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葛大哥,这情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许圭一脸兴奋,看着手中的情报:“这才不到一天,你就找到关键线索了?”
葛天嘿嘿一笑:“公子,你也知道我喜欢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区区小事,去市井之间转一圈就知道了。”
“葛大哥真乃神人也,你快跟我说说,这情报是怎么弄来的?”
葛天哪说的出来啊,他是人又不是神。
闻言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别忘了,咱们还要和严世奋、赵爻他们争先!
你快看看,咱们能不能借此成为突破口。”
“好!”
许圭也顾不上继续追问,坐回书桌前就开始翻看情报。
一边的尚本叔若有所思的瞟了葛天一眼,将他悄悄拉到屋外。
“说,情报哪来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
“你能哄了公子,却瞒不过我,如此快搜集情报的速度,还有早上那份奇怪的手谕...”
是不是忽然悟到了什么,眼珠子顿时瞪大:“难道是...老爷来了?”
“你倒是心细。”
葛天悄悄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老爷不让公子知道,你可别说漏了,到时老爷收拾你,我可不会帮你说情。”
“我是那样人,分不清轻重?”
尚本叔翻个白眼:“老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葛天想了想,摇摇头:“老爷什么都没说,但我总觉着最近要有大动作,咱们警备着点吧。”
“还有。”
葛天瞅了瞅屋内的许圭:“我总觉着,这次公子恐怕会挖到什么大人物出来,
以防狗急跳墙,你我要多加戒备,万不能让公子出了事。”
尚本叔沉着脸点头:“放心,我一会就去取装备。”
“葛大哥,葛大哥你快来!”
许圭兴奋的招呼葛天进屋:“葛大哥,你这份情报实在太重要了!”
“这李二根是张介的副工,却在张介临后一天立即辞工,一定有问题!”
“找到李二根,一定能知道张介的秘密!”
“萧山县...李家村!”
许圭眼中射出精光,拎起衣服就要出门:“走,咱们连夜赶去萧山县!”
葛天刚要答应,尚本叔却出言拦下:“公子,就算要去萧山县,也要再等一会。”
许圭愕然:“等什么?”
尚本叔笑笑:“难道公子忘了被刺杀的事了?自然是等小的去取装备。”
于此同时,赵爻却从杭城的一户神秘宅院内走出,手中拿着一份情报。
“萧山县...李家村...”
他的眼神冰冷,喃喃自语:“这些人作事也太不小心,处处留下把柄与人,唉...”
挥手召来自己的家奴,将手中信件递给他:“隐了身份,将这信送到知府衙门去。”
“是。”
等家奴离开,赵爻转过身直接上马,奔着钱塘的方向催马离开。
这件事,自然有人去处理,他不需要,也不能够参与。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等严世奋看完信件的时候,一脸的将信将疑。
他喊来门子:“有没有看到是谁送来的?”
“老爷,是个小乞儿,收了人家银子送到衙门来的。”
严世奋神情越来越严肃,踌躇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去看看。”
这时,偏厅一角的阴影下,有一道黑影忽然出声:
“大人,这件事你不能亲自去做,便是和你有关系的人,也不能去。”
严世奋闻言点头:“可是,这么仓促的工夫,我又能从哪里调人?”
黑影阴恻恻地一笑:“大人,您别忘了,李家村可是挨着龛山,那里时常有倭寇出没。”
严世奋一愣,旋即阴翳的脸上满是笑容:“不错,本官怎么忘了这件事?那...”
“不必大人劳心,这件事我去办便是。”
“好,务必要做的干净一点。”
那黑影的声音透着冷冽:“放心,既然出了手,过了今夜,李家村上下,便是一条狗也留不下性命!”
是夜。
位于杭州府萧山县外,北边三十余里的李家村外,某处岸边。
数十艘小舢板,悄无声息越过龛山卫所的海防,静静靠岸。
近百身材矮小,犹如夜鼠的身影,利落的上了岸。
他们黑衣蒙面,腰间别着长长的钢刀,有几分唐刀的模样。
另一边的腰间鼓鼓囊囊,月光无意间划过,暗沉沉的十字镖闪着幽蓝的光芒。
“井上君,你可知一旦动了手,本土必会遭到大明海军的进攻?”
那井上冷着脸:“身为武士,要有时刻战死的决心,小野,你是怕了吗?”
小野冷笑:“我虽然不是武士,但我也是大名忍者,怎么可能畏惧?”
“但我要提醒你,你我今夜行动过后,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后果?”
井上冷笑:“就算你我取消行动,你以为大明就会放弃进攻本土?”
“你别忘了,自天皇陛下决定与英国人合作的那一刻,整个日本岛,就已是大明的敌人!”
说着拍了拍小野的肩膀:“小野君,你为足利氏卖了多少年的命?又换来什么?”
小野闻言,面露苦涩不言。
“这一次,明人给出的价钱,足够你我在海外立足,
本土足利氏与英国人的战争,你我又何必参与?”
小野最终叹口气:“事成之后,我要分三成。”
“好。”
井上眼中凶光一闪而过:“但今夜的任务绝不能失败。”
“不用说了,出发吧。”
这支由武士和忍者组成的刺杀队伍,悄无声息的向李家村走去。
孰不知,他们早被身后的人盯上。
只是这几个人,面对如此多的刺客,却犯了难。
“葛大哥!”
许圭略显惊慌看着刺客:“这些人,怎么瞧着竟然像是倭寇!”
葛天冷笑:“杭城的这些人已经疯了,连倭寇都敢勾结,这是取死之道!”
尚本叔默默抽出弩箭:“看来不能动枪了,得一点一点的蚕食才是正道。”
“打游击吗?”
葛天忽然自信的笑笑:“放心,今晚轮不到你我出手,好生保护公子安全就行了。”
尚本叔一愣:“你是说李源?你怎知他就能出手?难道是受了老...那人的命令?”
“不是李源。”
葛天摇摇头:“但恐怕比李源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