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一十六章:一桩大买卖
肖火全让人拿出三十两的银子,给了那三个妇女,三妇女得了银子,皆喜笑而去。
骋道:“明白了,原来你适意找人来当众告状,好定刘牛的罪。”
肖火全道:“他刘牛是太平县的捕快,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不敢惹也惹不起的,所以那三人的妻子都不敢前来告状,我也只能如此,好在刘牛不打自招,认了罪过,我也不用那么费心。”
骋道:“听那两个妇女所言,这个刘牛还真驶不要脸的,那样跟直接索要何异。”
肖火全道:“所以下官要想办法将其拿下,决不能让其继续为害百姓,这是前几日约好的事情,不想今日正好遇到柱国大人前来,就顺道把此事办了,柱国大人莫见笑。”
骋一笑,道:“只花了三十两银子就能把这个恶人给法办了,这个钱银子花的很值得。”
当晚,肖火全在自家宅院里,设下了十桌宴席,骋,左凤城,林游,沐瑶之,褚艳新,李悠悠,雪品真一路,二路和肖火全为一桌,林游,田毅,杜禾,佟五,佟七等为另外几桌。除此之外,县衙里的大小官吏也坐了一桌。
酒过三巡,不少人陆续给骋等人敬酒,好在经过行国一行,骋已经练出了酒量,所以此番被轮流敬酒,他皆爽快地饮下。众人无不惊异他的酒量!
骋忽然想起一件事,让雪品真去办。
骋对肖火全道:“肖县令,皇上让我带一个东西给你,说只要肖县令看了,就明白什么意思。”
雪品真将那把长剑拿来,骋接过,然后递给肖火全,道:“肖县令,这是皇上让我拿给你的,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何意,皇上说只要给肖县令看了,肖县令自会明白其中意思。”
肖火全接过那把剑,道:“柱国大人此去东魏要做什么下官并不清楚,但是所做之事,可能会引发两国的纷争,皇这把长剑给下官,意思只有两个字,备战!”
骋道:“肖县令对于皇上的心思如此了解,难道曾经是皇上的近臣?”
肖火全道:“柱国大人还真说对了,当年我的名字可不叫肖火全,而是肖卫,随着皇上征战,多次受伤,皇上建立宁国后,一次周子卿给我算命,说我是水命,命里缺火,皇上便赐名火全,周子卿还说宁国是土运,土克水,我命里不宜久居京城,皇我安排到此,我现在的职务虽然是七品县令,但是皇上给我的俸禄,却是从一品。”
骋道:“皇上的近臣,竟然甘于在此,了不起。”
肖火全道:“只要为皇上分忧,在哪里,做什么都无妨,何况皇上待下官不薄啊!”
一路道:“柱国大人,有句话一路不知道当不当说。”
骋笑道:“话说到这,你就得说了。”
一路道:“那就斗胆了,肖大人但凡征战,总是受伤,上次我们在裕江攻打强盗麦括,肖大人就跟随前去,结果受了伤,险些连命都搭上了。”
骋听此,忽然觉得一副鼠相的肖火全,形象变得无比高大,骋举杯道:“我们所有人,敬一下无所畏惧的肖县令吧。”
左凤城对骋道:“肖县令总是受伤,看来乃命数如此。”
骋道:“或许是吧,人不可貌相,此人是个忠臣,是个得力的忠臣!初见之时,可没有这样的感觉!”
肖火全一一喝下了众人所敬之酒后,来到骋身边坐下,道:“柱国大人有所不知,这裕江直到入海口的一带,有一伙强盗,自称狂风帮,时常抢劫裕江一带来往的商贾,半年前,为了打掉狂风帮,下官亲自坐阵,不想作战时,下官中了一支冷箭,那支冷箭险些要了下官的老命啊,不过阎王爷可怜,不收下官,我走了一遭鬼门关,就回来了。”说完呵呵而笑。
骋道:“狂风帮,莫不是他们来去如狂风,行动迅疾?”
肖火全道:“不错,他们行事很快,我对此可是费尽了心思,那一战虽然受伤,但是将狂风帮的帮主麦括斩杀,这个买卖赚的不少,我伤有所值!”说着哈哈而笑。
左凤城道:“很想知道如何斩杀了狂风帮的帮主,可否请肖县令说说当日之事?”
肖火全道:“既然想知道,那就说松!”
与此同时,在一个海岛上,程橙和小马公主乘船而去,两人身后跟着一个男子,该男子背后负着两把弯刀,身子魁梧。
程橙道:“管用,你先前去跟他们说一声,有人来访。”
管用快步而去,来到一个院子外,一人将其拦住,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管用道:“赶快去告诉你家主人,有一桩大买卖来了!”
那人打量了管用几眼,又看了看其身后的程橙和小马公主,道:“你们先等一会,我去通报帮主一声。”
在一屋子里,一个衣着练,秀发披肩的美丽女子,在灯下执笔写着一封信,里面赫然写着“杀父之仇必报”六个字。
这时一人前来,对该女子道:“帮主,有人来见,说是有一桩大买卖!”
此女还是麦括的女儿麦米,麦括本是狂风帮的帮主,但在半年前因被肖火全的水师围攻而被杀,她半年里耗费不少钱财,壮大实力,只为杀了肖火全,为父报仇。
麦米问道:“一桩大买卖,含这个时候前来谈买卖,真是少见,他们有几个人?”
那人道:“我只见到有三个人。帮主,我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麦米道:“让他们进来吧,看他们说的是什么大买卖。!”
程橙,小马公主和管用来到了麦米的屋子里。
不等麦米说话,程橙就开门见山地道:“麦帮主,现在有一桩至少一万两黄金的买卖,不知道可有兴趣?”
麦米道:“一万两黄金,如果不是傻子的话,肯定是有兴趣的,不知是什么买卖?”
程橙道:“宁国的四柱国骋将要乘坐肖火全的战船过裕江,只要你们杀了骋,就可以拿走两万两的黄金,你看这笔买卖划算吗?”
麦米道:“如果不成,我们至少也有一万两黄金,对吗?”
程橙道:“不错,麦帮主若是觉得可行,便答应可了此事,如何?”
麦米道:“居然有这等好事,你们该不是在骗我吧?”说着大喝一声,“来人。”
屋门打开,其外都是狂风帮之人,各个手持长刀。
管用道:“请问麦帮主,这是什么意思?”
小马公主道:“麦帮主,要杀我们,代价可不小,我至少可以杀掉这里的三分之一,不知道麦帮主相信否?”
麦米冷哼了一声,道:“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说,是不是肖火全让你们来的?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程橙道:“半年前,你父亲中了肖火全的计,被四面埋伏,无怪乎你会如此小心。麦帮主,你杀了四柱国骋,朝廷必定惊动,皇上必定会追究责任,肖火全责任不可推卸,其有可能被斩首,如此大仇不是得报了么?若肖火全不被斩首,至少也是调离,那个时候便是麦帮主报杀父之仇的最佳时机。”
麦米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我就是信不过你们三个,总觉得你们另有图谋。”
小马公主道:“我们得图谋就是杀了骋,既然目标一致,为何不合作呢,这对麦帮主来说,很划算。”
程橙道:“如果麦帮主不相信,我们可以将一万两黄金先拿来,以表诚意。”说着示意管用离开。
麦米道:“不必,你们这般,是要去搬救兵对吧?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如果有诚意,我让人去将那一万两黄金拿来,毕竟你们乘船而来,那黄金只能在船上。而你们三人就在此地。”
程橙苦笑着道:“你父亲若是有你这般小心,也不会上了肖火全的当,要不这样,明日骋一行人就会通过裕江,除了一万两黄金,我们三人愿意被麦帮主绑起来,这样的诚意,麦帮主应该不会再怀疑了吧?”
麦米道:“好,三位,先得罪了。”说着让人将程橙三人给捆绑起来。
这时一万两黄金被抬了进来,四个箱子被抬放在了屋子里,只见一人在麦米耳边说了几句。
麦米示意那人下去,然后对程橙道:“你们怎么只准备了一万两黄金?”
程橙道:“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把事情办成?”
麦米下令道:“所有人,明天一早,便监视裕江的动静,一旦发现肖火全的战船,无论多少,我狂风帮尽数出战。”
帮众领命而去。
麦米道:“明日你们三个,与我同船。”说着将那封信烧毁。
小马公主道:“如果没有猜错,这封信是写给肖火全的吧?”
麦米道:“不错,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是报仇,什么法子都可以用,何必告诉他!”
程橙道:“当日一战,狂风帮隐匿了半年,明日就是麦帮主复仇的时机,除了这一万两黄金,我们还会给麦帮主带来几个帮手。”
麦米微微一笑,道:“这个买卖,还真是划算!”
且说肖火全将当日斩杀麦括之事说完后,道:“虽然麦括被当场斩杀,但是麦括有个女儿,听说狂风帮的帮主是由她继任,所以狂风帮还没有被匙铲除。”
二路道:“虽然如此,但是这半年来,裕江一带已经恢复了平静。”
左凤城道:“当日一战,狂风帮被肖县令打得可谓是伤筋动骨,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无法恢复元气。”
“肖县令可要小心他们的报复。”沐瑶之道,“当时父王在北地作战,首战告捷后,又连续九次破敌,方才稳住了北疆。”
肖火全道:“这位原来是北戍王的千金。现在才知道,失敬了!按说我与北戍王曾经都是皇上的近臣,我比北戍王大一岁,你幻叫我一声伯伯!”
沐瑶之道:“肖伯伯!”
肖火全哈哈一笑,对骋道:“所以今日柱国大人前去军营,就看见了战船一直在打造,这半年来,太平县的赋税,基本都用在这里了,毕竟保境安民才是最重要的!”
骋道:“我很佩服皇上,他能有这么多的将忠臣,肖县令,骋对你佩服之至!”
肖火全道:“明日下官将护送柱国大人一行人过江,到了裕国,下官就不能跟随了,请柱国大人勿怪!”
酒席散去后,骋返回所宿的屋子,忽然听见冯钟象的声音传来道:“师弟,出来一叙吧!”
骋走出屋子,看见冯钟象就在庭院里站着,骋道:“冯钟象,你来此做甚?”
冯钟象道:“师弟,借一步说话。”说着飞身而去,骋立刻飞身跟随。
骋跟着冯钟象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冯钟象道:“师弟,到现在你还从未叫过我一声师兄!”
骋道:“因为在我心里,你不是黑石派的人!”
冯钟象苦笑道:“师弟你说说,我为何不是黑石派的人?”
骋道:“你违背门规,怎么能算是黑石派的人?”
冯钟象道:“如果违背门规,就不算是黑石派的人,那师弟又何能算是黑石派之人,黑石派门规其一,就是不与朝廷,不与仕途,师弟,我说的可对?”
骋哑口无言,道:“冯钟象,你要我来此要做什么?”
冯钟象道:“师弟,这条小河流向裕江,之后通过裕江,流向沧海,明日你也要经过裕江,狂风帮之人要向你下手,千万小心!”
骋道:“狂风帮之人杀了我,就等于是向肖火全复仇,这个说的通,可是狂风帮之人怎么知道我明日要经过裕江?冯钟象,将此事告诉狂风帮的,是你吧?”
冯钟象道:“不是我,而是有人跟狂风帮做了一桩大买卖,要杀了你!”
骋道:“从行国开始,就有人要杀我,你可否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杀我?”
冯钟象道:“一些事情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明日师弟要小心。”
骋道:“你手下之人也会出手,对吧?”
冯钟象道:“是的,他们只是不得不出手,师弟,我得马上走了!”说着往夜色之中走去。
骋道:“冯钟象,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