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陈德忠坐在澳门一间高级茶楼的包厢里,桌上摆着精致的紫砂壶和几盏白瓷茶杯。茶香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股悠然的古韵在茶雾中升腾。
这间茶楼平日里只接待澳门上流人物,此刻却因为陈德忠的到来,显得格外肃穆。
包厢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装。
他一进门,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亲手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小心翼翼地走到陈德忠面前,弯腰奉上。
“陈先生,请喝茶。这是我特地从内地带来的大红袍,给您赔不是了。”男人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与讨好。
陈德忠接过茶盏,却并不急着喝。他抬起眼,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南哥?你这么大人物,亲自给我敬茶?”
南哥笑得谦卑,额头上冒着些许冷汗:“陈先生说笑了,您是高人,南某哪里敢摆架子?上次的事,是我们东兴帮的人不长眼,冒犯了您。
在下特地备了一份薄礼,还请您笑纳。”说着,他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双手奉上。
陈德忠不动声色地接过,随手打开信封,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红色钞票,目测有一百万港币。他眼皮一抬,轻轻笑了一声:“南哥,你这是在破费啊。”
南哥连忙摆手,语气诚恳得仿佛带了几分祈求:“陈先生,您千万别误会,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不计较之前的误会。您放心,以后在澳门,谁敢动您,就是跟我们东兴帮过不去!”
陈德忠把信封往桌上一拍,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边缘,目光直视南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南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今天可就当你当面许下了承诺。”
南哥心头一颤,赶紧点头:“是,是,陈先生说得对。您是我们的贵客,是我们东兴帮最尊重的人!以后谁敢得罪您,那就是不给东兴帮面子,不给南某面子。”
说完这话,南哥低头不敢直视陈德忠,额角隐隐渗出冷汗。他是东兴帮的老大,素来都是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可是此刻却要对着一个年轻的大陆人如此低声下气。旁边站着的几个东兴帮的小弟,见到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
其中一个小弟实在忍不住,低声咕哝:“老大他……竟然给这个人赔礼道歉,还送上百万?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另一个小弟狠狠拽了拽他的衣袖,眼神中满是警告:“你别乱说话,南哥都低头了,我们还敢吱声?刚才不是你也看见了吗?南哥差点没站稳,这人肯定不是咱们能惹的。”
几个小弟低声议论着,目光不时偷瞄向陈德忠,满是敬畏和惊恐。
他们原本以为陈德忠只是个普通的大陆赌徒,没想到不仅能把东兴帮的人打得服服帖帖,还让一向自负的南哥亲自奉茶赔罪。
陈德忠把他们的窃窃私语听在耳里,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淡淡地说:“南哥,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这人不喜欢麻烦,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南哥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点头哈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先生尽管在澳门安心玩乐,东兴帮一定为您保驾护航。”
陈德忠微微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站起身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转身离开了包厢。南哥和他身后的几个小弟站在那里,眼看着陈德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陈德忠彻底离开后,南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自语:“这陈德忠……真是个惹不起的狠人啊。”
旁边的小弟们也面面相觑,心中早已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谁能想到,东兴帮这样在澳门一手遮天的黑帮势力,居然会对一个大陆仔毕恭毕敬,亲自奉上百万赔罪。如今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能得罪这个叫陈德忠的人,他可是个让南哥都低头的狠角色啊!
陈德忠的名号,像一场席卷而来的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澳门赌界。从大赌场到街头的小赌坊,每家都对这个名字谈之色变。
每天,他换着地方出现在不同的赌场,不管是装潢华丽的顶级场所,还是小巷深处的地下赌局,他都游刃有余。
他站在赌场中央,淡定自若地押注、摇骰,或者在21点桌上划下一道大额筹码。他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让围观的赌徒们瞠目结舌。
每次开局,陈德忠只是轻描淡写地抛出筹码,那些荷官和老板却个个紧张得手心冒汗。旁边的赌徒们更是满脸艳羡,有人低声议论着:“你看,他又来了。今天恐怕这家赌场又要赔进去不少。”
“这陈德忠是不是有什么秘法啊?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准吧?简直就是赌神下凡啊!”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子一边擦汗,一边对同伴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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