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人来到一家饭店,韩千山点了四个小菜。
“你们也吃金蝉?”沈东升盯着盘子里的油炸金蝉。
“这碟金蝉至少80元,宝宝快吃。”韩诗诗捏一个金蝉放在沈东升嘴里。
“好家伙。”沈东升吃金蝉,觉得味道不错。
沈村人也吃金蝉,不过他们舍不得用油炸,都是放在锅里煮熟。
森林里的金蝉很多,每到这个季节,到处是知了猴的叫声。
“这一盘金蝉有半斤吗?竟然卖80块钱?”沈东升不敢相信。
“最多二两,野生金蝉几乎绝种,这是大棚养殖的。”韩诗诗说道。
“姐夫,咱爸咱妈也喜欢吃金蝉。金蝉很贵,有的人靠养金蝉买车买房。”
韩千山喊来服务员:“帮我打包两斤油炸金蝉。”
“别打包了。”
沈东升劝阻小舅子,说道:“既然你们喜欢吃,我去山里给你们抓。”
韩诗诗笑着说道:“算了吧,抓金蝉要去公园和郊区,抓蝉的人比蝉多。”
服务员打包两斤油炸金蝉,算账时收费800元,400块钱一斤。
沈东升人麻了:“千山,你去买透明胶带,明天我就去抓金蝉。”
汽车来到沈梅住的小区。
韩家姐弟在车里等待,沈东升送沈梅回家。
诺达的房间只住着沈梅一个人,虽然装修豪华,却带着一丝冷清。
“妈妈让我再给你百分之一的股份。”沈梅递给他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那批报废汽车从井岗运到魔都,本来需要300万元运费,公司只出了50万。
她们认为那250万是沈东升自掏腰包,不想占他的便宜,就用股份补偿。
“你早点睡,尽力把公司经营好。”沈东升拎着文件出门。
他不在乎股份,打算暂时保留,以后找机会还给沈梅。
搬运报废汽车只花了一些时间,没有花什么钱。
反而发现了棺材洞里的石棺,淘到了一些好东西。
汽车来到嘉禾小区,韩千山开车走人,不打扰姐姐和男朋友过二人世界。
两人一进门,韩诗诗就脱男朋友的衣服,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像个**。
一直折腾到深夜,洗了五次澡,沈东升终于躺在了床上。
觉得精疲力尽,浑身使不出一丝力量。
韩诗诗缩在男人怀里睡得很香。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沈东升盯着天花板,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过了凌晨十二点,倒计时恢复到7个小时09秒。
深夜,沈东升被梦境惊醒,从床上坐起来,梦见了已经去世的母亲萧香兰。
梦里看不清母亲的脸,只能听见母亲的哭诉。
萧香兰在梦里说,他在地府过得很苦,衣服和被子湿透了,每天都很冷。
韩诗诗被男朋友吵醒,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宝宝做噩梦了?”
她光着脚丫下床,打开卧室里的电灯,看见男朋友出了一头汗。
韩诗诗急忙去卫生间端一盆温水,用给男朋友擦汗。
她把男朋友抱在怀里:“做了什么噩梦?能跟我说说吗?”
“奶奶给我托梦,说她的衣服和被子湿了,每天都很冷。”
沈东升没有说实话,在这个年代,法律上的母亲还活着。
“宝宝别急,我给爸爸打电话。”韩诗诗给韩解放打电话。
在电话里说明情况,又打开手机的扩音功能。
手机里传出韩解放的声音:“东升,今天是不是死者的冥寿?”
沈东升一愣,急忙说道:“是的,今天是她的冥寿。”
韩解放马上安排:“你去买18件纸衣,3床纸被褥,去坟前烧给她。”
沈东升看看手表,再有三个小时,今天的穿越就会用完。
今天是母亲的冥寿,他已经买好祭品,没想到母亲突然托梦要衣服和被子。
必须现在就买,沈东升不想让亡母受罪,哪怕这个“受罪”是从梦境中得出来的结论。
忽然想到韩爸爸是风水大师,应该认识做丧葬生意的老板。
弱弱地问道:“伯伯,我现在就想买纸衣和纸被,您能帮我想办法吗?”
“安排。我给你发一个殡葬店的地址,你们现在就去买祭品。”
韩千山说道:“诗诗陪东升买祭品,然后回来睡觉,不要影响老人家托梦。”
“好的,我知道了。”韩诗诗深受父亲的影响,也迷信风水和鬼神。
电话挂断,两人按照韩千山发的地址,导航来到一家人生终点站。
该店经营寿衣花圈等丧葬用品,老板钱文早就等候多时。
“抱歉了钱叔,这么早就来打扰你。”韩诗诗一脸歉意。
“钱叔,不好意思。”沈东升也表达歉意,三更半夜就把人家叫起来营业。
“别客气,我和老韩是铁哥们儿。”钱文毫不介意,带着沈东升挑选纸衣。
纸衣就是用纸做的寿衣,纸被褥是用纸制作的丧葬专用被褥。
沈东升按照韩解放的吩咐,买18件纸寿衣,涵盖春夏秋冬四季。
买3床纸被褥,用绳子绑起来,再买一些冥币和元宝。
两人回到嘉禾小区,沈东把两个羊脂玉猪握,两个鸡血石玉猪握给韩诗诗。
说道:“诗诗姐,拍卖会的事你帮我处理,我要回老家祭拜先人。”
韩诗诗瞪大双眼,她经营着古玩店,认出了玉猪握的材质。
“宝宝,香奁、铜镜加上两对玉猪,收藏价值已经过千万,你不怕我私吞?“
“不用私吞,你想要,我送给你就是了。”沈东升相信女朋友不会私吞。
如果看走眼,那就怪自己有眼无珠,就当花一千多万买个教训。
“人家爱死你啦。”韩诗诗大为感动,搂住男朋友的脖子吻别。
“改天吧,我现在没心情,你开车注意安全。”沈东升抬手挡住她的嘴。
韩诗诗乖巧点头,挥手跟男朋友告别,开车离开嘉禾小区。
沈东升上楼收拾东西,换上60年的军装,回到60年代的鬼子洞。
看看手表,不到上午五点,打开手电筒赶路,早上五点半走出树林。
再过半个小时,社员们就会上工,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示肉和水果。
忽然,他看见亡母的坟前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面对着亡母的坟墓。
陌生人回头看着沈东升:“我叫萧建国,这是我姐的坟,今天她过冥寿。”
“二舅?我是东升。”沈东升急忙背着枪走过去。
萧建国四十岁,国字脸,五官和三舅萧建平很像,只是个头没有三舅高。
“二舅,你怎么来了?”沈东升有些激动,已经很久没见过二舅。
“我给二姐过冥寿,东华和东来没来吗?”萧建国冷哼,沉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