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吉尔伽美什现在的状态,非常差。
他在正面的战斗之中,给予了曼里奥所有的体面和尊重,所以消耗的魔力并不少。
他魔力不多了,但不意味着他会在这种事情上吝啬自己的魔力。
这次圣杯战争之中,觊觎他的宝物的杂种,还有三个。
他和Assassin不会成为对手,Saber那个家伙吉尔伽美什打算把他留到最后,
所以,下一个对手.是Rider吗。
“.哼。”
冷哼一声,就算魔力低下到了如此水准,吉尔伽美什也不觉得自己会在和Rider的对决之中输掉。
这是身为王所必要拥有的强大自信。
“嗯?”
忽地,行走着的吉尔伽美什王,注意到了一丝魔力的气息。
这种感觉,是使魔?
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走了过去,从地上将这个微笑的魔力源给捡了起来。
“宝石。”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但,这宝石,好像不属于那个间桐雁夜。
间桐家,还是对这次的圣杯战争有所期待吗?
这算是,向着自己释放信号?
吉尔伽美什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呵呵.”
“有点意思。”
久宇舞弥正在制作新一批的使魔。
下一步的对手是新的对手,所要防范的,自然就是Assassin。
卫宫切嗣最终选择了相信Saber,相信下一个对手会是Assassin。
卫宫切嗣在杀死Lancer的御主肯尼斯和索拉之前,曾经问过久宇舞弥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改变了。
改变了吗?
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相信将自己当成工具的久宇舞弥,似乎再次开始相信其他人了。
是因为对Saber抱有期待吗?
久宇舞弥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这对卫宫切嗣来说,到底是个好的体现还是坏的体现。
不过至少,有一点久宇舞弥是清楚的。
久宇舞弥自己对Saber的观感,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和卫宫切嗣爆发过激烈的矛盾,但从来不会因为私怨而违抗指令,也不会因为看不惯切嗣就强行扭转,而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交流,尝试去规劝。
现在看来,意外的有成效的样子。
只是
相信他人的卫宫切嗣,真的,还是卫宫切嗣吗?
这让久宇舞弥有些迷茫。
但这个问题迷茫不迷茫的,也无所谓了。
久宇舞弥将自己当成工具,并不将自己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
“舞弥小姐。”
安诺正在做饭的,从久宇舞弥的身边路过,顺便打了个招呼。
“啊,Saber先生”
久宇舞弥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下。
安诺对着她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他要做一些营养丰富的食物,一方面让久宇舞弥来喂爱丽丝菲尔——爱丽丝菲尔现在的手已经没有握住筷子或者叉子勺子的力气了,想要吃饭,只能由久宇舞弥来喂饭。
另一方面,就是给基本上所有时间都在外面进行刺探活动的卫宫切嗣当作可以随时吃的便当。
安诺之前有询问卫宫切嗣在外面活动的时候都吃什么东西,卫宫切嗣的回答是汉堡之类的即食快餐。
从那以后,安诺有机会就会自己做饭了。
家中布置有预警用的魔术阵地,只要有敌人接近宅邸之中的三个人都会察觉到,安诺随时可以立刻投入到战斗之中,所以.
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无所谓。
至少卫宫切嗣一声不吭的带上了安诺制作的便当。
况且还真的挺好吃的。
“夫人的情况如何了?”
“还是无力.精神状态偶尔会陷入到失神的状态,但不会时不时的昏迷了。”
久宇舞弥回答着安诺的问题。
“是吗。”
安诺面无表情的制作着便当。
久宇舞弥看着安诺放在盒子里的餐后甜点,咽了口口水。
安诺不动声色的将烤好的曲奇多拿了两个,连同收拾妥当的饭盒一起放到了久宇舞弥的手中。
“喜欢吃的话,我可以多做一些的,这种小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安诺的脸上带着略微僵硬的笑容。
“吃掉这些之后,再好好干活吧。”
说着,安诺就离开了。
他要去照看一下爱丽丝菲尔。
“好,好的.”
久宇舞弥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位亚瑟王阁下,也是这样被Saber照顾过的吗?”
爱丽丝菲尔躺在榻榻米上,暂时还没有睡过去,将刚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脸色有些苍白,却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问向安诺。
“我还这样照顾过凯,兰斯洛特,还有加拉哈德。”
“实际上最让人费心的是小加拉哈德,或许是因为那时我上了年纪的原因吧,在他小的时候略微有些太宠着他了,不过还好,他还是成为了最合格的骑士。”
“至少比他父亲要合格。”
安诺的话多了很多。
他知道,爱丽丝菲尔时日无多了。
在这个自愿付出生命的可悲孩子生命最后的时光之中,安诺不介意多讲讲自己的以前,至少能逗爱丽丝菲尔笑笑。
哪怕是他的故事,也是有不少值得人会心一笑的地方的。
“啊,是Saber的孙子来着也是啊,Saber就算是现在这样年轻的样子,都能够感觉到一股属于老爷爷的严肃感呢。”
爱丽丝菲尔笑着打趣了一下安诺。
“老爷爷吗”
安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被召唤的姿态非常年轻,以至于下巴上没什么胡子,他在上了年纪的时候胡子是很多的,以至于加拉哈德总喜欢揪他胡子玩,因为这件事,加拉哈德的父亲还揍过加拉哈德的屁股。
说不定加拉哈德不喜欢他父亲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安诺就这样盘腿坐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挺拔的身躯隐约有着些许的佝偻,暮气十足。
爱丽丝菲尔虚弱的笑容中却带着一抹活泼,仿佛还是孩童一样。
差异十足,却又充满和谐。
“.有后悔过吗,孩子。”
安诺说这话并非是规劝,仅仅是惋惜罢了。
“当然是有的啊,但既然是切嗣的梦想的话,我就愿意去帮忙实现。”
爱丽丝菲尔缅怀憧憬的看着天花板。
“所以.Saber,拜托你了啊。”
“一定要帮切嗣赢得圣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