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组佩?顾名思义,就是一组或者是一套的玉佩。
这可不是后世,后世你就算是身上挂满了玉佩都没人管你,顶多当你是个倒腾饰品的。
在这个时代呢,那可是处处都有规矩。
出行的马车、居住的住宅,都有相配着你身份的标准。超了,那就是犯错,要被罚。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特点,等级森严,已经侵入了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
尤其这个玉佩,那真的不是随便能乱佩戴的。你整差喽,那也是违建,只不过违建的是你的脑袋。
因为玉佩,尤其是组佩,这是完全把人的阶级体现的淋漓尽致的事物。
大夏朝统治了这么些年,在这方面也尤为苛刻。
以前的朝中大臣们,还能够按照品级戴一戴,现在就是皇家的专属。皇子公主、世子郡主啥的,才能够佩戴。
“哎呀……,兄弟啊,你等半天了吧?不着急啊。”
一瞬间,陈文轩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念头,挂起满脸笑容招呼了一句。
“诸位同道,今日天时已晚、准备不周。明日必要来我家,咱们再痛饮三百杯。可好?”
“谢先生。”
这些学子们深深施礼,然后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反倒是夏承平现在有些愣怔的样子,他怎么就敢跟自己叫兄弟?当真猖狂得很啊。
“你这狂生……”夏承平开口了。
“等一下,还没轮到你呢。”
陈文轩喊了一句,屁颠颠的跑到了程蝶衣的身边,直接抓起她的手,“蝶衣妹妹,等得心急了吧?实在是事情太多。”
“不过你不用担心,王有福肯定是要被我给掀翻的。京兆府那边都告完状了,陈家也好过不了。”
“我、我……,我没有担心你。”程蝶衣有些紧张了,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却是毫无办法。
夏承平的脸成了黑锅底,这狂生太瞧不起人。自己可是皇子,怎么就还没轮到?
“蝶衣妹妹,今天大获全胜,晚上咱们也张罗一些好吃的。”陈文轩说着,就牵着程蝶衣的手往院子里走。
迈进了大门,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夏承平,“你还瞅啥呢?还不快点跟进来。”
夏承平木然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好似在询问。
陈文轩翻了个白眼,“还有别人吗?”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
“轩哥儿,此人怕是不简单,也是来找你麻烦的。”程蝶衣回过神来,小心提醒了一句。
“谢谢蝶衣妹妹替我担心,我这心里边啊,暖暖的呢。处理完了王有福,我也有了些声望,便会寻媒人过去提亲。”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听着他的话,程蝶衣脚步一个踉跄,好悬没摔一跟头。
这都啥跟啥啊?咋又扯到了提亲上?
听到的婳儿和芍药倒是开心得咧嘴笑,挺好。
“你这狂徒,某今日要与你决一死战。”
脸黑如锅底的夏承平喊了一嗓子。
铁牛二话不说,拎着铁棍直接横在陈文轩身后。
陈文轩费了一把子力气,这才把铁牛给拽开,“你这不是玩赖吗?就这么欺负人啊?我狂虽狂,却是从来都不欺负人?”
“本……,我怎么就欺负你了?”夏承平又有些蒙圈了。
“你还不是欺负人?你要么是皇子、要么是世子?你跟我决一死战?我就算是放个屁给你蹦着了,我有吃不完的官司呢。”陈文轩无奈的说道。
“呃……,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过我?”夏承平更加的蒙了。
翻遍了记忆,也不曾跟陈文轩这狂徒、这恶人,有过任何的交集啊。
“我的傻兄弟啊,你戴着组佩招摇过市的,你瞒谁啊?还是当我眼神不好使?”陈文轩无奈的说道。
“呃……,这个……,这个是出来的时候太着急,忘了拿下来。”夏承平反应过来,心里边则是有些愁了。
动手的话,那还真就成了欺负人了,因为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不动手,怎么替妹妹出气?
“哎……,也是为了菲菲那个丫头来的吧?怪不得圣人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陈文轩叹了口气。
“要不然这样吧,你把组佩摘了,偷偷藏起来。然后呢,我就当没看见,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啥,咱们小小的较量一番,咋样?”
“当真?”夏承平面露喜色。
“当假。”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夏承平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能不真吗?不跟你整上一场,你肯定会想别的法子来折腾我。整一场就完事,不论输赢,咱们就翻篇?”陈文轩无奈的说道。
“好。”
夏承平想都没想的就应了下来。
虽然没有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怒气冲天,但是想要揍陈文轩一顿,替妹妹出气的想法没有变。
“轩哥儿,真的跟这等身份的人动手啊?不管输赢,咱们都吃亏啊。万一再找由头报复咋整?”郭有财担忧的问道。
“无妨,他就是个二楞子。虽然笨笨的,但是心底应该还不至于太坏。”陈文轩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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