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二年三月初八日,大齐军队在登陆,使辽南防线面临土崩瓦解的危险,镶蓝旗旗主多次向沈阳求援,不等清国皇帝派来援兵,齐军更猛烈的攻势随之到来。
齐军战兵在舰炮掩护下,梯次向旅顺南边阵地发起进攻, 以三轮排枪射击,清军则以漫天箭雨还击。
齐军燧发枪射程远在清军步弓之上,然而清军盘踞老铁山,占据地利,镶蓝旗和朝鲜弓手们居高临下,俯冲射击。
艾尔礼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 索性孤注一掷, 分出七八百步甲绕到近卫第一军后方, 准备从背后抄袭齐军。
左右两路的齐军夜不收发现清军动向后,立即禀告各自主官。
陈新、蒲刚立即率近卫第二军、第三军从老铁山左右掩杀,可能是黄昏时齐军战兵的怒吼和光线在甲胄上的折射,击溃了女真人的心理防线,也有可能是精度极高、射速极快的开原步兵野战跑的火力摧毁了清军战线。总之,当陈新蒲刚合围上来后,半年前还是所向披靡的清军镶蓝旗,彻底崩溃了。
刚刚冲到山麓小道上的真夷甲兵四散奔逃。两个牛录的清军被杀死大半,幸好夜幕降临,剩余的勇士趁着夜色逃回老铁山。
自此,老铁山清军再不敢轻易出击。
三月初十日,齐军三路围攻,攻克旅顺,镶蓝旗旗主艾尔礼逃入金州。
大军休整两日,十三日,继续向金州进军。
金州的军事地位十分重要。旅顺半岛为渤海咽喉,而金州城为旅顺口门户。
“其地自金州斜伸人海, 形如卷心荷叶卧波,金州角则荷蒂也,从金州向西南,愈趋愈狭,至南关岭而极,中宽不过六里,有若荷茎,为旅顺后路要隘。逾南关岭而西南,则地势渐张,亘西南面东北,作三角形,山海依倚,磴道回旋,乃天然形胜。”(注释1)
此时驻守金州城镶蓝旗残部早已风声鹤唳,艾尔礼束手无策,只是让各牛录诸将:
“齐贼来路,速即安置地雷、炸药、据马,坚守,勿轻与战。”
希望仅仅依靠地雷、碰雷等物阻止齐军进攻,未免异想天开?
十八日,齐军前锋开始在大沙河架桥, 准备进攻金州, 刘招孙派陈新率近卫第二军一部、蒲刚率工兵及骑兵一部先发。
一为搜索敌情,二为修理道路,为后面六万大军北上沈阳做好准备。
二十二日,武定皇帝亲率第一军主力从貔子窝向金州进发。
此时复州危如累卵,守军不敢救援金州,齐军从岔路到复州大道上的五十里堡警戒,以预防从复州来援之清军。
二十五日,第一军先锋第一营抵达金州外围刘家店,与镶蓝旗残部相遇。
清军本已在金州抢修防御工事,而齐军突然奔袭,只好放弃尚未完成的工事向北逃窜。
二十六日,陈新率近卫第二军进至刘家店,从夜不收口中得知清军在石门子高地构筑炮垒,其左右皆有步兵守御,于是决定以战兵突袭。
午时初刻,第二军向镶蓝旗阵地发动进攻。
陈新命令第二军第一营攻击大和尚山西北的清军炮兵阵地,第二营自金州大道及其北方进击。
近卫第二军各营渐渐进逼清军炮垒,最后幸存的一千八百多名镶蓝旗残部,此时已经退无可退(通往复州、沈阳的道路都被齐军切断),只得拼死一搏。
二十六日申时,陈新命令第二军集中全部火箭、步兵炮,对清军炮垒覆盖射击半个时辰。
占据地利的建奴藏身山岭之间的坑道中,炮击对他们杀伤很有限,等齐军炮击结束,清军立即用红衣炮大将军炮猛烈还击,弓手们沿着山脊线居高临下射杀那些正在靠近的齐军火铳兵。
此时这支负隅顽抗的镶蓝旗残部只剩一千人不到,他们的主子艾尔礼已经被火箭烧死,建州人知道武定皇帝绝不会放过他们,只得继续做困兽之斗。
清军据守险地,一些弓手将弓箭射完后,就用石块猛砸冲上来的齐兵,还有些清兵抱着火药包滚入齐军之中,和对方同归于尽。
第二军伤亡陡然攀升,主官陈新亲临前线督战,很快被流矢射中肩膀,匆匆包扎之后,继续指挥猛攻。
战斗黄昏时分结束,石门子高地仍在镶蓝旗手中。
据齐国史料记载:
此战“犹如轰雷闪电,弹弹相击,硝烟竞涨,激烈猛击,尤为雄壮。然而,奴贼占据天险,由高垒俯射,我军则由低处仰射,本来难易悬殊,而失地利之宜。遂停止左侧的警戒,而转移至金州大道与复州大道之间露营。时值晚上八时。”
当近卫第二军与镶蓝旗鏖战之际,武定皇帝率领的第一军主力终于抵达金州关家店附近。
佛朗西斯科、东方祝、第一军参谋等人皆登上山头,跟随皇帝一起了解战况。刘招孙从复州大道迂回到乾家子,沿途观察建奴防御配置。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第二军哨马狂奔而来,向皇帝汇报石门子高地战况,当听到说第二军伤亡已到三百人时,刘招孙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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