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说:“窦爷,你先别着急,我去催催田丞相,莫非他忘了?”
灌夫来到了丞相府上,一问丞相还在睡觉。
他不等看门大爷去通报,“噔噔噔”直奔田蚡寝室而去。
进屋一看,田蚡正穿衣服,“我说田丞相,你咋这么沉住气呢?还去窦爷家喝酒吗?”
田蚡刚要发火,谁这么大胆闯寝室?
扭头一看,是灌夫。一拍脑袋道:“看我的记性,昨天喝高了,把喝酒这茬忘了。”
说着话,田蚡穿好了衣服。
“走吧,我的田丞相,你真是难请啊!”灌夫嘟嘟囔囔。
田蚡乘车故意慢悠悠赶路,他就是要杀杀灌夫的暴脾气,给窦婴上眼药水。
……
田蚡当上丞相后置办了许多土地,那时候有钱人都买地,当做长线投资。
相当于现在的买黄金,土地有增值保值的作用。
他就看中了窦婴城南的一块良田,把这块良田收入囊中,田蚡城南的土地就连成了片。
田蚡觉得自己没法谈价格,于是让籍福去谈这件事。
籍福之前是窦婴的门客,彼此熟悉容易沟通。
“窦爷,您看能不能把城南这块地卖给田丞相,价格好说?”
“籍福,你看我窦婴像着急缺钱的人吗?
他田蚡知道土地能增值保值。我窦婴就不知道了?给多少钱也不卖!”
籍福碰了钉子。无巧不巧,灌夫来窦婴家串门。
一听是这事,大骂籍福忘恩负义,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籍福,当初你在窦爷这里混的时候,窦爷可没把你当外人,吃香的喝辣的,
哪样亏待你了?如今跟了田蚡,怎么着,得瑟起来了?”
不关灌夫的事,籍福却被灌夫骂了一顿。
籍福这个人有谋略,能体谅人。
心想“田蚡和这两人面和心不和,灌夫说的这话,千万不能传给田蚡。
火上浇油,会使双方关系更紧张!”
籍福回到丞相府,只说窦婴不愿意割舍那块地。
田蚡不高兴地说:“窦婴真不够意思,当初他儿子犯了事,是我给他平的,现在买他一块地都不卖。”
“~哼——”田蚡气不过!
“丞相,人家的地人家有权利决定卖不卖,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田蚡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心里感觉很别扭。
……
丞相府张灯结彩,宾朋排队上礼单,队列排到了大街上。
原来田蚡又当新郎了。
田蚡去年死了老婆,今年看中了一大臣的女儿,新娘子年方十六岁,
小姑娘长得花枝招展,水灵着呢。梳着两根麻花辫,看上去很清纯的样子。
有一样不好,田蚡的老丈人比田蚡还小15岁,这让田蚡很尴尬,
叫爹不是,不叫爹不是,每逢这种情况,田蚡干脆“哼哈”遮掩了过去。
卧靠!丞相大婚,不奢侈一把对得住谁呢?
面对大家伙,田蚡的姐姐王太后说了:
“各位宾朋,我弟弟大婚的费用,我这个当姐姐的全包了,
大家吃好喝好,给我弟弟面子,就是给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哈哈……”
王太后真会给他弟弟拉人脉。
刘彻则说:“我舅舅有钱,不用我娘的,大家放心吃喝就行了,流水席大宴三天。”
田蚡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别人娶媳妇花钱,他娶媳妇赚钱。
朝中大臣们谁不巴结丞相呢?
灌夫和窦婴也接到了请帖,二人相伴来到了丞相府。
婚宴马上开始了,窦婴和灌夫,还有其他朝中宾客坐在了一起。
窦婴知道灌夫好酒,提醒他注意少喝点,“大侄子,酒是好东西,适度能沟通感情,过量却伤害了感情。”
“窦爷,放心吧,人家娶媳妇是一辈子的大事,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你还别说,灌夫始终没放开量喝。
说他没放开量,是与之前相比。在窦婴眼中看来,灌夫是他们这酒桌上最能喝的“靓仔”。
既然是流水席,不到黑不撤席。
宾朋们到最后干脆边侃大山边喝酒,这样才能打发时间。
田蚡看看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开始挨桌敬酒。
到了灌夫这一桌,朝中大臣都站起来,呼啦啦跪在地上向田蚡道喜。
田蚡一个个把他们拉起来,这些人弓着腰,不敢站直和田蚡喝酒。
当然窦婴和灌夫没这样做,既然是敬酒,没必要磕头回敬再喝酒。
这一幕让灌夫心中很不爽,开席喝酒时候,窦婴向大家敬酒,朝中大臣没有一个站起来回礼的,
一个个坐着举杯,反而是窦婴和他的朋友站着,尴尬的窦婴无地自容。
还有,田蚡只顾着和那些朝中大臣说话,视灌夫和窦婴如空气。
这和之前窦婴当丞相时大相径庭,此一时彼一时,他心中不满也没办法,只能隐忍!
窦婴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和田蚡争高下,窦太后死了,他更没机会出头了。
一样的客人两样对待,厚此薄彼,田蚡也是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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