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发被弄得很恼火,耐着性子继续打。
一直打到第三遍,黄志鸿终于接听了,“喂,发叔!”
“志鸿啊,这么早就休息了吗?”
黄志鸿没有休息,他只是不想接黄德发的电话而已,忙装出一副刚被吵醒的沙哑嗓音,“是,是啊,我睡着了!”
黄德发没跟他拐弯抹角,“我交待你和日善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呢?”
“这,这个,发叔,我不太想做这个事情了。”
黄德发声音发沉,“什么意思?”
黄志鸿吱吱唔唔的说,“发叔,你找别的人吧,我真的……”
黄德发打断他的话,“你现在过来我家,我们当面聊!”
没等黄志鸿再说什么,他就挂断了电话。
黄志鸿放下手机后,坐在那里出神。
去呢?
还是不去?
最终,黄志鸿还是乖乖的去了。
黄德发明显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宣布他的决定。
不去真不行,除非不想在村子里混了。
如果说黄亮坤是魔鬼,黄德发却是魔鬼的父亲,得罪他才是真正死路一条。
……
见面的地方仍然黄德发的书房,不过黄德发没给他扔雪茄,甚至没让他坐,而是直接喝问,“怎么回事?”
黄志鸿犹豫半天,终于一伍一拾把事情说了一遍。
黄德发听完之后没好气的斥责,“我只让你们翻垃圾桶,谁让你们偷内衣了?饥渴到那种地步了吗?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黄志鸿有F…K不敢说!
这老东西摆明饱汉不知饿汉饥,据说村里好几个有夫之妇都跟他有染呢!
“发叔,那姓严的现在真的疯子一样,我实在不敢再招惹他了,你看我这牙,刚补上去的!我不想被他打死啊,你找别人干吧!”
对黄志鸿,黄德发明显没有对黄宝贵那么客气,甚至可说一点也不客气,“我让你干的事情,是你说不干就能不干的吗?”
“我……”
“志鸿,你也不想你爸失去村里渔船的租赁权吧?”
黄志鸿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他爸要么不对他动手,一旦动手就绝不会把他当亲生儿子。
要是被他爸知道因为他把渔船租赁权搞没了,绝对会把他往死里打!
“可是,可是,我,我一个人干不来啊!”
“把黄日善找回来,让他和你一起干!”
“我联系不上他……”
黄德发神色沉了下来,“你再说一次联系不上?”
黄志鸿半秒钟都没扛住就投降了,“我,我联系得上,可我叫他,他也不敢回来啊!要不是那个头盔,他这会儿都没命了!”
“蠢货,要是没有那个头盔,姓严的才不敢掷菜刀!”
黄志鸿立即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当时摆明了要把日善给杀掉!”
黄德发叹口气,这货看起来牛高马大,可真不是个有脑子的人!
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直接吩咐,“你转告黄日善,如果他不想让他的爸妈都失去工作的话,让他赶紧回来见我!”
黄日善的父亲在码头做管理员,母亲则是市场上的清洁工。
让他们失去工作,仅仅只是黄德发一句话的事情。
黄志鸿顿时就替自己的难兄难弟着急起来,“好,我转告他。我回去就……”
黄德发没好气说的,“回去什么回去,现在就告诉他,让他立即来见我!”
黄志鸿犹豫一下,终于掏出手机,拨打黄日善的备用号码。
黄德发紧跟着又交待,“让他把那个头盔和菜刀也一并带回来。”
黄志鸿的脑子转不过来,“为什么?”
黄德发懒得跟他废话,“别问,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没过多久,黄日善出现在村长家里。
谁都以为他逃出村去了,连黄志鸿都这样认为。
谁知他还在码头,就猫在一艘废弃的旧破渔船上。
黄德发得知他的藏身地后,不禁给他点了个赞,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
只是看一眼他的手上,发现两手空空,黄德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头盔和菜刀呢?”
“我扔了!”
“扔哪去了?”
“扔海里去了!”
“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了,我是从大桥上往海里扔的。”
黄德发幽幽的叹气,“黄日善啊黄日善,我以为你会比黄志鸿聪明一些,没想到你也是个蠢货。”
旁边站着中枪的黄志鸿感觉冤枉,而且一头雾水,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啊,还有那破头盔和菜刀有这么重要吗?
黄日善见黄德发一副怒自己不争的神色,想了下后,突地醒悟过来了,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是真没脑子啊!”
黄志鸿愕然,“日善,你这……干嘛啊?”
黄日善苦着脸说,“严初九往我头上扔菜刀,这追究起来属于故意杀人。如果我保留了头盔和菜刀,那就是证据。报警的话,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构不上故意杀人,也是故意伤害!可我傻了巴鸡的,偏偏就把它们都扔了,我真是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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