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凶起来,江眠有点发怵,想要开溜:“来客人了,我去招呼……”
陈暮捏着她的后颈把她逮了回来:“有新员工,用不着你!话给我说清楚!你让那女的来追我是什么意思?”
江眠看他眸光带着寒意,不像是开玩笑了,撇了下嘴,有些憋屈的说:“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难道你不是单身吗?”
陈暮眸子又暗了一分:“什么关系都不是?嘴都亲了床都上了,你现在说什么关系都不是?”
江眠没想到他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吓得眼珠子乱转。
还好他们周围没有别人。
她羞恼道:“那也是以前!所以顶多算是前任关系!”
陈暮唇边扯出一个冷笑:“以前?那天喝醉了抱着我又咬又啃的人是谁?坐在我的腿上缠着我的脖子,手从我的衣摆钻进去到处摸,还要脱我裤子的人是谁?”
江眠感觉自己脑子里被丢了一个炸弹,嘴巴惊得合不拢了,自己真的……做过这些事?
所以那不是椿梦,是真的……
断片的事想不起,那个梦她倒是记得清楚。
好丢人,好想死,好像换一个星球生活。
她回想着那画面,简直快要哭了:“别说了不是我!不许再说了!再说我要杀人灭口了!”
陈暮看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暂且放过你……”
江眠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他说:“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好好”?什么才是“好好”?江眠感觉身体绷着一根弦,等到晚上回去就会断掉,自己也会在那一刻死翘翘。
她提心吊胆的捱到下班,关了店门出来,她刚把钥匙放进兜里,手就被牵着往前走。
这一下午她心里就没安宁过,也没敢和陈暮说话。
好在现在店里有了新员工帮忙,也用不上陈暮,他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他的资料,表面上二人是相安无事的。
现在江眠被他突然牵着手,心里又忐忑起来,但还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又怕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就这么一路走回家,江眠手心都出了汗,准备把手抽出来掏钥匙,陈暮却先她一步开了门。
江眠只能又被牵着进了屋。
刚把鞋子踢掉要把手收回来,细腰就被一条手臂紧紧揽住,身体被用力带向一个宽阔的怀抱,两具身体撞在一起。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江眠本能的抬头诧异,刚张开嘴还没问出话来,后颈被大手掌住,她的唇被封住了。
疯狂、热烈,开局就是攻城夺池,好似在惩罚,在发泄,让她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知道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由开始的挣扎慢慢变得妥协、温顺。
一个清醒着的、热烈的、久违的接吻。
等江眠彻底瘫软在陈暮怀里的时候,他低沉温柔的嗓音从她耳边响起。
“确认关系这么重要吗?”
江眠哪还有回答的力气,靠在他胸膛不开口。
“不是早就领过证了吗?我以为你明白我们早就绑在一起了。”
江眠这才细声说话,委屈起来:“证是假的……”
陈暮抱着她,手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证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迟早,我会把真的证给你。”
这一句对江眠来说,已经胜过了万语千言。
她眼眶有些湿润,看着他墨黑深情的眼睛,点了点头。
陈暮把她打横抱起来往里走:“之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的确没有给我们的关系一个确切的说法。”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在她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给不到爱的人物质保障,我想等我的努力有了成果以后,再郑重的向你发出共度余生的邀请。我以为你明白这些,哪知道你整天就会胡思乱想。”
江眠没谈过恋爱,而且对男人一向抱有敌意,陈暮之前这样的模棱两可,她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猜想。
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开心得放着小烟花,有些羞涩,“知道了……”
陈暮问得很认真:“你是不是很想做?”
江眠的脸红到了脖子!
这男人的脑子到底治好没治好?怎么能问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有几个女人敢大方的承认自己这方面的需求?!
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咬牙气恼,吐出两个字,“不想!”
陈暮还是刚才那般深情:“如果真的想,我可以的。”
“不想不想不想!”江眠快被他气死了!
之前不是那么会撩吗,怎么现在像个榆木疙瘩一样!
陈暮“哦”了一声,又问:“那以后晚上要不要一起睡?”
“不要!”江眠被他这几个问题气得不轻,已经没兴致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往楼上走:“店里有人了,以后你下班不用过来帮忙了。”
陈暮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行,正好我也会慢慢忙起来。”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歉意。
他不是榆木疙瘩,他知道这样的问题不该问女人。
他只是现在很忙,他要忙工作,要忙着查自己的身世,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经营这段感情。
江眠乖乖的、安静的待在他身边等着他是最好的。
适当的距离能为他节省不少的时间。
“周”不是什么小众的姓氏,他在网上查询到的被称为“小周总”的人也有上万个,而且他流浪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找他,这是他最疑惑最担心的点。
没有家人朋友吗,还是说,自己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看到江眠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他跟着站了起来:“洗了澡把衣服放旁边,等下我洗。”
江眠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周暮把她嗡嗡作响的手机拿起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段医生的电话。”
江眠刚把衣服脱掉,道:“应该是问你的情况,你接吧。”
陈暮接着电话往沙发走:“段医生,我是陈暮。”
段澈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很高兴:“阿暮,江眠说你已经上班了,新工作适应吗?”
陈暮没什么热情:“不难,眠眠在洗澡,你找她有事吗?”
他不是很喜欢段澈给江眠打电话。
段澈道:“当然有事,不过我不是找她,是找你。我听江眠说你现在挺厉害的,帮她把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好了不少。”
陈暮眉间染上不悦:“你们聊得还挺多的。”
段澈听出这人的醋意,解释道:“聊的都是你的话题嘛,今天打来是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