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车被小区门口的道闸拦下,保安堆着笑容走到车窗旁,“请开一下车窗。”
崔斗日将车窗打开,“请开一下挡车器,我是送牟小姐回家的。”
尽管这处房产牟贤敏来的并不多,可首尔的安保确实比木浦的保安可靠的多。
相比于木浦野狗那处别墅区的老保安,这里明显专业的多,他从前车窗看了一眼后排,确认过是牟贤敏才放行。
崔斗日将车按照牟贤敏的安排停在楼下,从后排将牟贤博拽了出来。
他在看到牟贤敏的时候,面露不甘之色。
随即牟贤博就看到了周围的环境,他几乎是下一秒就想开口求饶,但牟贤敏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把他弄上去。”李佑扫了一眼被捆住的牟贤博,差点没绷住表情。
他似乎身上什么都没穿,只裹了一层床单,崔斗日又用绳子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和的,像条虫子一样。
李佑和牟贤敏乘坐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全秘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小姐,”他低着头,“会长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牟贤敏转过头来,“李会长,麻烦您一会将他带进来。”
“没问题。”
等到李佑拉着牟贤博进来,客厅里的牟正雄和牟贤敏已经谈完了。
沙发上坐着的牟正雄怒气冲冲的看着牟贤博,脚旁边放了支高尔夫球杆。
他看向李佑,脸上艰难的挤出些微笑,“李会长真是仪表堂堂。”
“牟会长客气了,”李佑将牟贤博丢在地上,“帮一帮朋友是应该的。”
“自然,”牟正雄听明白了李佑话内涵的意思,“贤诚日报会是李会长最好的朋友。”
他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不过今天的事李会长也知道,暂时没办法招待你,下次我做东...好好和李会长交流。”
“那我就不打扰了,”李佑轻轻一笑。
“贤敏,送一送李会长。”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门,里面就传出球杆‘啪啪’抽人的声音,还有牟正雄的吼声,“狗东西!”
“看来你和牟会长达成了共识。”
“贤诚日报有今天,”牟贤敏盯着快到的电梯,“有一部分是我母亲的功劳,一个私生子罢了...他凭什么来夺?”
“这件事之后韩国没有他容身之地。”
“还得是你们大家族,”李佑调侃了一声,“想我们可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不过是二代罢了,算不了什么。”
牟贤敏看着打开的电梯,“李会长才是真正的人物,贤诚日报不会背信弃义的。”
李佑摆了摆手和崔斗日走进电梯,“再见,牟小姐。”
走出电梯,崔斗日谨慎的问了一句,“社长,他们真的可信吗?”
“只是个私下的约定罢了,”李佑呵呵笑了两声,“又不是真的结盟,这种口头承诺...基本就是有什么关于江南的消息就传给我们。”
“至于货真价实的结盟?我们江南实业还不配的。”李佑坐进车里,“即使他们想跟我们结盟也不行,那会成为攻击贤诚日报的借口。”
“现在我们毕竟...。”
“像这种口头承诺就是我要的,能提前知道点消息就不错了。”
崔斗日点点头,“对了,社长。”
他掏出手机,“刚才王伍他们打电话过来了。”
“说什么?”
“他们已经把虎林帮的人处理干净了,他们问尸体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不用,”李佑往后靠了靠,“别忘了那是加里峰洞,想要地盘的人多的是,让他们处理就行了。”
“然后是前面交那五亿的赎金,他们找到了箱子,但是钱应该剩的不多,可能只有不到一半了。”
李佑相信这四个家伙的人品,爱财但取之有道。
他摆了摆手,“给他们,那就是他们的夜宵钱了。”
“好。”
崔斗日在驾驶位上拨通电话,把李佑说的话传达过去。
“送我回家,”李佑等他打完电话,“大晚上的,回去睡个觉,明天给你发奖金。”
“谢谢社长。”
...........
洗完澡倚在床上,李佑叼了根没点燃的烟,想着江南实业的现状。
首先是江南区、瑞草区以及松坡区隶属于江南实业的三十多家店铺。
不说别的,光这些店铺的纯收益每个月江南实业就能收三十亿以上进账。
这三十亿分给经营店铺的组长们一部分,再有一部分要进江南实业的账,剩下的是李佑的,他每个月大概能拿到十几亿左右。
然后自掏腰包给两百多号员工要发出去五六个亿的工资。
金钱在这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现在的数字看着唬人,但李佑觉得不够,即使江南实业带着实业两个字,实际上经营的都是很容易发生动荡的行业。
那些店铺下的土地才是最重要的。
有朴俊末和朴泰洙这两个内部人员替他打着掩护,警察和检察官暂且能够罩住关于江南实业的一些事情。
尤其是韩江植现在并没有在明面上和李佑撕破脸,两人互相忌惮但又需要对方。
甚至连南部地检的检察长赵昌植也不表态,这就让那些想从江南这块大蛋糕里分一块的人更犹豫了,他们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下手。
李佑和江南实业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在走钢丝。
但这是有原因的,本来江南实业已经被贩毒的郑企铁三人带着一头撞进地狱了,不是李佑现在整个江南实业早就被连根拔起了,现在又被李佑强行拽到了这条能够通往人间的钢丝路。
和野狗们开战也是为了吓退一些鬣狗和秃鹫。
好在以后多了贤诚日报通风报信,路会更好走一些。
李佑刚刚关上灯,准备睡觉,吵人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吗。
他一把抓过手机,看着号码挑了挑眉毛。
“韩部长每次都这么晚打电话吗?”李佑玩世不恭的说,“万一我睡着了怎么办?”
“不对,现在是不是应该叫韩次长?”
“李代表,”韩江植那边听不出情绪变化,“我们还是要合作的。”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我想了一下,”韩江植显然是做足准备才打的电话,“你我毫无疑问互相需要的,不是吗?”
“我们的合作,我会放在平等的地位上来。”
韩江植吸了口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