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一十二章:赌鬼解坚
谢垚道:“是七天之前,她的名字好像叫做什么杨羽衣,不过柱国大人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名字并不是她的真名。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婢。”
骋道:“谢伯伯,你如何能如此清楚这些事?”
谢垚道:“裕国是商贾聚集之地,来往的商贾是裕国朝廷赋税之关键,所以我奉敏亲王之命,对过往的商贾,以及来此久留之人,必须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那就不奇怪了。听此,骋问道:“谢伯伯,除了杨羽衣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这附近久留?”
骋想起在思岛时,遇到的那女子阳旋,暗忖道:“这个时候如此之巧,来了这么一个人,难不成她是乾坤之轴派来的,目的是为了打探裕国的情况?不管怎么样,我得想办法去看颗行。”
肖火全见骋在沉思,便不打扰,待其思罢,才问道:“柱国大人是不是怀疑杨羽衣与乾坤之轴有关?”
骋看着肖火全,苦笑道:“肖大人就是肖大人,精明县令的名号还真不是傣来的。所以肖大人还要马上回去么?”
肖火全思虑一会,道:“我已经离开太久,返回之事已不宜推迟,如果有什么重大情况,柱国大人可立刻派人转达给我。”
骋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谢垚道:“柱国大人,此事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
骋道:“暂时没有。”
谢垚道:“如果柱国大人想与杨羽衣直接接触,我可以安排的。”
“我看还是不必了,”骋摆手道,“一些事情刻意为之,反而会引起别人的警觉,所以我觉得此事还是暗中行事,循序渐进为好,最不宜直截了当,之过急。”
谢垚道:“可是柱国大人就不蓬羽衣真是乾坤之轴的人么?”
骋道:“当然怕,但就算她是乾坤之轴的人,她做事也得循序渐进,决不可啮手太快,否则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这个道理她必然懂得,所以时间我是有的。”
谢垚道:“我听明白了,柱国大人的意思是说一些事要自然而然,不要能被人看出来是刻意为之的。”
骋点头道:“至于怎么做,我想好好休息几天再做打算。”说着对肖火全道:“肖大人,此事觉得可否?”
肖火全道:“我觉得柱国大人想的已经很周到了,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有一个建议。”
骋道:“肖大人请说。”
肖火全道:“柱国大人,如果能够派人去暗中监视杨羽衣,如此会不会更好一些?”
骋道:“肖大人提醒的是,此事可以先行打算。”
第二天,肖火全离开馆驿,而谢垚则去玉心乡察看修整的情况。
骋与四女用了早饭后,便一道走出馆驿,打算在附近游玩一番,四女难得与骋一番舒心畅游,个个甚是欢喜。
麦米只是幼年时在裕国生活,所以当柳琴琴问起她关于此地的一些事时,她都一无所知,回道:“我只是小时候在此生活过,所以关于这里的记忆,已经记不清楚了。”
雪品真道:“夫君,我突然间很想回行国看看,我想长公主了。”
听到雪品真这么说,骋也想起了长公主仲彩纶,道:“我答应你,等此事结束后,我们就一起去行国。”
雪品真道:“夫君,你这么说,品真心里很是期待,品真想知道此事怎么样才算是结束?”
骋拉过雪品真,深情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快点把事情做完,不过此事不在于我们,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柳琴琴道:“不知道眼下夫君有什么想法,我们一起把事情处理好以后,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行国了。”
骋道:“你也想去行国?”
柳琴琴道:“当然,行国乃雪域之国,之前我只是听闻,心里就有了憧憬,等此事结束,我们一起去吧。”
李悠悠道:“说的不错,毕竟夫君是柱国大人,要去也只能等此事结束。”
骋道:“其实这件事可以快点结束。”苏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四女不解,雪品真皱眉道:“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骋支吾道:“听谢垚说,艳香楼前几天来了一个头牌,叫杨羽衣。”
雪品真嗔道:“我就知道,你果真在想着坏事。”苏推了骋一把。
柳琴琴道:“夫君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骋瞥一眼雪品真,道:“有句话说得好,自己心里想什么,就以为别人也会想什么。”
雪品真被骋说得俏脸通红,又说不出其他话来返,一旁的麦米道:“夫君啊,你看你把品真取笑成什么样了。”
骋哈哈一笑,道:“言归正传,其实我是在想,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人,可能不是巧合,我觉得此人极有可能是乾坤之轴派来的细作。”说着看向雪品真,再道:“关于打探之事,你是最拿手的,此事交给你可好。”
雪品真道:“没问题。”
骋继续向其调笑道:“现在好好说说,到底是谁在想坏事啊?”
雪品真刚刚才从窘迫之中走出来,眼下骋这么一说,她又陷入窘迫当中了。
“坏死了!”雪品真羞赧地说了一句,然后快步而去。
“此事千万要小心。”骋叮嘱道。
骋与三女继续游玩,来到一处赌场,听见有人大喊道:“开喽,又是大。”
李悠悠道:“夫君最擅长这个,要不要去看看,顺便玩一玩。”
赌场大门处的扑见骋四人在停留,立刻招呼道:“四位是从咸亨馆驿里来的吧?”
骋道:“真是好眼力。”
那扑道:“也不是,能来这个赌场的人,基本都是咸亨馆驿里的,而能从咸亨馆驿里面出来的,大都是富贵之人,我看四位个个贵气人,所以才会这寐测,所以基本都能猜到。”
骋道:“你这张嘴不错,冲你这一番好话,我们四个就要进去里头看看。”
扑见此更是热情,他急忙给骋引路,问道:“请问客官要兑换多少银子。”
骋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道:“来,先去给我整来一百两银子玩玩,试一试手气。”
那扑道:“好勒。′后很快拿来一百两银子,再道:“客官请自便。”
骋忽然喝住那扑,把那扑吓了一跳,其赔笑道:“怎么了客官?”
骋道:“问一下,如果我输完了这一百两银子,你能得多少?”
那扑苦笑道:“看来客官是明白人,我就实话实松,如果客官输完了这一百两银子,我也就得到一两银子而已。”
骋拿出十两的银票,道:“这十两银子是赏给你的,不然到时候怕你连一两银子都得不到。”
那扑接过银票后喜笑颜开,道:“谢过客官,看来客官很有信心在这里赢大钱,那在下就先祝客官心想事成,满载而归!”苏便去招呼别人了。
骋对三女道:“要不你们也去玩一玩?”
柳琴琴道:“我不懂玩这些东西。”
李悠悠也如此说法。
骋看向麦米,麦米嫣然一笑,指着摇骰子的摊位,说道:“夫君,你看那里,很是热闹,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骋四人来到摇骰子的摊位,一人见来了四个新人,便道:“我跟你说,今天可邪门了,这个大,已经连续开了二十次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里会如此热闹,大家都来看新奇事了。”骋说道。听到此言,他基本可以断定这摇骰子之人使诈。
负责摇骰子的是一个身形微胖,留着八字胡的男子,他对骋道:“你小子走运了,今天遇到了我,要知道我可不是每天都在这里做庄家的。”
骋道:“是吗,那我很想知道是怎么个走运法?”
那人道:“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么,已经二十把开大了,你押大,就一定能赢。”
骋道:“我觉得既然已经二十把开大了,接下来应该开小。”
那人眉头一皱,道:“我说你小子,言语不太礼貌哟。”
骋道:“我不过是初来乍到,还不知道阁下的高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解坚,这一带都知道我的名头,你是哪位啊?”
骋道:“在险辰,从宁国而来。解坚这个名头可不小,今日一见,果然名镐实。”
解坚道:“人都说我是赌鬼,其实那里算是赌鬼呢,我不过是比一些人运气好些罢了。对了,让刚才你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骋道:“从宁国而来。”
解坚道:“原来是那个穷地方来的,你带了多少银子,快下注吧。”
“我带了一百两银子,还是刚才那句话,既然已经连续出开了二十次的大,这回也该开出几次小了,所以这一次我部全押在小。”骋说着把一百两全部小处。
解坚道:“小子,全押才不过一百两,这一百两该不是你所有家当了吧?”
骋道:“不错,这就是我所有家当,我只是来此玩玩,不做其他,所以这把如果输了,我马上就走。”
解坚道:“看来你应该是从咸亨馆驿里出来的,那里的人都喜欢来此赌,你这一百两我收下了。”说着摇起了骰盅。
旁边的人被骋与解坚的气势所慑,都不敢下注,直愣愣地看着摇骰子的解坚。
解坚十分得意地道:“颜辰,现在大家都看着你我的这一局,看好了,我打开了。”苏自信满满地打开骰盅,点数是小。
“呜呼!”众人开始欢呼起来。
解坚一愣,仔细地看了看骰盅,心下十分奇怪,暗忖道:“不可能啊,我这个本事可从来没有出错过。”忖罢说道:“小子,这次算你博到了。”说着示意旁边的奴仆给骋拿去二百两银子。
骋道:“不好意思,让我说中了,看来老天爷不想让我这么快离开这里。”
解坚道:“这么说来你没有收手的打算,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及时收手,不必勉强。”
骋道:“我其实本来是想收手的,不过听你这么说,我还是多玩。”
解坚道:“好,接下来你还敢全押么?”
骋道:“我们那个穷地方,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所以我怕赢的太多,到时候带不走可就麻烦了,所以这二百两照旧全押了,再博一博。”说着将银子推到了小处。
解坚冷笑,继续摇骰子,骰盅放在桌子上,说道:“如果现在改了,还来得及。”
骋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还是不要反反复复的,就押小。”
解坚道:“你可别后悔。”结果打开骰盅后,点数还是小。
众人欢呼哗然。
解坚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对着骋大骂道:“不可能,你一定在使诈?”
这时候之前输钱的一人向解坚骂道:“你这是什么鬼话,你开了二十局的大,我都没有说你使诈,别人押了两次小,骰子还是你自己摇的,居然说别人使诈,真是可笑至极。”
麦米道:“如果你输不起,就不要学别人做庄家。”
众人开始对着解坚大骂起来,赌场里顿时被一片骂声给淹没了,这时候一人前来,他面色冷峻的对解坚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大掌柜的赌场还要不要开了?”
这时候那引着骋进来的扑听见骂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急忙前来骋的身爆跟其他人大概了解情况之后,对骋道:“客官不用太担心,此事不是你的错,你看,那人书一门的门主,叫易修宗,他们是专门给人看守门肆的,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所以客官不用担心害怕。”
骋见易修宗将解坚砚一番后,解坚向大家伙赔笑道:“好吧,是我的不对。”说着示意身旁的奴仆给骋挪过去四百两银子。
易修宗向骋拱手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还请见谅,请继续玩。”说着走开了。
骋道:“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解坚道:“这四百两银子你还是要全押?”
骋道:“照旧,全押了。”
解坚道:“既然有人说我使诈,那没如这样,这个骰盅让别的伙计来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