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到了冀州后,便继续效仿在青州的做派,也在冀州筹备组建了一座女医学堂,靠着征东大将军夫人的名头,这座学堂也很快建了起来。
她觉得生活一下子就充实了起来,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毕竟她老爹赵大夫一直没有儿子,便把女儿当作儿子来培养,自幼也学了些儿科方面的医术。
赵大夫最近心情无比畅快,因为他去年时纳了一妾,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总算是家学后继有人了。
大宋朝对男子纳妾的年纪并没有特别严格的规定,但普通百姓,若无子女时,往往到了四十岁才允许纳妾。
总之大宋朝的制度,从来都只限制平头百姓,对于有钱人、官僚阶层、文人阶层们向来是没有任何限制的。
赵大夫已经迁家至青州,因为他要在青州医学堂任职,王伦请他来说动赵盼儿,赵大夫以为女儿善妒,先以父亲的身份教训了一番,又和颜悦色地劝说。
赵盼儿顿时委屈了起来,她也知道到了王伦这样的身份地位,纳妾是肯定的,她要维护的只是正妻的身份,况且这件事王伦又不曾对她提起过,何谈善妒?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的王伦,从侍女手中接过儿子逗弄了一番,得知赵盼儿在屋中生闷气,顿时知道自己做错了。
毕竟任谁看到赵盼儿一张脸,都会觉得得陇望蜀是一种罪过。
妻子生气了,当然要哄,至于夫妻闺房之中的乐趣和闲话,也就不需要赘述了。
二月初,王伦北上,前往莫州的任丘县,除了要监斩童贯与蔡攸之外,他还有事务要去赶来的许贯忠当面详谈。
依旧是一处临时搭设的高台,听闻征东大将军府要杀童贯,周边的州县赶来的百姓,竟簇拥了数万人之多。
好在有梁山驻军负责管理秩序,才将群情激昂的百姓们都安顿了下来,王伦特意安排了百余名大嗓门的士卒,由刑曹的主事孙定宣读二贼的罪状,这些士卒则挨个传话,将罪状通告给百姓们。
童贯最大的罪过,其一是败坏西军,连带着河北边军的军纪、升迁等制度也被他败坏了,若非他执意挑选刘延庆这个庸人为将,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萧干,如何可能领兵轻松踏破北伐大军?
其二则是兵败河北,使得河北边地州县,几乎各村皆有百姓带孝。兵败后不知耻,竟然要与金国和谈,以财货将燕云十六州赎回,简直是丢尽了中原王朝的脸面!
至于其他罪状,林林总总数十条,童贯被押着跪倒在高台上,只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在罪状宣读完毕,激愤的百姓不住地投掷碎石、土块还有藏好的粪便,被梁山士卒阻止之后,王伦宣布用刑,按照惯例问话:“童贯,你可有遗言?”
童贯在这一瞬间似乎重新活了过来,抬起头撕心裂肺地怒吼:“某不过是遵官家旨意行事,你王伦要杀我,可敢追究首恶?”
王伦顿时冷笑了起来:“非是我王伦一人要杀你,天下的百姓皆要杀你,你说自己是从犯,北事糜烂,你果真一点责任也没有?待我入得东京城后,便是首恶,我也敢杀!”
童贯的话被士卒传达给台下的百姓们,有一群百姓疯抢而出,不住在台下詈骂,还有个老农,从怀里摸出一块碎石,将童贯砸得头破血流,大哭着骂道:“我儿战死在燕京城下,老贼还我儿性命!”
混乱好容易被制止,王伦便命行刑,行刑官不是梁山头领或是军中将领,而是一名西军的官兵。
梁山军中投降的西军官兵数量都不多,但这位是跟随刘延庆从关中到河北,又跟随童贯西逃河东路,最终被史文恭俘虏后投降的。
选中他,是因为他的经历足够丰富,也同样对童贯抱着极大的仇恨。
行刑官一刀砍下,童贯疼得嘶吼了起来,那行刑官却高喊:“洒家第一次砍贼头,且容洒家再来一刀!”
台下百姓顿时高喊:“多砍这阉狗几刀,死也不教他痛快!”台上一众监刑的官员、士卒并无一人制止。
于是这位前西军官兵,砍了三刀,才将童贯斩首,就有一名士卒揪着童贯的头发,将血淋淋的一颗脑袋高高举起,高喊:“童贯阉狗首级在此!”
“丢下来,军爷,我几人给你摆一桌酒席!”就有百姓高喊。
在王伦的示意下,童贯的首级被抛到台下,一群百姓围着痛骂了一番,有人一脚踢飞,于是这颗脑袋就变成了蹴鞠,在台下被人乱踢了起来。
等到士卒们寻回了首级,童贯的脑袋已经辨认不出面目,血、泥、吐沫、痰以及尿液混合,恶心至极。
兴奋的百姓们又高呼:“将蔡攸狗贼提上来!”
于是蔡攸就被顺应民意,也拖上了高台,他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浑身臭不可闻,浑身战栗不止,眼泪鼻涕也跟着一起流。
这一次的行刑官又换了一人,却是赵州挑选的一名前朝廷刽子手,干净利落地将蔡攸斩首。
等到百姓们的激动过后,王伦又发表讲话,希望百姓们勤于务农、认真做事,不久之后,梁山军就要挥师南下,一统中原。
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机密,大宋朝廷也知晓,只待河东大致平定后,梁山大军必然南下的。
对于许多河北百姓而言,能够亲眼看到童贯和蔡攸两个狗贼被杀,或许人生就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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