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中山奇侠已经窜出身来,将最后一支没打落的飞镖用左手就给接了过去,而后右手一甩,飞镖向着那江有汜反飞了回去。
那江有汜只是轻抬了一下手,便将那飞镖打落,而后连连向后退了数步去。
虽然 ,江有汜即使有浮凌剑在手,他此时也不愿意与这眼前的二人打斗了。
玉簪女侠与中山奇侠正准备再次向前攻去,一声大喝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何人在此私斗!”
三人的视线不敢乱瞟,但在余光之下还是看到了一个穿着甲胄的奇怪的兵马司差官向着他们走来。
那人不是折尉迟还能是谁。
没等折尉迟靠近,江有汜便叫道:“后会有期了!”
中山奇侠与玉簪女侠对视了一眼的同时,江有汜已经消失在了夜路里。
他们二人之所以会对视,是因为他们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而后二人心照不宣地向着暗处逃窜而去。
“好高的轻功!”
折尉迟追到面摊之时已经看不到那三位江湖中成名的侠客了。
他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夏家姐弟二人,走上前去问道:“刚刚怎么一回事?”
夏采荷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折尉迟却是又看向了面摊里的另一员书生。
那人自然是一直在边上观战的罗翰文。
罗翰文打量了一下折尉迟,上前拱手说道:“是折小侯爷吧?在下六爷门人罗翰文。”
“哦?你是就罗先生呀!刚刚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三名侠士意气用事,几句话不对付便打了起来。”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折尉迟心中有所怀疑,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那罗翰文却是拱了拱手,也向着黑暗之处而去了。
……………………………………
西市不是所有地界都是灯红酒绿。
夜市其实也只局限于那几条街。
夏采荷的摊子更是要等到入夜以后的九点左右才有散场的酒客来吃东西。
远离夜市的街道自然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一些大商家才会挂起灯笼。
即使这般光线也是极为昏暗。
好在今天的天气还算是不错,有月光普照,并不会让人觉得阴森。
玉簪女侠有些生气又有些懊悔地走在那黑街之上。
她生气的是被江有汜给逃掉以及折尉迟的瞎掺和。
她懊悔的是最开始发的那两枚飞针差一点就打在了夏采侯的身上。
中山奇侠却是慢慢悠悠地跟在那玉簪女侠的身后。
突然,那玉簪女侠脚步一停,回头问道:“你还跟着我做甚?
中山奇侠应拱手应道:“大小姐若是发好脾气了,那我便可以诚心诚意地向您致谢了,省得你无故发火。”
玉簪女侠冷哼了一声说道:“原本我是该在你身上发些脾气的,因为我很不喜欢听别人叫我大小姐,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不过却不会将脾气发你身上,倒是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险些将那夏家小子给误伤了。话说回头,你是如何知晓那稻草堆里躺着人的?”
中山奇侠言道:“我盯夏采荷的摊子有几日了。这几天那夏采侯生病了,夜里一直就睡在那个稻草垛之中。”
“夏采荷的案子能有这么严重?”
中山奇侠想了想答道:“牵扯的事情过多,夏家案里牵扯着前礼部尚书吴渤,吴渤好似还牵扯进了宁无干案里。夏采荷若是出事……后果难以预料呀。且还有一伙齐国人见得夏采荷美丽动人想要与之调戏为难,不得不来保护一下了。姑娘因何在此?”
“和你一样,是来保护那夏采荷的。”
“嗯?”中山奇侠生疑地问道:“夏家之事是这几日才吵吵起来的,你如何知晓此事的?”
“要你管!”
中山奇侠想了想说道:“姑娘家中果是做官!而且品级还不小!”
“要你管!”
玉簪女侠好似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
但她越是这么说,中山奇侠越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中山奇侠又说道:“想来是令尊与什么人谈起了这件案子而被小姐听去了吧?兵部的蒋宗宪是密探头子,不会主动去他人家中言说此事。而涉事最深的便就是刑部侍郎牛禄了。想来是他去了你们家,说起了这个案子吧?”
“你再这般打听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中山奇侠拱手言道:“姑娘还请恕罪,我并非是想与你打探身份。而是想与姑娘说,这件案子怪得很,是非曲直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令尊若是牵扯进来,怕是会出些问题。或者说……我想知道令尊会如何处置此事,好让我心中有个数。你我只能保夏采荷一时平安,这个案子若是办得不好,牵连到她怕不是我们江湖中人所能解决的。”
“不是牛侍郎,人也别瞎打听,反正他们只是说此事,没说要如何处置。”
“即是如此……那能不能让我再问姑娘一个问题。姑娘与我刚刚那套剑法配合地天衣无缝,可见姑娘亦是出自华山派,敢问姑娘的师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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