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宁就租了辆小车,让乔良平坐前排带路。
两人本来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加上快要过年了,也没有多少药材,所以这一趟就叫考察。了解情况后,再决定明年来不来收。
这在刑侦费用上叫“工作费”。
具体来说,不管抓不抓获了乔安,购买药材这笔费用一定要出。只是收购药材这笔钱到底定多少,需要向省厅令狐汇报。
至于药材怎么销售,这些好说,省厅会出面卖给药材公司,理由多得很,公安常常会缴获一些赃物。
一路上闲谈,一宁得知,乔良平是一个人在家,有个女儿出嫁了,有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妻子去给儿子带小孩去了。
一宁说:“老乔啊,这样行不行?我和我师父就住到你家。还有一些人家种了的,你就通知他们过来,我们和他们谈谈。如果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也跟他们订计划。”
建林接过话头:“对,我们也不急,我们就权当一次旅游,到山里多住些日子。”
一宁说:“如果你家有房子,我们就住你家。”
乔良平很高兴,应道:“行啊。你们放心,我不是吹牛,屋子一般,但我家特别讲卫生。我也会弄吃的。”
一宁说:“还有一个原因,你会寻药。带我们上山寻寻草药,真的有好草药,我们不卖,自己留着用。”
说到寻药,乔良平的话就多起来,说:“只要你们吃得苦,我带你们寻。”
一宁说:“山上蛇多,是吧?”
“对对对,这个我正要跟你们说,不过跟我上山,蛇会给我让路。”
建林来了兴趣:“让路是什么意思?”
乔良平说:“我父亲是这一带的蛇医。可以呼蛇,也可以退蛇。”
这句话一说,连开车的司机也连忙说:“您是乔一樵的儿子?”
乔良平说:“对。”
司机说:“我有眼不知泰山,以前我有个姨父,你们隔壁的,外号叫乔木匠,就是你父亲治好的。”
乔平良笑笑:“我父亲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
司机说:“传说你家在路边给草打个结,蛇就不出来了。”
乔良平说:“对。”
看来乔良平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聊天。如果遇上有些江湖骗子,只要有点小伎俩就会借着话头吹上天。
一宁说:“我也听人说过,有这种本事的人,一是可以让蛇不出来,二是可以呼蛇,是这样吗?”
乔良平见一宁问他,话就多了起来,介绍说:
“确实是这样。呼蛇是为了治病。比如一个人被蛇咬了。我家的方法是先用带子把手啊,腿啊扎牢。然后呼一条同样的蛇过来,从蛇口取液涂到伤口。这样就治好了。”
建林来了兴趣,问道:“乔医生,我问两个问题,你说呼一条同样的蛇过来,一是怎么知道是什么蛇咬的,二是这蛇有毒,从蛇口取液,不是毒汁吗?”
一宁当然不会问这样的问题。董先生曾教给他一些基本知识。
但是,出租车司机和建林一样,有同样的疑问,也跟着问道:“对,这个怎么解释呢?”
乔良平说:“真正有剧毒的蛇不多。就那么三四种,它们咬人,伤口的形状不同。其次,蛇毒要刺激才喷出来,它的舌液反而是解毒的。
因为它也有被其他动物伤害的机会,一旦它受到伤害,它的舌液可以解毒。”
“哦——”司机和建林,同时发出一声得到答案之后的感叹。
一宁不怕蛇,他有药,人都可以麻醉,何况蛇?但是真的被蛇咬了,他的解药是否有用。这点,他倒是不清楚。
他要问的问题是,为什么在路边扯几根草打个十字架,这条路上就没有蛇了。
不过,他没有问。这是人家的秘诀,何况还有一个司机在车上。
不料,自己没问,建林却问了。他说:
“你说的在路边给草打个结,蛇就不出来了,这个是……”
乔良平说:“主要是那几句咒话。先念咒语,让蛇听见,它就知道蛇师进山了。”
一宁心里好笑,但不能说破。
建林问:“你要是教会我那几句咒语,我念一念,蛇就不会出来,是吗?”
乔良平摇摇头:“那几句咒语,你也听得懂,也学得会,但是你说出来没用。”
建林问:“要怎么做才有用?”
一宁就出来干预道:“这叫师传。是要拜了师,师父亲口传给你才有用。不拜师没用。”
其实是委婉地告诉建林——那几句话是屁用都没有,是幌子。
“哦——,这样啊。”建林语气里有些失望。
乔良平加重语气说:“不传外人。”
这句话就是彻底打消别人想拜师的念头。
建林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这时,一旁的司机问道:“既然是这个原理,你家怎么不建个工厂,生产解蛇毒的药呢?”
建林马上有了兴趣,说道:“对啊。你家凭这个秘方,你就是亿万富翁呢。”
这个,一宁清楚,他也不想让乔良平为难,出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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