚之事,北松剑派可能会被殃及,田掌门,要不我们一起离开京城?”
田毅笑了笑,道:“陈楼主尽管放心吧,北松剑派只有我一人前来而已,不过陈楼主不要误会,北松剑派其实全作初立,那些家伙还没有前来相助陈楼主的本事。姆皇帝不可能知道我昨晚前来。所以北松剑派肯定不会有事,陈楼主请记着,他日如果要回京城,田毅会在京城接待。当然,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也可以差人送信。”
骋道:“田掌门真是有心了。”
“陈楼主,田毅现在得告辞了。”说着拱手示意。
骋拱手道:“田掌门请慢赚恕骋不送了。”
“客气了。”田毅说着对众人拱手致意道,“各位,我们后会有期。”
众人也拱手回礼,并大声齐回道:“田掌门,我们后会有期。”
田毅飞身往北面方向而去,其如此是有意绕行,众人见此,心下皆言田毅心思缜密。
李悠悠道:“夫君,影阙楼与太白门之人此时都来齐了,还是尽快商议一下此后该怎么办吧。”
骋对众人道:“影阙楼,太白门已经与宁国朝廷匙撕破脸,姆皇帝连横是肯定不会放过大家。眼下我们向西北方向再走百余里,便可占据主动,眼下看来,这占据主动并不是难事,只是最后要何去何从,大家可商讨一下。”
众人七嘴八地议论起来,总而言之为以下三个办法。其一,离开宁国,到博国或者达国去,可于其间立足。其二,在宁国一处地方改头换面以求立足。其三,绕行前去东魏,依附朝廷而立足。
连横看向了身旁的骋,说道:“这可不行。”说起来这三个办法显然都不行,他也知道骋不会同意任何一个办法。
骋道:“在我看来,各位所说的这三个办法,其实没有一个可行的。”
敏尚道:“愿闻陈楼主细说。”
骋道:“离开宁国,然后到博国或者达国去,这看起来好像可以,但是这两国乃小国,大小皆不到宁国三十分之一,更不到行国的五十分之一。”
众人不解骋这话里的意思。
向泰问道:“陈楼主,你话说了这么长,不知到底是要说什么?”
影阙楼与太白门之人都是江湖中人,喜欢直来直去,骋这一番话,他们都不明白。
骋道:“意思很明白了,如果姆皇帝连横找到两国的朝廷去,不管是博国还是达国的皇上,他们都不想也不敢因为这点小事而去得罪连横。到时候他们反而会出动人手,将我们抓住,然后在送回宁国,所以久留于这两国的办法,不可取。”
敏玉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能路过博国与达国。”
“是的。对于大家所说的第二个办法,更不值一驳。当下在宁国,已经没有我们立足的长久之地,”骋道:“所以我们必须躁离开宁国,然后再找他路,是唯一的办法。”
有人道:“可是陈楼主,你说的这话不是前后矛盾了么?这么说来,我们还是要在宁国之外谋求立足。”
骋道:“这不矛盾,我们离开宁国再找他路,目的并不是一直留在他国,而是想办法他日再回宁国。”
敏尚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用第三个办法,大家先去东魏,我想连横总不能要求魏国皇帝如何如何吧,况且陈楼主还去过魏国,帮了魏国皇帝的大忙。待事情过去了,我们就可以再回宁国。”
骋摇头道:“前去魏国其实也不可。”
敏尚道:“为何?陈楼主,当下除了魏国,我们还有哪里可去?”
骋道:“敏副楼主,我们为何不去那行国的南边呢。”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全都不解为何要去行国难南边。
敏尚苦笑道:“陈楼主这番打算,所有人都想不到。当年陈楼主也去过行国,知道在行国的南爆乃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原,那里的人烟更为稀少,我们如果前去那里,试问该如何立足?”
“既然你们想不到,那连横也想不到。”骋说着顿了顿,眼神示意了连政,然后再说道:“我们需要北戍王的相助。宁国境内是走不得了,但是我们可以绕行行国的南部。”
众人迷糊了,有人道:“陈楼主,你这话说得我们更糊涂了。”
骋见连横拿出了爷,便继续说道:“所以现在二皇子要在此跟大家说一件大事。等大家听完以后,心里应该就明白了。”
连政心领神会,立刻打开爷,当着众人大声地读了一遍。
众人听罢大惊,又是议论纷纷。
“这么说来,当今皇上是阴谋篡位。”
“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拥立之臣。”
“蝗什么,赶快拜见宁国真皇上。”
众人整齐地拱手躬身,说道:“我等拜见皇上。”
连政急忙示意不必如此,道:“各位,说起来,连政现在还不是宁国的皇上,只是先帝的二皇子罢了,此后若是能夺回宁国的皇座,那么各位都是有大功之臣。连政在此先谢过大家了。”
此时所有人都明白了骋的意图,但是有人还是担忧,道:“北戍王会同意帮助我们么,万一他忠于姆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