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祁月笙不惯她,“三年前结婚他们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见,覃先生覃太太不想与你们来往。”
楚夏娟佯做动手,“你!”被祁鹏拉住。
祁鹏冷脸:“那好,就这么办吧,女大不中留,早就说女儿靠不住。”
为了以防万一,祁月笙咬定,要在祁鹏和楚夏娟到白孜后,才会转账。
楚夏娟“呸”她一声,“几年不见,你长了这么多心眼子!”
祁月笙不与搭理。
对付楚夏娟和祁鹏这种人,就算心眼子长到脸上,都没什么胜算。
祁月亮跟祁月笙说过,他一般在下午五点下班,赶上周六,祁月笙迫不及待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咖啡馆这个点正忙,祁月笙从外面进来,祁月亮正站在一个男人面前,面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走近了,她发现对方年纪不大,一头黄色头发,耳朵上打着耳钉,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
“小子,你弄脏了我刚订的皮鞋,你想怎么赔?”男人吊儿郎当,耳朵后夹着烟,一张口语气就发冲。
“不是我。”
“你还想抵赖?一个正常人装聋子,就能逃避责难?”
祁月笙看见,弟弟攥着拳,修长的睫毛颤抖,频率骇人。
她看见他手背的青筋,鼓咧咧的,像要冲破束缚。
他一声不吭,愈发激怒了对方。
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祁月亮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他双眼赤红,也和对方扭打起来。
“你们住手!”
祁月笙着急,上前要去阻拦,却被那男人拎住后衣领,“一个装聋子不够,还要来个孕妇凑数?”
“你是他的老婆?”男人轻蔑的笑,惹怒了祁月亮。
“你放尊重点!”一拳头下了狠劲,一颗牙从男人嘴里飞出来。
“我不招你们,我报警。”男人指着那颗牙,却是一脸的笑嘻嘻,眼里流转的,是祁月笙看不懂的诡异色彩。
祁月笙没来得及拦,祁月亮已经搂住了她,冲她摇头,眼睛发红。
“姐,不是我的错。”
“我信你。”祁月笙够不着他的头发,只能摸到他的脸,给他安慰,“我看着你长大的。”
男人挑衅地看俩人一眼,“等警察来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
几人都被抓进警察局做笔录。
祁月亮和男人各执一词。
直到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女人,“阿杰,你没事吧?”
面色焦急,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
祁月笙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看清那张脸,心思顿时往下沉。
舒尔?
“姐,就是这个人故意撞我,还打我,他一个正常人,竟然故意装成聋子。”他冷哼一声继续阴阳怪气,“现在骗钱的手段真高明,一个不够就来俩,那个孕妇是他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存心碰瓷。”
“嘶,”他捂住嘴角伤口,可怜兮兮的装样子,“姐,你一定替我做主啊。”
祁月笙侧身对着舒尔和覃墨年,所以后面两人没看清她的样子。
可她能听清舒尔对舒杰的心疼。
“放心阿杰,有你覃大哥在,就没有不能摆平的局。”
所以那个男人是覃墨年?
祁月笙骤然回头,正对上男人黝黑的双眼。
他拧眉,“你怎么在这?”
祁月笙攥紧拳,“我的弟弟,自然该我护着。”
舒杰嗤笑,“呦,这还是熟人?你弟弟,不是你老公吗?”
“舒杰。”覃墨年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我姐的追求者吗?”舒杰大喇喇勾唇一笑,讽刺道:“怎么替别的女人说话,怎么,孩子是你的啊?”
覃墨年的脸色,一瞬间沉得不像话。
舒尔也抿紧唇瓣,看起来不是很愉快的模样。
舒杰心一跳,“不是吧姐?”
没有人回答她。
祁月笙笔直望向覃墨年。
“是舒尔的弟弟先动手的,至于弄脏鞋子这回事,可以调监控来做辅证。”
“查监控?有我在,你们敢查监控吗?”舒杰狂妄一笑,又盯着覃墨年,“如果你敢查监控,我姐姐你就别想娶了,过不了我这关。”
覃墨年凛冽的目光回视他,里面没有纵容。
舒尔扯了扯覃墨年的衣袖,也被他躲开了。
祁月笙见状讽刺,“怎么,为了博红颜一笑,覃总连青红皂白都不分了吗?”
他去拉祁月笙的手,被她躲开,她眼眶通红,眼底晶莹。
祁月亮坐在角落里,脸上那巴掌的痕迹十分醒目。
当然,舒杰早就鼻青脸肿,看起来和猪头没什么两样。
一个纨绔公子哥,怎么打得过肩扛两百斤的男青年?
舒尔与祁月笙道:“不知道笙笙还有个弟弟,你弟弟真的失聪了?我们说话他听得见啊。”
祁月笙抬眸,眸色冰冷,“你想说他在装?”
舒尔一瞬尴尬,“谁也不想惹上碰瓷专业户是吧?我弟弟也是谨慎。”
她可以软弱,可以受舒尔刺激,甚至可以生下孩子就放弃抚养权,但她的弟弟不行。
“覃先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