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八十九章:血战
骋道:“都不是,而是你没有拿庙里的人来要挟我,而是与我公平决斗。”说着长剑打出,娴熟的凌霜剑法向桓鹰压去。
桓鹰以极快的身手应对,虽然手无寸铁,但即使骋已经用尽全力,却也伤不到他分毫。
骋心下赞叹桓鹰的武功,不管自己的凌霜剑法打出的剑招多么迅疾凌厉,桓鹰或拳,或掌,或指,总之都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凌霜剑法的招式,骋心想自己面对桓鹰都很难应对,不知那宦信该厉害到何种地步。
骋有意将桓鹰得背对庙门,桓鹰专心应对,不知阿青已经悄然进入了祖庙里,将麦米的穴道解开,并示意其不要说话。
麦米与阿青在庙门里悄悄地看着桓鹰的打斗,见桓鹰一直背对着庙门,两人抓住时机悄然而去。
阿青为何会在此,原来她见骋前来祖庙,便也悄悄跟着,并一直居于暗处。
桓鹰接下骋三百招剑法,道:“凌霜剑法确实了不起,说是当世无双也不为过,不过你还胜不了我,但是我要想胜你,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不如我换个办法。”
骋听桓鹰这么说,心道:“这么说来,我也是个一流高手了,曾何几时,我哪里想过学武,成为一名高手。”
在听到桓鹰的最后一句话时,骋道:“好啊,不如我们来比一比骰子,怎么样?”说着从怀里拿出三粒骰子。
见此,桓鹰哭笑不得,道:“柱国大人,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你就不害怕我一生气,把她给杀了么?”他本想直接比试内力,不想骋却这般。
骋道:“刚才你若是这么说,我肯定害怕,现在不怕了。”
桓鹰一愣,忽然感觉不对,在庙里,他已经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桓鹰这等武功境界之人,若不是自己的注意力在别处,身边之人的呼吸运功,真力运转,皆能被其感知到。他往庙门大快步去,进去一看,哪里还有麦米的影子。
桓鹰苦笑着从祖庙里走出,道:“柱国大人,你可还里记得老匹夫对你说过的话?”
骋道:“他跟我说的话可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桓鹰道:“老匹夫前辈说的不错,这世上最厉害的东西,无他,只有谋略。眼下你看看,武功高强又能如何,如今我就中了你的计,就无法完成所想之事了。”
骋道:“这骰子我们不如来玩一玩,看是你能安然离开这里呢,还是不能。”
桓鹰哑然失笑道:“柱国大人,你可知我来此短短时间,就多次被你弄得哭笑不得了。”
骋将骰子放入怀里,道:“不用玩这个了,有人前来了,我想你没有那么容易离开。”
就在这时,庄子游飞身前来,大喝道:“胆敢私入狂风帮的领地,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说着拔出长刀,堵住了桓鹰的去路。
原来麦米来到码头后,便感知庄子游,让其相助骋,她看了骋与桓鹰的打斗,只要有一人相助,骋就可以拿下桓鹰。
桓鹰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处境,骋武功本就不弱,此时又来了一个人,若是打斗,自己必败无疑。他冷笑道:“你以为挡住我的去路,我就走不得了?我桓鹰想赚整个思岛上还没有人能烂住。”说着施展身法,只见一个身影快速向庄子游而去。
庄子游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身手,拔低要出招,不料桓鹰只是虚晃,然后向着庄子游打出一掌,庄子游以刀背相抵,被桓鹰的掌力打退了三步。
桓鹰身子一旋,再次飞身而起,立在祖庙之上,对庄子游道:“你的武功比起他,还差一些。′后飞身而走。
这个其后骋与庄子游听见了狂风帮之人的胜利欢呼声。
东方日出,黎明来了。
骋与庄子游不约而同地飞身而起,跟着桓鹰其后,只见桓鹰越过城墙,其后乘坐小船离开。两人方才返回码头。
第一轮的进攻飞鱼帮以失败告终,死伤二百余人,飞鱼帮伤者五十,死者十人。李悠悠和阿青在给伤者包扎伤口。李悠悠虽然在思岛上弄不到多少可以制的东西,不过治伤的木倒是有不少。
阳桥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他对高煞与矮煞道:“第二轮的攻击就是胜负时刻,东面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们的压力会大减。”
东边一声巨响传来。其后只见一人狂奔到码头,大喊道:“东面的城墙被炸开了,巡卫之人在拼死抵挡,就快挡不住了。”
众人大惊失色,蔺炎道:“巡卫之人都是眼夏么?”
麦米道:“蔺叔叔不要责骂他们了,对方有备而来,必定是做足了准备。”
原来东边的飞鱼帮之人乘着巡卫之人的空隙前行,一旦巡卫之人来巡,便立刻隐匿。在来到城墙下以后,即使被巡卫发现,巡卫也阑及阻止了。
蔺炎对麦米道:“我亲自领五百人去挡住他们,′后大骂起来:“如果不是时观这个叛徒,飞鱼帮之人不可能晓得东面城墙最为薄弱。我们的处境就不会这么艰难。”
蔺炎带着人手前去支援东面,飞鱼帮进攻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又是一番箭雨,又是中箭者痛苦的惨叫声。双方的第二轮血战开始了,码头再次陷入血腥之中。
狂风帮之人斗志仍满,飞鱼帮之人则是怒气更甚。双方在码头上来回绞杀。
庄子游对麦米道:“帮主,我现在去相助孙高叶。”
麦米看着身边的骋,说道:“有夫君在此,我麦米死而无憾。”
骋道:“傻,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都不会死。”苏,他心下响起了肖火全,如果肖火全能在这里,或许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狠狠地对付飞鱼帮。念此,他心里登授望肖火全能马上前来思岛。
码头上,众人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胖子,他们面相十分凶恶的人,手中的长刀过处,己方的弟兄纷纷浴血地。
这两人就是高煞与矮煞。
庄子游对孙高叶道:“那个矮个子就交给你了,我去应对那个高个子。”
孙高叶道:“好。”
看到己方弟兄血飞溅,狂风帮之人眼也杀红了,不约而同向着高煞与矮煞扑杀去。
高煞的斧刀法十分老辣,虽然身子肥胖,速度且异于常人,面对狂风帮之人,剧一只手持长刀的恶猪,被其相触宅皆或死或伤。
庄子游一下子越过众人,直往高煞背上横削过去。这招虽然是背后偷袭,但眼下是狂风帮的生死之战,没有道义可讲。
高煞后背被庄子游削了一刀,登时凶性大发,如一只歇俗里、怒火疯狂的野兽。他不管飞鱼帮之人,对庄子游道:“来吧!”
庄子游毫不客气,对着高煞就是一阵猛烈的进攻。
海面上,阳桥看见了码头上高煞所为,道:“这个高煞,他的凶性子又犯了。”
一旁的萧器道:“帮主,你先不说高煞了,那矮煞也是如此。”
阳桥道:“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不管他们了,他们自己看着办吧。”他原本想着高煞与矮煞能多斩杀狂风帮之人多些,所以在战前就有对二人专门交待,不想各自与一人斗上了。
此时矮煞被孙高叶的长刀所困,本想多杀几个狂风帮之人的他此时异常恼火,也不顾那么多,心想着先杀了孙高叶再说。
庄子游与孙高彝是希望高煞与矮煞如此,如此一来可以减少本帮之人的死伤。
狂风帮之人见庄子游与孙高叶应对两个凶神,立开去全力去应对其他人。
东面。
蔺炎带人及时赶到,看见城墙被炸出了一个豁口,己方之人在苦苦支撑,他身先于众人,拔出长刀,怒吼道:“上啊!”
飞鱼帮之人见来了人手,立刻退去不战。蔺炎立刻知道这里不过是吸引狂风帮人手的地方,真正的决战地是在码头,但是这里又不能不留下人手。
蔺炎下令道:“我们全都死守这里,不让他们跨过一步。”苏眺望着码头处。
惨叫,怒吼,血流,腥风,残肢,断臂。
码头上惨烈的厮杀越来越甚。
且说那高煞与矮煞分别被庄子游和孙高叶所困。高煞见庄子游武功略在自己之上,暗想唯有搏命的打法才能杀了庄子游。
庄子游与高煞再过招,发现高煞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心知自己若是也这般,那么双方便是同归于尽的结果,他不着急,与高煞消耗起来。
高煞见庄子游只是躲闪,大骂道:“你是娘们么,来来回回躲个什么?”
庄子游道:“真是可笑,自己没本事伤到我,却来怪我了。”
而一旁与孙高叶对战的矮煞也遇到了和高煞一样的情况。
麦米见庄子游、孙高叶没有与高煞、矮煞打斗,而总是在保持距离以牵扯对方,不让对方向狂风帮之人下手,她暗道好极了,然后指着高煞与矮煞,对骋道:“夫君,你说我能不能中那两个家伙?”
骋道:“你有这个本事?”
麦米道:“夫君请看好了。”她搭弓箭,连续两箭,分别中了高煞与矮煞。其后微笑着对骋道:“夫君,你看怎样?”一副待君表扬的神情。
骋道:“了不起。你的这个本事,可不是谁人都有的。”
高煞与矮煞中箭,两人立刻拔出来,看着箭头,皆知有。箭头上的虽然不致命,却让他们剧痛难忍,再无心思与人动手,索性主动落入了海里。
阳桥见此,心下长叹了一口气,思岛码头上的己方弟兄越来越少,到此他才晓得狂风帮说的要让飞鱼帮付出代价的这句话话,并非空话。他立刻下令三只战船前去,支援己方的弟兄,看着三只战船前去,他自言自语道:“狂风帮,这第二轮的血战,没有那么快结束。”
在海上北面的更远处。大沙帮的大沙号在抛锚,船领停了下阑动。
甲板上,焦巴赫拿着望缘看着思岛上的战况,道:“真是惨烈啊,阳桥估计怎么都没有想到,狂风帮之人守岛的决心是这么坚定。”
章绵道:“帮主,我们从南边绕过来这里,这不太好吧?”
焦巴赫道:“怕什么,我们现在又没有动手,所以还不是他们的敌人。”
红犁道:“帮主,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焦巴赫道:“我们现在来此看着他们的相斗,不就是在看我们出手的时间么?”
红犁道:“乾坤之轴的战船一直在南面,是不是让他们隐藏在南北较好?”
焦巴赫道:“其实我们和乾坤之轴的战船在哪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思岛。”
章绵忽然道:“帮主,东面好像有船?”
焦巴赫看去,道:“他们往更东面去了。”
红犁道:“会是谁,该不是那肖火全吧?”
章绵道:“此人以精明著称,帮主,若是他来了,我们可要小心了。”
焦巴赫道:“不必担心他,当真是他的话,凭他那点实力,就算弄出点什么东西出来,不过是蜉蝣撼树之举,在海上这个地方,他肖火全还不能对任何一方势力造成威胁。”
那往东面去的船就是肖火全的战船,他在海上遇到了雪品真与柳琴琴,得知骋就在思岛,便立刻赶来了。不过肖火全向东绕行的做法让人不解。
甲板上。柳琴琴看着与思岛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向肖火全问道:“不知肖大人为何这么绕行。”
肖火全道:“我听了你们所言狂风帮的情况,心里想来想去,既然狂风帮之人决心要与飞鱼帮一战,誓要飞鱼帮付出惨重代价才离开,那么我总得帮点忙才行。”
柳琴琴道:“不知大人要如何帮忙?”
雪品真知道柳琴琴在担忧骋,道:“这个我们就要不多问了,肖大人做事向来精明,我们且看着就是了。”
肖火全笑了笑,道:“世人只是说我精明,然知其实我不过是做事的其后,先在心里多加考虑权衡罢了,人人都可以,只是遇到事情后,往往忘记了这点。唉,我也知道你们心里十分着急,可是我也十分着急,毕竟宁国的四柱国就在岛上。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在心里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