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牟贤敏的脸色很差,她冷冰冰的看着全秘书,“全秘书知道这件事?”
“我也是刚知道的。”秘书垂下头,“还未来得及汇报给会长。”
他口中的会长,是牟贤敏的父亲牟正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崔斗日不合时宜的开了口,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绕来绕去的,到底在说什么事?”
“兄弟.....”张夷帅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斗日,你和张社长还有全秘书把那个箱子先搬回去,”李佑指着那个装了十亿的箱子。
能看出来张夷帅很舍不得,但他还是先动手去抬,“搭把手。”
等到三人离开,张夷帅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李佑和牟贤敏两人。
牟贤敏盯着窗户开口,“李代表应该知道这件事代表着什么吧?”
“知道,”他双手抱胸,“本来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事发生过,没想到还真能发生在身边。”
“是啊...”牟贤敏呢喃道,“没想到啊......”
李佑看着她,有些同情。
很俗套的故事,私生子试图蟒雀吞龙,借这些人的手杀掉挡在他前面的姐姐。
贤诚日报只是简称,实则这是个涉及娱乐、新闻、电视节目等等的一个集团企业,它本应该叫贤诚集团,贤诚日报是它的核心支柱。
虽然算不上财阀,但那只是因为报社发家的特殊性质,它的继承权当然会令人眼红。
“李会长,能劳烦动手,把他抓出来吗?”
“那十亿...还有他骗走的那五亿,全都归你。”
“之前的条件不变,”牟贤敏平静的说,“顺便帮我带着他走一趟,让我父亲看看他宠出来的私生子。”
李佑笑起来,“既然知道了地点,那就好办了。”
“牟小姐放心,顺手的事。”
穿过烟雾缭绕的一楼,门口的车已经准备好了,全秘书特意打开了车门,只是牟贤敏特意绕开来,上了李佑的车。
全秘书脸上带着愁绪,自顾自的走到李佑身边,“李会长,拜托了。”
“你站哪一边?”李佑看了一眼车里的牟贤敏。
“我们做秘书的,没有站在哪一头之说。”全秘书只是摇摇头,“既然小姐已经有了想法,那我就先回去回复我们会长。”
李佑坐到自己车子后座上,目送着他开着车掉头离开。
“牟会长这位秘书,是你可信的人吗?”
“不是,”牟贤敏摇摇头,“只有我父亲可信他。”
“他给我父亲做了二十多年秘书,我出生前他就是我父亲的帮手。”牟贤敏转头看了一眼李佑,“报业集团里,我可信的人只有我母亲培养的人。”
“张夷帅已经告诉我具体地点了,”崔斗日目视前方,“社长,要直接去吗?”
李佑看了一眼后视镜,可靠的F4就在后面的车里坐着,亮着车内的小灯,吃着附近的小吃。
“出发。”
张夷帅目送着两辆车远去,松了口气,“可算走了...我可不想牵扯进去。”
“社长,”领李佑他们上楼的那个光头摸了一把自己在路灯下锃亮的光头,“为什么不动手把那十亿留下来?”
“对啊,那可是十亿!”
“滚滚滚,你们是哼哈二将吗?”张夷帅在他俩脑门上一人给了一巴掌,“就知道钱,命都不要了是吧?”
“就你们?”他看着两人,“他们来的时候老子就从楼上窗户看他们两辆车了,后面车里那几个人知道是谁吗?”
两人茫然的眼神提醒了他,张夷帅一拍脑门,“也是,你们应该不认识。”
“但是我来这之前可有幸见过。”
“那都是延边老棒子,杀人还得舔两口血尝尝味的疯子,就你们?”张夷帅嘲笑了两声,“两秒钟人家就让你躺到地上。”
“再说了,他们要是今晚把虎林帮解决了,咱就抓紧时间去抢地盘,没眼界的家伙。”
.......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这家按摩店门口的路对过,店老板似乎连招牌都懒得修,霓虹招牌上五个字只有按摩两个字亮着。
这家按摩店的后院,就是虎林帮驻扎的地方。
崔斗日先下了车,朝着后面的车里的四人歪了下脑袋,王伍比了个OK的手势,开门溜到李佑位置旁的车窗边上,“老板。”
“进去之后,先找人,带不出来再动手。”李佑看了一眼牟贤敏,“牟小姐,麻烦你描述下他的特征。”
她描述完后,王伍像模像样的重复了几遍牟贤敏说的话,“记住了。”
他朝剩下三个兄弟招了招手,几人勾肩搭背的开始往店里走,延边人身上独有的气质在这里反而是他们的保护色。
打砸声随着叫骂声在里面很快响起来,里面的动静却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过了也就五分钟,力气最大的老毛拖着一个只裹了层床单的青年出来。
老毛拽着床单的一角往前走,青年躺在床单上滑行,拽紧了床单的另外几个角,生怕自己大庭广众下光溜溜的出现,嘴里还在不断叫骂,“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先走就行,我们一会自己回去。”
车外的崔斗日接过老毛手里的床单,李佑朝牟贤敏看了一眼,“要见见他吗?”
“不必了,”牟贤敏看也不看窗外的牟贤博。
“塞到后备箱里,让他老实一点。”李佑开了点窗户,嘱咐了一下崔斗日。
他一脚踹在还在挣扎的牟贤博肚子上,从后备箱里拽出必备的绳子和抹布。
塞嘴捆人,一气呵成。
干脆利落将牟贤博装到后备箱的崔斗日坐进车,李佑看着他发动车子,扭头看向牟贤敏,“地址?”
牟贤敏报出的地址是龙山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她看了眼窗外,“我猜会长现在应该在这里,去这吧。”
“开车,”李佑自顾自点上一根烟,“现在什么感觉?江南实业的做事方法?”
“很干脆,”牟贤敏回答他,“可惜...如果所有的事都能干脆利落的解决掉就好了。”
“能给我一根吗?”
“当然,”李佑给牟贤敏点上一根烟。
她吸了一口,呛的连连咳嗽。
咳嗽完又接着吸,直到这根烟剩个烟头。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