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可想了想,语气中透着轻松:
“他李牧又不敢杀我们,待姜王府来人,自会放了我们,说来这李牧倒是帮我们省去了许多麻烦。”
“麻烦?”
宋炽抬眼看向芽可,眼中透着不解。
“此事我们布局多年,这次行事确实仓促,但有了李牧的帮忙,你姜王府九公子的身份,便能做实。”
芽可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神情很是得意。
“这次我们在路上,替换了你与宋炽,实属无奈之举,若非被他发现了你的存在,我们本不该如此仓促。”
“这其中本还有许多破绽。”
说话间,芽可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不由的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可经此一役,你不用再面对那姓陆的女人,痛失挚爱,性情上有些变化,便是情理之中,日后若是出了差错,也容易化解。”
“至于功力退步,便全都可以推到李牧那药上。”
芽可越说越是得意,竟失声笑了出来。
宋炽皱了皱眉,显然并没有芽可这般乐观,小心提醒道:
“那两位小姐…”
“自是与少主一同离开。”芽可脸上带着笑意,又恢复成那一脸痴迷的模样,娇滴滴的说道:
“我对九公子一往情深,奉其为主,少主自是要将我带回姜成,留在身边才是,难不成姜王府开口,李牧还敢不放人?”
闻言,宋炽的脸上露出难色,有些迟疑道:
“他…他应该是敢的…”
芽可眼睛顿时一眯,恶狠狠的看向宋炽,口中怒道:
“你什么意思?”
宋炽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恐,提醒道:
“伊藤兄弟和公子…”
“那又如何,三个废物,既然死了,就不必再提!”
芽可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做掩饰,好像死得那人并非她的兄长,而是仇人。
随即脸上露出不耐之色,皱眉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言便可。”
宋炽咬了咬牙,想了想道:
“此次挑衅,一来是为了试探燕王府,二来,是为了让属下不直接与那陆家的女子对上,毕竟我们对宋炽和那女子的具体关系,并不了解…”
“说重点!”芽可怒道。
“属下的意思是,之前我们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是说李牧的实力?”
芽可看向宋炽的眼中带着疑惑。
“李牧的实力固然可怕,但兴朝奇人异事数不胜数,这并不稀奇,属下想说的是,兴朝的都城,怎会有世子府。”
“你是说…”芽可眸光微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宋炽很合时宜的点了点头道:“质子。”
“呵!我说这李牧为何如此蛮横,原来是有恃无恐。”
芽可冷哼一声,淡淡开口。
芽可想到,之前便有传言,说宏文帝与燕王不合。
朝堂上也满是削藩的言论。
虽然也有传言,说那都是宏文帝与燕王合伙演的一场戏。
但这种事,谁又说的清楚…
毕竟,随着燕王屡立战功,声望日益高涨。
如今的北地,不知皇帝者繁几,不知燕王者却少有。
李牧又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燕王爵位的子嗣。
只要李牧不是犯下谋逆大罪,便当真可在都城中横着走。
“你觉得,兴朝皇帝是想拉拢李牧,还是…”芽可问道。
宋炽神色一怔,恭敬回道:“属下不知,自古帝王心思,最为难测。”
芽可点了点头,似是很赞同这个说法,思索片刻摆手道:
“这事暂且不提,北地距我大朝帝国太远,何况我们在姜城布局多年,眼下还分不出…”
“大小姐,属下的意思是李牧敢杀你,也敢杀我!若是不能让其满意,我们万不可能走出这世子府。”
宋炽见芽可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打断道。
闻言,芽可的脸色顿时一白,片刻后才恢复正常,沉思良久后方迟疑道:
“李牧痴迷于音…想来应该不会…”
“大小姐糊涂啊!”
见状,宋炽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
“属下这些年,潜心钻研兴朝文化,更是对这些公侯子弟,了解颇深。”
随即,宋炽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语气严肃道:
“属下可以断言,若大小姐今日从这里出去,依旧声称对九公子一往情深,绝活不到明日。”
“放肆!”
芽可怒斥一声,朝着宋炽的方向一甩手。
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已然没有丝毫真气,沉默良久,才冷冷道:
“就算我…我…但我和音长的一样,他也不至于会…”
语气虽冷,但这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便表明她的内心,并不如表现的这般平静。
听到这话,匍匐在地的宋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却十分肃然:
“大小姐应该知道,兴朝人,对女子的贞洁看的极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朝帝国的女子便不重贞洁?”
芽可皱眉,显然对宋炽这话很是不满,想了想还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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