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一十五章:精明县令
骋道:“没事,到时候若有什没是,就说走错路不就行了,毕竟我可是第一次来啊。”
左凤楚哈而笑,道:“那好,我也看看,这个精明县令会不会上你的当。”
骋一行人来到了太平县的北边官道路口,不想却远远见到官道口处站立了不少人,骋认出了杜禾的身影,暗道既然杜禾在此,那么肖火全肯定也来了。
左凤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也看到了杜禾,他哈哈大笑,对骋道:“陈老弟,看来你可没有骗过他。”
骋苦笑道:“也不知道他是怎寐到我会往这里来的。”
下了官道,那肖火全立刻迎了上来,其生得一副鼠相,年纪与皇上连深仿佛,若非穿着官服,没有人知道其是太平县的县令。
骋见杜禾随着肖火全前来相迎,便对杜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杜禾到底有没有把话带到。
杜禾也以眼神回应,表示自己已经把话如实跟肖火全说了。
骋见此,苦笑着对道:“肖县令,你怎么在这里?”
肖火全道:“柱国大人一定是想看看下官会在哪里等,下官想着但凡京迟员来此,都是从南边入县城,从未有人前来提醒,这一次柱国大人提醒,想必不会走南边。而且宁国之人几乎都有耳闻,这太平县北边的民生,不比南边富庶,这一次柱国大人前来,必定是要来此熟一道。”
骋心道:“其实我没有想得那么多,就是想戏弄你一下,不想被你误打误撞猜中了。”想着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想顺道看看这里的情况,皇上跟我说肖县令向来办事精明,看来此事不假。”
肖火全道:“哪里哪里,那是皇上有意夸奖了。”
骋道:“这里距离肖县令的府衙还有多远?”
肖火全道:“十五里地左右。”
骋道:“那就顺道看看肖县令这些年治理太平县的成绩。”
肖火全道:“来人,快给柱国大人备马。”
一匹马牵了过来,肖火全道:“柱国大人请!”
骋和肖火全并排马而行,他看着百姓的庄园里晒着成片的粮食,黄发簇,皆怡然自乐,问道:“这北边的百姓生活也算是富足了,这么说来南边百姓的生活是更好了?”
肖火全道:“南边有众多商贾,他们与裕国有不少往来,大多做着粮布生意,所以他们的生活相对富足一些。太平县北边的赋税较轻,南边的商贾们才是赋税的主要来源。”
骋道:“肖县令向那些商贾们征多一些税,这是个好办法,太平县商贾众多,库银储备应该轰盈吧?”
肖火全道:“回柱国大人这库银再充盈,也是皇上的,下官负责把这些银子用在刀刃上。”
“你将这里治理得如此之好,皇上知道了必定会十分高兴。”骋道,“这宁国的东大门,皇上可都交给你了。”
肖火全道:“其实我也清楚,宁国与裕国世代友好,从未有过刀兵之事,裕国国小,不及宁国的百分之一,然其却是十分富足,皇上虽然从未说过什么,但是下官心里清楚,皇上是要将太平县的百姓生活,弄得与裕国的百姓一样富足。”
骋道:“就你这心思,真驶精明的。”
肖火全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身为下臣,当要正确地去体察上意,这样一来,皇上才不会那么辛苦,我们才算是为上分忧了。”
行了十里地,骋看见一个军营,该军营紧靠一条大河,其间竟然有不少战船。
骋问道:“这些是皇上安排的?”
肖火全道:“不是,这不过是我提前为皇上分忧,未雨绸缪罢了。”
骋道:“此话怎么讲?”
“这条河乃是裕江的支流,裕江直入沧海,宁国是大国,其大敌乃是东魏国,东魏战船不少,且这一带有强盗出没,所以得有所准备。”
骋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肖县令还真是为宁国做了不少事情。”
肖火全道:“回柱国大人,这是不过下官必须要做的事罢了。柱国大人既然经过这里,要不要到营中去看看。”
骋道:“我这一行人,劳烦肖县令先安排了,今天我就破例让肖县令招待一下?”
肖火全笑道:“看来柱国大人想看看太平县的情况,好极了,柱国大人放心,那些随从我会安排妥当。”
骋随着肖火全进入了军营,看见有工匠在造船。
肖火全道:“这个水师有万人。”
骋有些惊讶,道:“肖县令,这万人水师,只是凭借太白县一个县的赋税弄出来的?”
肖火全道:“平时这万人在农忙时会则屯田,农闲时则练,不耗百姓半点粮税,其他的耗费,主要来自于商贾的赋税。”
骋道:“你只跟商贾们要税,他们心里不知道愿意否?会不会私下里咒骂你?”
肖火全笑道:“他们若是把金子银子赚的盆满钵满,区区一点赋税,他们自然是愿意的,所以我只要想办法让他们能够一直赚着金子银子就行了,不用担心他们咒骂,若是别人赚不得银子,我还去收税,那才会被咒骂。”
这时只见两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前来,她们对肖火全道:“一路,二路,见过县令大人。”
肖火全道:“这是京城来的柱国大人。”后对骋道:“柱国大人,这是水师里的左右两位领军。”
二女向骋拱手道:“见过柱国大人。”
骋惊讶道:“这水师的将领怎么是两个女的呢?”
肖火全道:“柱国大人肯定对此感到些许奇怪,其实男女无妨,只要有勇有谋,善于管军就行,我太平县里,也就这两人能够让我满意。”
骋道:“也不知道可有经过历练?”
一路道:“柱国大人有所不知,裕江之上商贾往来,总有强盗想要劫掠,我等已经出战多次,无一败绩。”
骋道:“谋就罢了,勇当真有?”
一路道:“看来柱国大人有所怀疑,我便给大人来个辕门戟,可好?”
骋道:“好,看看!”
二路拿过一根长戟,递给骋,道:“柱国大人那些就是,仔细看着那戟上的小口就行。”
二路话说着,一路已经去到了百步之外。
一路手持劲弓,道:“柱国大人,看清楚了。”说着一箭出。
那支利箭直过了那戟上的小口。
二路在其后接过那利箭,不用弓箭,只是一掷,那利箭又穿过了那戟上的小口,回到了一路的手中。
骋赞道:“以小可以见大,两位果然是勇武之人。”
一路和二路来到骋跟前,道:“柱国大人,我两人献丑了。”
骋道:“厉害,肖县令,万人水师,她二人已经可以称作了,为何叫领军呢。”
肖火全道:“柱国大人不要开玩笑了,的名头需要皇上下旨,肖火全之事只是小小的县令,可没有这个权力。”
骋道:“太平县有战船数十,水师一万,这些皇上都知道吧?”
肖火全道:“那是自然,皇上说下官精明,其实是因为这万人水师,还有这数十战船的打造,完全没有耗费朝廷一两银子。”
骋道:“这个事情可不小,肖县令,你实在是了不起。”
这时一人来到肖火全的身爆小声说了几句便退下了,肖火全道:“柱国大人,其他人已经到了府衙,都安排妥当了,今晚的接风宴下人们都已经快准备好了,请大人现在回府衙,让下官尽地主之谊。”
骋道:“一路,二路也去吧,我想听听你们出战抵御强盗的故事。”
一路,二路拱手道:“是。”说着立刻传话,将营中之事安排妥当,然后坐上战马,随着骋和肖火全前去府衙。
越是南赚骋发现百姓的生活越发富庶,若是一洲一郡如此,倒也不坏,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平县,却有这样的差别,着实让人奇怪,眼下听了肖火全的解释,骋也明白了其中之事。
却听肖火全道:“柱国大人,此后下官当尽全力让全县百姓同样富庶。”
骋道:“肖县令可比大多数的县令辛苦的多,办了不少好事,如此一说,此后肖县令还要继续辛苦忙碌下去。”
肖火全道:“已经忙碌习惯了,平时实在闲不住。”
将要到衙门时,有三个妇女突然并排拦在肖火全的马前,喊冤不止。
骋道:“肖县令,看来她们不敢到衙门里击鼓鸣冤,可是被人欺压怕了,只能当街拦马告冤状……”
肖火全皱眉道:“此事由我来问问。”遂对那三名妇女问道:“为何拦马喊冤,不到衙门去?”
肖火全的随从小吏前去将三人挡着。
中间那位妇女道:“我怕被他发现了,然后被报复。”
肖火全道:“这么说来,三位要告的,是县衙的人,请问他是谁?”
左边那位妇女道:“我们要告的,是县衙捕快刘牛。”
肖火全示意那些随从小吏让开,问道:“你们要告县衙的捕快刘牛,可要有真凭实据,万不可胡言乱语,构陷他人。”
那三个妇女道:“我们哪有这个闲情,只想着大人好快洗了我们的冤屈。”
肖火全道:“到底是何事,请三位细细说来吧。”
左边那位妇女道:“我先来说,县令大人,我家夫君是做粮稻生意的,那刘牛曾说我家夫君买卖的粮稻不错,不知道可否让他尝尝,于是我家夫君每年就送他几石,他有问价钱,可是我家夫君怎么敢说,只是说给他尝尝就是了,此后每年都会给他几石,今年夫君出去买卖的时间久了些,没有把东西及时送到,刘牛就找了个由头将关押起来了。”
中间那位妇女道:“我家夫君做的是玉石买卖,刘牛就找到我家夫君,说买卖的玉石成色不错,我家夫君就送了他几个玉器,此后每年都会送他一些,后来玉石买卖不好,我家夫君就换了买卖,不想被刘牛找了个欠税的由头,将我家夫君关押起来了。”
右边那个妇女道:“我家夫君做的是布匹买卖,情况和她们所说的差不多,我就不细说了。”
肖火全道:“我说刘牛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怎么家里会有那么多的精美玉器,家里人人穿着绫罗绸缎,原来如此。你们三人去吧,此事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那三名妇女道:“我们知道县令大人向来是言出必行,我们就等着大人的交待!”三名妇女苏便转身离开了。
肖火全对骋道:“不好意思,让柱国大人见笑了。”
骋道:“那倒没有,这三名妇女没有吵闹,没有不依不饶,她们如此相信肖县令,可见平时办事,肖县令深得百姓的信任,在百姓中间,是有一定口碑的。”
肖火全道:“多谢柱国大人能体察下官。”
骋道:“既然遇到了这件事,我就看看肖县令如何处理。”
肖火全道:“肯定是按国法处置。”
回到府衙后,肖火全他即刻让人叫来刘牛,当堂审问。
刘牛被叫来后,肖火全就将衙门关闭,叹气道:“我县衙上下官员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所以才将衙门关闭,专门来审问你。今日有三名妇女拦马告状,你可知为何?”
还不等肖火全把事情细说,那刘牛就瘫在地上。
一旁的骋心道:“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肖火全道:“身为太平县的捕快,怎么身子骨这么。”
刘牛道:“我只是想着将他们敲打敲打,不想他们的妻子会前来把此事告给大人知晓。请大人恕罪!”
肖火全道:“刘牛,你还说什么想到别人会告给我知道,亏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来,你身为捕快,却这般夺取他人的东西,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刘牛道:“大人说的是,”本县令根据国法,要罚没你的家产,还要将你关押三年,你可服气?”
刘牛道:“如此,刘牛服气。”
肖火全道:“来人,带下去吧。”
那刘牛被带下去后,那三个妇女忽然出现,喜笑着向肖火全道:“肖大人,说过的话可要算话,我们的事可是做完了。”
骋见此,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