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宁还在头疼今日晚饭要在哪里解决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安宁两人面前,赶马车的还是那天晚上把安宁三人送到将军府的那位,只是此时脸上多了一些恭敬。
也是,要不是安宁保住了年与修的命,现在他这个马夫最好的结果就是丢掉工作,最坏的结果就是直接死在将军府。
就算他不死,以后也不好去其他地方再找一个这样的工作,毕竟向他这样的人,一般人不敢用,也用不起,而用得起的人家可能还会嫌弃他的上一份工作的经历。
所以,这拐弯抹角的算起来,安宁不仅保住了他的命,还保住了他的工作,四舍五入下来,安宁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马夫停马车,上前拱拱手,恭敬的说道:“小少爷,南宫小姐,我家将军邀请二位回将军府用膳,两位请!”马夫说完就让到一边,伸手虚引。
安宁挑挑眉:“你家将军还真客气,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就率先上了马车。
“不麻烦,不麻烦!”
安宁两人到将军府的时候,年与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马车停下,他赶紧上前几步,拱拱手问道:“两位玩得可还开心,如今城内虽然凋零很多,但依旧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看的!”
安宁笑着点点头:“承蒙年将军关心,我们玩儿得很好!”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酒菜已备好,还请两位移步膳厅!”
安宁拱拱手:“有劳年将军了!”
……
膳厅里确实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慈祥,虽然年纪看起来不算大,但在他脸上就是能看见慈祥。
左边的第二个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少女,年玉环,见安宁三人进来,中年夫人和年玉环都站起身。
年与修上前一步,走到安宁身边,伸手向中年妇人的方向虚指了一下说道:“这位是我母亲,”又指了指一边的年玉环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我妹妹,你们已经见过了!”
介绍完又面向中年妇人介绍道:“母亲,这位是萧逸尘小少爷,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位是南宫小姐,是这位小少爷的未婚妻!”
“好好好,二位请入座,”中年妇人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很舒服。
安宁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才入座,而南宫谚只是点点头,就坐在了安宁的身边。
年与修率先端起酒杯,站起身对安宁两人说道:“本来这顿感谢宴在今日早些时候就该请的,但在下忙着祭拜家父,怠慢了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安宁也站起身,将酒杯举起:“年将军客气,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
……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中年妇人和年玉环各自敬了安宁两人一杯酒后就离开了,饭桌上就剩下年与修还陪着两人。
众人都吃好饭之后,等丫鬟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下去之后,年与修给安宁二人倒了一杯茶,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欲言又止。
安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率先挑起话题:“府衙里的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这人怎么样?”
年与修愣了一下,他是没想到安宁会提起这个人,在他想来,一个教书先生与府尹这一职位,虽然说算不上是风马牛不相及吧,中间也隔着很大一段距离。
但年与修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道:“此人年纪有些大了,如今已经过了耳顺之年,性格也有些古板,对学生和那些教习也很严厉,倒是对治学颇有心得!”
安宁点点头,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按年与修的说法,总结起来,就是年纪大,脾气大,除了教书啥也不会。
不过安宁倒是没有太过失望,要是一个教授为人太过圆滑,那对府衙的学子未必是一件好事,相反,一个古板的人,在某种方面来说,反而对府衙的发展有好处。
年与修说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小声说道:“经小少爷这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应该能入得了小少爷的法眼!”
听到年与修的话,安宁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能入我的法眼,搞得我好像很挑剔似的,不是因为这里是真的没有人才,我怎么会这么久还没能做决定。
但安宁没有去纠正他话里的语病,只是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说说,是谁,能得年将军如此看重?”
“此人是这位教授的大儿子,为人跟他这位教授父亲差不多,但稍微多了一点圆滑,此人已经考取功名,但由于其脾气确实有些不好,曾经担任过两年的御史,但因看不惯朝廷里的一些人的做法,便上疏弹劾,只是他的弹劾不仅没成功,反而还让太上皇斥责了一顿,因为此时还被朝廷了的官员排挤,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便辞官回到了这后都府,如今在府学里担任教习,听说他还是当年那一届的探花!”
安宁眼睛亮了一下,此人先不管能力如何,光是一个探花的名头,就足够镇得住人,并且人家还担任过御史,虽然在正常情况下,直接来担任府尹一职是有些不妥,但如今又不是正常情况,非常时期,非常处理嘛,反正又不是朝廷的官,到时候直接给他讲家国大义不就行了么!
反正画饼嘛,谁不会,你看南宫家和现在的年与修,不就是被安宁画的饼吃得饱饱的么,反正最后能不能实现那是现实问题,至于自己有没有食言?要是真的简简单单就能实现的话,那叫画饼嘛?
“那我明天去见见吧,看看此人到底如何,想来能得到年将军的如此推崇,肯定也是一位大才!”
年与修闻言苦笑一声,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要是安宁不满意,那是不是我眼光不行?
想了想,安宁又问:“那同知和通判两个位置,将军有推荐的人吗?”
年与修闻言,愣了一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试探性的的问道:“通判的位置确实空了很久,但同知……”
安宁放下茶杯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声音淡淡的说道:“他不是已经赋闲在家了吗,那就一直让他赋着吧,你去府衙处理事务的时候,他有上过值吗?”
“这……”年与修确实说不出话了,因为安宁说的是事实,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府尹不在的时候,他这个同知都应该主持工作,但他依旧在家,那就是他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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