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领着兵向槐树坡狂奔而去,他这个人没什么官瘾,也不贪污,故而武艺虽然高强,始终学不会巴结上司,多年不曾升迁。
难得梁中书就任府尹,有心振作新气象,将他提拔了起来,依旧不过是个提辖官,但索超的本部士卒,也可称精锐,至少急行军来,还不曾掉队。
只是离槐树坡越近时,索超回头看了一眼,除了本部士卒,也就只有百余骑兵和几十个骑驴、骡的步兵能够跟上,掉队的倒有三百多人。
远远看到槐树坡那一片标志性的槐树时,索超刚松了一口气,却看到坡上转过来一面大旗,继而越来越多的旗帜出现,越来越多的马头出现,就见一彪骑兵冲上了坡头。
索超心里郁闷,终究还是晚到了一步。
跟随林冲为先锋的,是梁山第二、五两营,两千余人四千余战马,就营造出了万人也似的声势出来。
冲在骑兵最前面的正是邓飞,远远看到一队官兵就驻在不远处,似是也刚刚到来的样子,便打马转回,向林冲汇报。
林冲便拔马向前,看到一员朝廷武将提着一柄金蘸斧立在前头,杨志却认出了那兵器,说:“此人乃是大名府的提辖官,人称‘急先锋’索超的就是他!”
林冲说:“看来大名府的军将也非愚物,知晓这里地形有利,就要来抢占,可惜终归是晚了一步!”
梁山上有许贯忠这位大名府人士出身的军师,以他对大名府的了解,李成自然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故而在山寨定下了出征的计划时,许贯忠就讲明了,飞虎峪、槐树坡这两处要紧地,定不能被朝廷官兵先占了。
林冲便下令:“冲上去拦下来!”一拍战马就迎了上来。
索超在那里顿时就有些进退不得,进吧,那肯定是打不过的,兵力差距太大;退吧,他又不甘心,若能多给他半个时辰,先占住了这槐树坡,等李成领大军赶来时,就能将梁山贼寇拦在此处。
看到梁山骑兵从坡上冲了过来,索超便大喊:“下马结阵,不要慌乱!”就凭着自己带出来的这点儿兵力,一旦逃走,那就必然是溃散,被骑兵咬在后面追击,什么后果他自不需要多说了。
索超现在对梁山骑兵眼羡得紧,人人双马,普遍都穿了皮甲,还有相当一部分士卒穿着铁铠,简直比他大名府的骑兵还要精锐!
看到梁山骑兵越来越近,官兵们也开始慌乱了起来,索超一咬牙,拍马而去,立在小小的军阵前,横着大斧,高喊:“来的是梁山哪一个头领?可敢与我一战?”
他出言邀请斗将,自然是想给部下们争取些时间,将阵型设好的。
林冲纵马冲来,大吼:“梁山林冲,来会一会索提辖!”他座下是一匹宝马,冲得近时,便挺枪直刺,杨志就在后面整顿骑兵。
索超以大斧斜着一架,挡下了一枪,拔转马头,也朝林冲奔了过去,大斧狠狠劈下。
两个人斗了十余合,林冲的枪就越来越快,出招越来越刁钻。山寨头领们平日里多在校场切磋,在林冲看来,这索超虽然凶猛,但斧法与縻貹相比,是远不如矣!
斗到二十合上下,索超一张脸涨得黑里透红,便只有招架之力了。后面正牌军、索超的徒弟周谨看了,恐师父有闪失,咬了咬牙,也纵马而出,大喊:“师父,徒儿来助你!”
却被杨志拦住,周谨认得杨志,当即大怒:“丢了生辰纲的贼,果然与梁山贼寇一伙!却凭白辱没了家声,还有何面目来侵犯我州界?”
他与杨志两个比试过,自知不是杨志的对手,就想用言语相逼,若杨志还要脸面,就此退回,他也省得与此人厮杀。
杨志却不理会,只是笑了笑,说:“梁中书欲害卢员外,抄了他的家,怕是今年的生辰纲又有了着落,洒家却是好心,总归都是要被劫,不如我梁山亲来自取!”
提了枪就刺来,周谨无奈狼狈躲过,便持枪斗在了一处。但他与杨志的实力差距摆在这里的,虽然他这一两年仍旧苦练功夫,但杨志也没止步不前,故而十余合后,杨志的枪就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周谨狼狈不已,也不敢乱动,转着眼珠子看去时,索超已经被林冲击败,一铁枪扫落下马,被两个抢出来的士卒绑缚了,正往本阵里拖拽。
他这里一分神,杨志顺手一枪挑飞他的武器,伸手一摘,就将周谨提下马来,回奔数步,便轻轻丢在地上。
周谨也被绑了,与索超两个相见,周谨顿时满面通红,羞愧地说:“徒儿武艺不精,又被杨志那厮击败了!”
索超叹了口气,他倒希望周谨不要来救,而是整顿本部兵马死守一番,但想到那里还有个提辖官,周谨的话那人未必肯听,便轻轻摇了摇头,说:“败给天波府杨家的人,也不算丢脸!”
他那三百本部士兵,虽然上官被擒,却也不曾顿时就慌乱。但陆续追上聚拢的二百余官兵,看到索超与周谨两个都被擒了,梁山骑兵又分出两路,两翼包抄,正面缓缓冲来,顿时就崩溃了。
本就是以少击多,这不是螳臂当车又是什么?于是那个领骑兵的提辖官转身就逃,骑兵一逃,便连带着步兵也跟着溃散了。
索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猛地大喊:“杨制使,万望手下留情,毕竟也曾是制使在大名府任提辖时的下属,多少看顾旧情!”
杨志看了林冲一眼,林冲点了点头,他便纵马前奔,口中大喊:“弃械跪地者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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