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间桐慎二一个人待在间桐家用来练习和开发魔术的地下室之中,培育着自己用宝石塑造出来的拟似生命体。
也就是那棵树。
比起动物这样较为高级的生命形式,对植物这样相对简单的生命形态的模仿,成功的概率会更大一些,也会更容易成功一些。
魔术的开发是存在周期的。
举个并不恰当的例子,间桐家的一位祖先,名为瑟利姆·佐耳根的祖先,就曾主持一组人员,以年为周期去开发过一场大型的魔术。
据说最后是有成果的。
身为间桐家的一员,间桐慎二是知道那所谓的“成果”的。
这也是他对瑟利姆·佐耳根深恶痛绝的原因。
用活生生的人类制作高等的使魔这样的思路,真的是正常的人类能诞生出来的吗?
就算使用人造人都是让人极不舒服的了。
间桐慎二的魔术开发,无法拥有自己的助手。
因为他的魔术性质实在是太过特殊了。
间桐家系谱的第一位魔术师,数百年前的时钟塔赤晶石,评定之中被定义为冠位的阿德罗松·法尔高的起源是宝石,他为间桐家所创造的宝石魔术属性也是宝石。
自阿德罗松之后,每一个宝石属性的间桐族人,起源都是宝石。
除了间桐慎二。
他的起源,便是【富有生机的宝石】。
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液态的宝石。
这是独属于他的神秘,他想要以自己为开发魔术,也只能依靠自己。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不知道这算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没有先例参考的先行者永远都是最困难的。
况且
慎二现在也没那么多心思去开发魔术了。
他坐在椅子上,七岁的间桐慎二身高并不拔群,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正常身高罢了,但他却极其早熟,这是间桐家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即便如此,间桐慎二还是有一些事情,没有全盘对自己家人托出。
并不是因为是家人,就一定要知根知底,间桐慎二懂得这个道理。
而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父亲和叔叔,爷爷,乃至于妹妹所隐藏的一件事就是——
“圣杯战争吗。”
他思索着令咒系统的存在。
现在的间桐家,已经不懂得令咒的制造技术了。
或者说,懂得律令魔术的间桐家祖先,也就那么几个,还是为了圣杯系统的构架专门去学习的,在圣杯系统补完之后,就不再研究了。
间桐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宝石魔术,舍本逐末是不可取的。
不过现在间桐慎二在思考,类令咒的律令咒术,可不可以作用在自己的魔术上。
从零开始学习律令魔术骤然是可取的,毕竟时间会站在间桐慎二这边,但.
这不是有现成的模板吗。
可以先去观察一下.吗?
但雁夜叔叔,已经从圣杯战争之中淘汰了,令咒也已经使用完了。
所以.
“远坂时臣的尸体,唯独缺少了右手吗?”
他品鉴着使魔带回来的讯息,思考着什么。
那个还残存着两划令咒的右手,现在会在谁的手里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想都不用想。
肯定是那个将间桐雁夜亲手从圣杯战争之中,像是丧家之犬一般赶出来的Archer——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了。
吉尔伽美什吗。
间桐慎二的颜色微冷。
他憎恶着吉尔伽美什——就和他的叔叔间桐雁夜一样。
因为悲伤的小樱,而憎恨着吉尔伽美什。
当然小樱的亲生父亲,也绝对是个十足的蠢货就是了。
是以魔术师的态度去对待吉尔伽美什了吗?应该是吧。
毕竟魔术师都是这样的生物啊,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自知之明。
我也一样呢。
哗啦——
液态的宝石被间桐慎二制造在了手心。
啪!
他将这滩宝石,甩在了地上。
一只宝石呱太出现在了地上。
“去吧,呱太,为我带来吉尔伽美什的消息。”
“我需要知道他的位置。”
“我需要知道.他的意志。”
呱太不是生命,也不是自律魔术,自然无法理解间桐慎二的意思。
但它能够起到记录的作用,就足够了。
看着呱太从自己在结界上临时开的口钻出去之后,间桐慎二眼神闪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现在,该去找雁夜叔叔问点东西了。
“雁夜,父亲他,父亲他.”
小樱本来情绪是稳定下来了的,但在看到雁夜之后,不知怎么又开始哭了起来,抱住了雁夜梨花带雨的啜泣着。
“抱歉,小樱,我无法为你父亲复仇”
我能做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时光里,照顾好你
看着哭泣的小樱,间桐雁夜心如刀割,但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抱住小樱轻轻安慰。
良久,苦累了的小樱沉沉的睡了过去,雁夜帮小樱关好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慎二?”
“叔叔,我来是想问你些问题,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细节的。”
慎二将怀里抱着的一本厚厚的本子放到了间桐雁夜的身前。
“这是什么?”
坐在慎二的侧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间桐雁夜一边打开了本子。
“这是我整理的,有关这次圣杯战争之中出现的从者的一些资料。”
“只不过还没有收集全,我本来打算等整理出来之后就拜托父亲去送给叔叔的,但没想到圣杯战争的进程发展的会如此之快。”
慎二无奈的说道。
“抱歉.是叔叔我太没有能力了”
间桐雁夜陷入了轻度的自闭状态。
“客观的因素太多了,叔叔也没料到着一切不是吗。”
对此,间桐慎二选择笑着安慰了一下。
“.很详细的资料,但,正如慎二你说的,这些资料的作用很有限,毕竟客观因素和变化实在是太多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间桐雁夜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就比如我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想好和Archer战斗之后的战略,之类的?”
这算是个有些无聊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