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被关进了监狱。
有一说一,灌夫有点太牛批了。有句话叫做“光棍不和势力斗!”
你灌夫之前有功劳不假,别忘了,现在你是布衣平民。
你能在上流社会圈里混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窦婴不能坐视不管,否则手下的门客会看不起他。他叫上车把式,要出去救灌夫。
夫人急忙拦住道:“老爷,老太后没了,你悠着点,从田丞相手里捞人,我看有点悬!”
“夫人,我的侯爵是我打拼来的,大不了被他们收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窦婴不听劝阻,他想出钱把灌夫救出来,能够拿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
但是救灌夫可不是能用钱解决的,主审官和廷尉不敢收窦婴的钱。
“窦爷,别难为我了,我知道你够义气,在这件事上,窦爷,你最好别掺和!”
廷尉劝窦婴别管这事。
不难理解,都知道这事不好办,田蚡背后有王太后撑腰~~~
窦婴岂能放手?只好去找皇上说情。
“皇上,灌夫喝醉了酒,冲撞了丞相,有罪但罪不至死。
如今丞相要置灌夫于死地,皇上不能不管。”
“还有这事?田丞相不会这么心胸狭窄吧?”刘彻有点吃惊。
他觉得发酒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打打屁股就行了,砍头就不必了。
酒后无德,属于道德范畴,够不上刑罚。
他安慰了窦婴几句,让他别担心,过两天灌夫就放出来了。
然而事情并非像刘彻说的那么简单,这回田蚡要杀鸡儆猴,非要弄死灌夫不可。
窦婴在家左等右等,等来的消息是:秋后处斩灌夫。
“噫!难道皇上忘了我求情?不是说要放了灌夫吗?”
窦婴再次找到皇上求情。
刘彻并没有忘记这事,他想过几天舅舅消了气再说,谁知廷尉居然判了。
刘彻也感到这事不能再拖了,于是召集众臣讨论这件事。
大臣们都知道这里面水深,都不敢发表意见。
这时御史大夫韩安国出班奏道:
“皇上,灌夫的老爹灌孟,在平吴国之乱时奋勇当先。
爷俩冲锋陷阵不惧吴王的刀剑,实乃国家的栋梁!
如今为喝酒斩了灌夫,这让忠臣寒心啊!”
紧接着,老韩话锋一转,道:“田丞相说灌夫狡诈,拉帮结伙立山头,这种现象也是存在的。
灌夫这是枝杈粗于主杆的做法,丞相说的提前剪除,也是有道理的。”
韩安国说话两头不得罪,最后他说:“如何定夺还需皇上做主。”
此时窦婴出班奏道:“灌夫酒席上失态,都是酒精惹的祸,其本人也是受害者!”
哈哈,窦婴找的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这正应了那句话:“人的躯体,是一个人思想的奴隶。”
田蚡冷笑道:“灌夫藐视朝中大臣,自以为是,莫非天底下的人都应该围着他转吗?”
窦婴听不下去了:“田丞相,莫非你一手遮天就对了?
早有人议论你,说你侵占百姓田产,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一桩桩一件件,当天下人不知道吗?”
田蚡反唇相讥道:“我田蚡不敢一手遮天,我不过买点田产,找个娘们,牵狗遛鸟罢了。
不像你窦、灌二人,豢养门客,上察天象,暗访人间众生,你俩想干什么?
是等待机会造反吗?”
田蚡也真敢扣大帽子,指责窦、灌二人有不臣之心。
刘彻实在听不下去了,摆手示意二人停止互喷。
他看了一眼大臣们,众臣纷纷低头躲避皇上的目光。
这时主爵都尉汲黯出班奏道:“皇上,灌夫乃一员猛将,平时不拘小节,
如今因醉酒杀一位英雄,这是让人痛心的事。”
汲黯赞同韩安国、窦婴的建议,不要杀灌夫。
刘彻再次用目光扫视群臣:
“郑当时、李息,你们平时那么能叨逼,如今咋了,哑巴了?”
“让你们发言,你们就不发言!你们说,要不要放灌夫?”
刘彻怒道。
沉默,难堪的沉默!
只有窦婴、汲黯、韩安国力劝皇上释放灌夫,其他人默不作声。
刘彻生气宣布退朝。
“都特么一个个呆若木鸡,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看到你们就有气!”
刘彻离座,去了长乐宫王太后那里~~~
散朝的路上,田蚡加快脚步赶上了韩安国。
“韩大人,咱俩在朝中一正一副,应该相互帮助才对。
怎么在朝堂你和我唱反调呢?”
田蚡埋怨道。
“田丞相,你今天说的话欠妥,窦婴说你这不行那不好,你脱帽向皇上请罪,作势要交出相印,
这样皇上肯定不怀疑你小肚鸡肠。说不定窦婴惭愧回去自杀了呢!
你可好,和村里妇女吵架一样,你说我一句,我回怼你一句,皇上都不信你俩说的话。
丞相,说话要思考,你不是村妇,是朝中文官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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