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盛唐世界,骊山。
原名「华清宫」,现已改名「太真宫」,被当今皇帝赠予「太真道人」修行的温泉宫前,一位手持拂尘,头戴莲花冠,身披锦绣云霞道服,姿容倾城,宛若天妃谪凡的绝美女冠,正看着几个身着道袍,年纪在**岁到十二三岁之间的女童练武。
这几个女孩年纪虽小,功夫看上去却已有了几分火候,身法矫健,拳脚凌厉,且并非练着好看的花架子,而是真有着不俗的实战能力。
女冠对这几个女道童的演练也相当满意,看得频频颌首。
忽地,女冠心有所感,轻轻拍了拍手,对那几个女道童说道: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下去后各自勤加练习。」
待那几个女道童行礼散去后,女冠回到太真宫中,初始还保持着几分仪态,
渐渐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脚不沾地,宛若幻影一般飞掠进寝殿。
一进寝殿,便看到了一位白衣如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子,正负手站在窗前。
听到她进来的动静,白衣男子转过身来,冲着她微微一笑。
女冠欢呼一声,抛下拂尘,飞身上前,扑进白衣男子怀中,修长结实的双腿习惯性地盘上他的腰,双手紧拥着他脖颈,与他热吻好一阵,方才吐气如兰地说道:
「坏弟弟,又有好久没来看我啦.—」
欧阳锋双手托着玉环姐姐肉感十足的绵弹翘臀,在她高挺精致的琼鼻上轻轻一吻,微笑道:
「最近一直在诸界奔走,搜集突破资粮。这不刚刚突破没多久,便来看你了麽?」
主世界征战那一年,欧阳锋其实也来陪过她几次。
只是自从开始行走诸界,搜集功法之后,倒确实有好一阵没来过了。
「突破?你又修成新的仙法啦?」
直至如今,杨玉环依然认为,武功就是一种仙家技击之术,也属于正经的「仙法」。
当然也难怪她有如此认知。
毕竟这盛唐世界,除了少许异术,真不存在超现实的技击功夫。
去年欧阳锋降临此界,叫她闲时可收几个弟子,传些功夫,如此有事也好叫弟子代劳,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她便依言收了几个小女孩作道童,传她们武功,只练了短短一年,那几个年纪最小不过**岁,最大也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就已经能打倒成年壮汉,乃至打赢长安那些武斗经验极丰富的精英不良人了。
武功如此神奇,能赋予弱小者战胜强者的力量,在杨玉环看来,不是仙法又是什麽?
「这次突破,确实让我掌握了不少堪称仙法的能耐。」
欧阳锋放下杨玉环,为她演示了一番御风飞行丶掌控冰火雷霆,乃至凝聚天地精气,化身金身法相的能力,直看得杨玉环惊叹连连。
「我何时能像你一样?」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欧阳锋,颇为期待地问道。
欧阳锋勉励道:
「玉环姐姐只要勤修不辍,早晚能与一般。」
「嘻,其它还好,冰啊火啊这些,掌握不了也无所谓,但御风飞行,我是一定要学会的。」
杨玉环目露憧憬,嫣然道:
「若是能御风飞行,我也能算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啦!」
「会有那一天的。」
欧阳锋挽起她细嫩纤手,笑道:
「有个好地方,可以令姐姐期待的飞行能力尽早到来。可要随我去看看?」
杨玉环紧紧抱着他胳膊,催促道:
「那还等什麽?快带我去。」
于是欧阳锋意念一动,将杨玉环带进了幻境中的战神殿。
果然不出他所料,杨玉环如今的悟性,已经成长到堪比丶师妃暄丶单婉晶丶独孤凤等双龙世界最为出类拔萃的女武者,很快便沉浸在感悟之中,气机亦开始发生微妙而玄奇的变化。
待结束感悟,回到现实,欧阳锋问她:
「看到了什麽?」
杨玉环还有些恍惚,摇头道:
「不好说———看到了很多,但我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也属正常。
广成子那等修为,观摩战神图录之后,也无法尽述心得,只能作出一部侧重炼气的长生诀。
杨玉环从未创过功,如今功力虽然深厚,也修成了先天真气,但她一直是按部就班,照着欧阳锋的教导修练,本身武学理论层面的修养还有许多不足,确实很难将感悟以言语说出来。
当下欧阳锋笑道:
「说不出来不要紧,只要有收获就好。」
「收获确实不小。」杨玉环嫣然一笑,「感觉接下来,武功会有一番突飞猛进呢。」
欧阳锋颌首,「如此甚好。我这几天,也正好陪你修行。」
「但今天我却不想修行。」
杨玉环香舌轻舔红唇,俏脸微红,媚眼如丝,作虎狼之语:
「今天呀,我只想吃个痛快呢———」
说着,雌虎般将欧阳锋扑倒在榻上。
好一番缠绵。
杨玉环滑如凝脂的雪玉肌肤泛着水润光泽,绵软无力的偎依欧阳锋怀中,玉柱似的浑圆大腿搭在他身上,声音慵懒地问道:
「这次打算陪我多久?」
「七天。」
「才七天呀。」杨玉环语气有点小幽怨:「好久才来一趟,却只呆上七天—
」—-人家很不满意呢。」
欧阳锋拥着她香软娇躯,在她脸颊轻轻一吻:
「莫急。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未来会有很长的岁月相伴。」
「姐姐可看不了那般长远。」
杨玉环嗔恼轻哼,抓着他胳膊轻咬一口,又翻身骑坐到他身上,双手撑着他胸膛,支起上身,喃喃说道:
「既只短短七天,那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于是接下来的七天,本打算陪她好好修行的欧阳锋,深陷水深火热。
直至第七天夜里,杨玉环倦极沉眠,他方才起身穿好衣裳,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离开了盛唐世界。
不过他并未立刻去往风云世界。
而是去了五行山下,又给大圣送去了新鲜瓜果,各色美酒。
「后生有心了。」大圣眉开眼笑,吃得不亦乐乎,「有段时日不见,你修为似乎小有进步?」
对欧阳锋来说,突破关键门槛,臻至「外景」,乃是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但在大圣眼中,也就一般般了。
毕竟,他可是仅仅修炼三年,便证就长生之道,之后也没用多久,便修成七十二变的「天生圣人」。
与大圣相比,漫天神佛,都只能算是一般般。
「蒙大圣指教,对自己的道路再无迟疑,勇猛精进之下,确实小有进步。」欧阳锋笑道:「今日前来,一是感谢大圣此前指教,二来也是想请教大圣,我这门法术,可还看得?」
说着,他意念一动,天地精气汇聚而来,凝成一丈金身法相。
区区一丈高的金身法相,在大圣眼中,当然不值一提。不过欧阳锋这道法术的思路,倒是让大圣笑着赞许:
「不错不错,后生全靠自己摸索,修出这般法门,在凡人当中,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你这——.—」
「法相。」
「嗯,你这『法相』也算要得,与俺老孙的『法天象地』,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未来前景不小。」
「那依大圣之见,我如今这实力,可能在天庭谋个差事?」
「谋差事?可以啊!当个统领千员天兵的偏将,倒也绰绰有馀。」
猴哥笑嘻嘻说道:
「只是,倘若人间有大妖作乱,你说不得就要被调上战场,与大妖搏命。这其中的凶险,不用我提醒你吧?」
「那还是算了。」欧阳锋遗憾地摇了摇头,「听说天上好东西挺多,所以我也就想谋个清闲文职,给家中亲友们捎点天上的好东西回去。」
「清闲文职?那种好事,怎轮得到你。」大圣呵呵笑道:「知道天庭什麽最多吗?」
「什麽?」
「官儿最多!俺老孙当年在天上也是被惊到了,天庭之中,卷帘子的都要封个大将,捧痰盂的都要封个御史,冗官那叫一个多啊,不知内中情弊的,想都不敢想。」
大圣连连摇头:
「天庭那些神仙官儿,绝大多数屁本事没有-—」—--好吧,公道地说,放屁添风的本事还是有那麽一点的。可你知道,为何那麽多无能之辈,都可在天庭做那些钱多事少的清闲职司麽?」
「为何?」
「当然是有着过硬背景了。后生,你可是师出名门?」
「不是。」
「在天庭可有过硬的人脉背景?
「没有。」
「那你又凭什麽上天作官呢?」
大圣笑嘻嘻说道:
「要知道,天上的神仙,可都是长生不老的。只要没被打死,或是犯了天条被贬下界,他们就能一直霸着位子,一万年都不会出缺。就算偶有出缺,也有一大堆裙带户等着补缺哩。临时新创官职吧,你也得有让天庭为你破例的本事。你现在,可有这本事麽?」
欧阳锋摇头:
「大圣说笑了。我如今这点本事,好差使不用想,送命的炮灰倒是有得做。」
「所以啊,没事别想着上天作官—
大圣嘘曦道:
「在人间做个山大王挺好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闲时遨游三山四海,呼朋唤友,喝酒吹牛,不知有多快活。」
「大圣说得是—」
与大圣聊了好一阵,欧阳锋告辞离去。
这一次,他终于降临到风云世界。
风云世界,建安二十四年,江陵。
太守府中,一场密谋正在进行。
「糜太守,傅士仁已举城而降,你也该下决心了。」
「可是,可是关羽还没有败,他的水师,还据有沔水,阻隔曹军道路,关羽则进可攻丶退可守,还占着战场主动——
「关羽是还没败,是还据有主动。可关羽军中将校士卒,家属尽在江陵一带。只要糜太守举义,断了关羽后路,绝了他的粮草,再以家属乱他军心,他岂不是必败无疑?」
「关羽没那麽容易败的!他是当世虎将,是万军之中斩上将首级的万人敌.....」
「那是以前!如今的关羽已经老了,青龙偃月刀已远不如他壮年时那般锋利!再者,他在攻打樊城时,曾被『白马将军』庞德射中过一箭,那一箭还正中额头!庞德的名号,糜太守应该听过吧?其曾为马腾丶马超部将,勇毅冠绝马腾军中诸将。庞德那一箭,不是那麽好消受的。关羽受此箭伤,功力大打折扣,虽打出了水淹七军,生俘于禁,威震华夏的惊世大捷,但论个人勇力,他已再不是那个万夫莫敌的当世虎将了!要不然,徐晃也不会那般容易就破了关羽对樊城的围困!」
「我,我追随刘皇叔多年,始终不离不弃,如今怎能,怎能做叛臣?」
「糜太守不愿背叛刘皇叔,忠心可嘉。可糜太守难道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想一想麽?关羽早前可就因糜太守督运粮草军械不利大发雷霆,扬言回来要法办于你啊!」
「不会的!皇叔最念旧情,以我糜家与皇叔的情谊,关羽办不了我!」
「关羽以前是办不了你,但他现在是前将军,假节铖!以关某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以他素来对糜太守的轻视,若是被他知道,糜太守之所以督运粮草军械不利,乃是因为将粮草军械卖给了我江东,你猜,他会不会,他敢不敢,他能不能——--斩了你?刘皇叔再念旧情,可他远在蜀中,又如何救得了你?」
「你们要出卖我?」
「嘘,小声些,莫太激动。糜太守也是说笑了,这怎麽能叫出卖呢?你我两家乃是盟友。我军粮草不继,糜太守售卖多馀的粮草军械给我军,这是全盟友之义。那我军写封信给关将军,感谢贵方恩义,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麽?」
「无耻!既是盟友,为何背盟来袭?还扮作商人,瞒天过海,简直卑鄙无耻之极!」
这个时代,割据诸侯虽然彼此争伐不休,但并未禁绝商贸往来。对于商人,
各方势力都相对宽容,免得断了商贸,影响自家经济。
吕蒙却打破了这一默契,一出白衣渡江,将本就不高的乱世道德下限,进一步拉低。
「无耻?卑鄙?糜太守,这两个词,从你口中说出来,怎就这般可笑呢?潘某也不多废话了,吕都督的大军随时将至,是战是降,糜太守一言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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