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小怪见防风邶的态度坚决,丝毫不惧神器检验,内心的天平逐渐倾向了他。
意映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不是没有戳中防风小怪的心窝子。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孩子回家后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也许真的冤枉了他?
防风哲却有点慌了。
防风小怪看了一眼防风哲,沉吟片刻,又说:“峥儿,待过了年,你就带着礼物亲自去鬼方氏下请帖。”
防风峥应下:“是。”
防风小怪又对防风邶说:“邶儿,这些天再委屈你一下,在祠堂关几天禁闭,在祖宗面前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待神器到了,立刻检验。”
意映立即反驳:“什么?二哥伤得这么重,还要关禁闭?他做错了什么?要反省什么?”
防风小怪厉声呵斥她:“反省反省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惹出这么多流言蜚语!”
意映一愣,流言蜚语……那……那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么?
防风峥替父亲给小妹解释道:“为了结果能服众,二弟不能和外界任何人接触,必须关起来。”
意映还是不放心:“可是他的伤……”
防风小怪也缓和了下语气说:“我会让人给他送去补药,让他好好养伤。”
意映心中暗道,你的药管个屁用啊!罢了,我会自己去给他送药的。
“但凭父亲做主。”防风邶对关禁闭没有任何意见,冷静地答应了。
这件事没得转圜,意映又看了一眼防风哲,气愤地说:“那待验证了二哥的确是真正的二哥,父亲又要如何处置诬陷二哥的人?”
防风哲更慌了。
防风小怪也在纠结这件事,他是更宠爱这个最小的儿子的,可他的二儿子更好用得多,他到时也不好让防风邶太寒心,但现在他是舍不得处罚这个小儿子的,便搪塞道:“待验明真身之后再说。”
意映冷哼一声:“那若是有人暗中做什么手脚呢?”
防风小怪看了看防风哲,觉得确实也有这个可能,说:“哲儿也暂且在家禁足,不许和任何人接触。”
放风哲叫嚷起来:“爹爹!凭什么关我!”
没有人理他。
意映又说:“在他自己家里禁足,周围都是他的人,谁敢得罪他啊?这个禁足岂不是形同虚设?”
防风小怪又说:“峥儿,派我的亲卫亲自去看守,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出入。”
“是。”
防风小怪的族长亲卫,只听他一人号令,他们定然会好好看守。
意映便没再说什么。
祠堂就在议事堂不远处,防风峥很快就已经安排好了看管的人。
“你先下去吧。”防风小怪冲防风邶摆摆手。
防风邶缓缓起身,意映连忙伸手扶他。
防风邶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喘匀了气,自己爬起来。
防风峥见状,瞪了旁边的几个护院一眼:“你们瞎么?还不快扶好我弟弟!”
意映正手足无措地看着防风邶。
防风小怪已经劈头盖脸地开始骂她:“还有你,意映,你也该罚!如今惯得你无法无天,竟敢以下犯上顶撞我了!今日必须要好好罚我!”
防风邶正要出去,闻言顿住了脚步。
意映跪下并不辩驳:“今日是我被这样的荒唐事气昏了头,顶撞了父亲,父亲要打要罚,我都认。”
“还有呢?”防风小怪质问道。
意映有些懵圈:“还有?还有什么?”
防风小怪袖子一甩“还有什么?你说呢?你一个姑娘家,成日闹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今日再不严惩,来日必酿成大祸!”
“???”
意映先前不在场,听得一头雾水。
防风邶却是从头到尾听得明白,他立刻又跪下来拱手请罪:“父亲,这两件事,归根结底是一件事。无非是我行为不端,和小妹走得太近,才惹人怀疑我的身份,非议小妹的清白。”
意映的脑中轰然,原来引发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她和防风邶之间的往来超出了兄妹的关系,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她明白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是她带来的蝴蝶效应!
意映不可置信地傻在了原地。
防风邶微微喘了口气,缓了一缓,仍然脊背挺直:“此事因我而起,我身为兄长,没能约束好自己,更没有教导好小妹,请父亲责罚,不要怪罪她。”
意映越发崩溃,自责到了极点,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不是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不懂事,是我太任性……是我,一直在添乱,不该是这样的,一切都不应该发生的!原来……原来……是我……把事情搞乱到这个地步……”
“小妹,不是你的错。”
意映哭着央求防风小怪:“父亲,爹爹!求求你不要再罚他了,你罚我吧!你应该罚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认罚!他是无辜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意映哭得好绝望,好崩溃。
哭得防风邶心乱如麻:“小妹!”
哭得防风小怪无比烦躁:“好了好了!你赶紧给我滚回去关禁闭,好好反省几天!让我安静一下!”
防风小怪拂袖而去。
意映好半天才停止抽泣。
防风邶安安静静地跪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待她终于平静下来,防风邶再次自己爬了起来。
几个护院总算看明白了情势,二公子还没失势,大公子和小姐都是站在他这边的,族长大人也没有完全放弃他,于是马上来搀扶他。
意映没再敢靠近他,两个人甚至都没再对视一眼。
她用余光送他缓缓离开。
意映颓然跪坐在地上,看着地上残留的斑驳血迹,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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