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老铁指出辣椒酱的价格错了,以前一瓶只卖十元的话,现在一瓶卖三十元,一瓶应该能挣二十多元。六千瓶最少是赚十二万多,原谅了了的数学老师兼教体育,已经改过来了,感谢这位老铁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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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不,权叔黄婶,开开门,我来给你们送辣椒酱了!”
原本还亮着灯的周保权家,在严初九声音响起时,突然就变一片漆黑。
严初九在外面叫半天,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夫妻俩紧缩在床上,不敢吱声,甚至不敢动弹。
“看来应该是睡了!那我明天再来吧,看看他家水管到底要不要修。”
夫妻俩吓得不行了。
直到听到脚步声远去,外面完全没动静了,周保权才声音发颤的说,“我看那免崽子是铁了心了。”
“那,那……让他修吗?”
周保权瞪大眼睛,“你疯了?”
“可他这样没完没了的,怎么办啊?”
“都怪你,以前动不动就去他家占便宜,现在好了吧?他要彻底报复咱们了。”
“我哪知道老实人坏起来这么可怕,你别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赶紧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啊?”
“你明天一早就继续回娘家去,不是说你家玉米没收完吗?去帮忙!”
黄湘儿不太情愿,现在日头这么毒,地里头又闷又热,她怕自己真晒成黄脸婆。
“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初九啊!我看我们还是……”
周保权打断他,“反正你先回去,我看看给他怎么赔罪道歉,让他把这口气消了。断了他想……修水管的念头。”
黄湘儿似乎极失望的叹口气,“好吧!”
……
村长黄德发的豪华大别墅,此时仍然灯火通明。
黄德发家正在搞烧烤派对,这是他家每个月都例行举办的聚会!
来的是跟他走得比较近的九个堂兄弟,当然也是村里黄姓之中最有头有脸的人物。
后面的院子里,几人正围坐于一张大桌前吃喝闲聊。
吃的是烤生蚝,喝的是海马酒!
人到中年了嘛,不知道补,媳妇就会给你添堵。
不过黄德发不在桌上,他在里面一个类似办公室的书房里头。
来的九个堂兄弟,依次进去见他说事。
是的,吃喝不是目的,说事才是。
这派头,很有点御书房面圣的意思。
换叼一点的说法,就是龙头大佬召见各字头话事人的味道。
黄宝贵见一人出来了,这就拎起自己随身拿来的一个袋子走了进去。
“发哥!”
进门后看到坐在红木沙发正沏功夫茶的黄德发,他就主动打了声招呼。
黄德发看了他一眼,“你哥呢?”
黄宝贵是黄富贵的弟弟,黄富贵是严初九家的债主。
以往这样的聚会,都是黄富贵来的,不过从两年前开始,他已经来得越来越少,今年则是彻底不来了,都是派他弟弟黄宝贵参加。
“我哥他在市里,今晚去参加陈副区长组织的一个局,没办法赶回来了。”
黄德发不怒反笑,“哦,看来富贵混得越来越好了,我想见他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黄宝贵诚惶诚恐的说,“发哥,你别生气,他确实抽不开身……”
“我生什么气,他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龙游潜水招虾戏,只有大江大海才能更好展拳脚,你说对不对?”
“……对,对啊!”
黄德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啊,站着干嘛,又不是外人!”
黄宝贵没有坐,忙将手中的袋子递了上去,“发哥,这个月的分子钱!”
黄德发看了一眼,里面大概是三扎红色的钞票,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
黄宝贵见他的脸色似有不对,这就赶紧的说,“发哥,最近是禁渔期,渔船都出不了海,完全没有收入,所以……”
黄德发挥挥手,“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呢?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嘛!”
黄宝贵这才松口气,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黄德发拿了桌上的一根雪茄扔给他,“尝尝,别人从古巴给我带回来的!”
黄宝贵接过,还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用剪烟器剪了一下。
不过没剪对,这种圆头圆尾的雪茄,应该两头都剪,他只剪了一头。
点燃后吸了一口,没有烟雾,于是猛的吸了两口,还是没有烟,这才明白另一头也要剪。
重新又剪一下后,猛吸一大口,结果就被呛得连连咳嗽不止,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了。
黄德发笑着摇摇头,“你啊,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黄宝贵讪笑,将雪茄灭了,掏出自己的华子点燃。
黄德发将一杯沏好的铁观音推过去,这才问,“你哥现在什么情况?上一次见他,还是过年来给我拜年的时候了!”
黄宝贵犹豫一下才说,“他现在的重心放到大弯区那边了,想跟别人合伙搞一个大型的货运码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不会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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