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大义,要是所有当官的都像小少爷说的那样,那天下就太平了!”年与修一脸激动,这也是他这几年的经历的真实写照。
安宁摆摆手,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还是请你推荐几个人吧,这事早一点解决,也让这后都城早一点回到正轨才是。”
年与修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按照安宁刚刚说的话,他已经把自己推荐的那些人砍掉了一大半。
主要是安宁看似没有提什么条件,但就是因为没有条件,就是更加严格的条件,所以这次推荐的人,能力其实是次要的,但忠心、阵营和对百姓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一时间,年与修也有些为难了,这样的人,一时半会儿是真的难找,但是如今的这个场合,不找一两个出来,是真的不合适,不然人家会怎么想,这么大一个城池,难道连一个清正廉洁的人都找不到么?
看着年与修沉思的样子,安宁也不着急,慢慢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就算年与修推荐的人,安宁也得认真考虑一下。
过了半天,见年与修依然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安宁站起身说道:“这样吧,你慢慢想,也可以去问问其他人,要是什么时候想起有合适的人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出去走走,看看这后都府的情况!”
“好,我派人带你出去!”年与修停下沉思,站起身说道。
安宁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我也就是随便走走,不会出什么事!”
“那……也行,那有什么需要还请吩咐,我一定照办!”
“没什么吩咐,你忙你的事吧,也不用着急,这件事急不来的!”
安宁说完就带着南宫谚转身离开,心里叹息一声,本来是不想去找青莲教的那些人的,但是如今的这种局面,安宁不得不找他们打听一下,算是一种侧面验证吧!
看着安宁两人离开,年与修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后才继续开始沉思起来。
而一边的年玉环在看到自家哥哥沉思的模样,微微叹息一口气,轻声说道:“哥哥,偌大一个后都府,连一个像样的官员都没有吗?”
“哎,有那样的人,但是现在的官位太低,那些够资格的,又不太合适,因为这几年能在这里混得下去的官员,哪个不是与前府尹同流合污的。”
“那你可以把所有官员的资料都拿出来看看啊,说不定平时不起眼的那些官员现在就合适了呢!”
年与修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说道:“对呀,我还是去府衙看看,看看那些人的履历,比在这里干坐着要好得多!”
年玉环看着自家哥哥火急火燎离开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自家这个哥哥就不适合当官,对那些官员可以说是毫不了解,可是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也只能提醒到这里了,要是说得太多,可能就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而另一边,安宁两人已经离开了将军府,到了外边的大街上,此时的大街上依旧人流如织,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也是,像这种每天光生活就耗尽了他们全部力气的普通百姓,对他们来说,每年只要不胡乱收什么税,能让他们在一年的最后一天有点余钱过年就是非常幸福又充实的一年。
两人漫步在大街上,安宁没有说要去哪里,但南宫谚还是把他往一家酒楼里带,只是进了酒楼后,南宫谚并没有点菜,只在在掌柜的面前拿出一块漆黑的令牌递了过去,掌柜的看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转身去叫了一个小二守在柜台前,然后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看起来经常有人住,床上的被子胡乱地放着,桌上的茶杯里还有半杯茶,一条绳子上还胡乱的挂着几套衣服。
安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时间,而南宫谚也没有想要先开口的意思,掌柜的看了看两人,想要引两人入座,但看到房间里的凳子也只有一张,所以干脆就没有说,想要给两人倒一杯茶,但是茶壶里倒出来的茶连一个杯底都没有填满,所以,最后掌柜的也只能朝两人尴尬得笑笑。
安宁看他那窘迫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摆摆手说道:“不要麻烦了,我此次前来,只是想问问这里官府里的官员的情况!”
掌柜的闻言,看了一眼南宫谚,又看了一眼安宁,心里有些诧异,开始拿出令牌的是南宫谚,而安宁反而像是来打酱油的,所以他一直就把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在南宫谚的身上,但现在说话的是安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是回答多少。
又看了一眼南宫谚,想要从南宫谚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失望了,南宫谚脸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但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稍微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如今府尹已经出逃,前边传来的消息是已经到了顾名县,看样子是要去投奔昌州王,而通判大人已经在两年前就过世了,朝廷一直没有新的任命下来,同知大人已经好久没有上值了,如今的府衙是现将军府的年将军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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