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温迟的手往前探。
在触碰到贺霁川的脸时,手被狠狠握住,
贺霁川抬眸不悦,目光中充满了警告:“你干什么?”
温迟陡然回过神,压下心头悸动。
她走神了,甚至出现错觉。
从前的贺小少爷已经被她伤得体无完肤,不会再那样保护她,不会再眼睛亮晶晶对她笑。
温迟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
“这点伤不劳贺少费心,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却没站稳,一下疼的就摔下来。
贺霁川稳稳将她接到怀里,冷笑:“故意投怀送抱是吧?”
他黑沉的眸子盯紧了温迟。
温迟侧脸躲避,总觉得他此刻的目光有些不正常。
贺霁川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不自在,不断的靠近。
温迟已经退无可退了,她身后就是柔软的沙发。
她忍不住开口:“你干嘛?”
贺霁川在她开口的时候,忽然向前移靠。
温热的唇在温迟唇上轻轻擦过。
温迟僵住了,浑身像是过电一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搞得僵在当场。
贺霁川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瞧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被我亲一下就不行了?你的业务能力后退了啊,当初你步步为营算计我拿钱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
温迟猛地咬唇,瞬间清醒过来。
她眉目间成了一片苍白,纤弱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在抖,但没有露出一丝狼狈。
温迟起身,好半晌才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若无其事。
“我只是被贺少的精神状态吓到了,四年前是我骗了你,你居然还能下得嘴,对着一个昔日的女骗子又亲又上药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对我旧情未了。”
“你……”贺霁川的目光骤然冷,还紧紧盯着她,不善的双眸已经充斥着几分怒气。
他讥笑地轻呵一声,伸手捏住了温迟的脖子。
“知道为什么亲你吗?”
温迟抬眸与他对视,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贺霁川靠她很近,寒气凌人的西装夹杂着一股淡淡烟草味。
温迟抿紧唇,被他身上散发的强势压迫,喘不过气来。
在她平静的目光下,贺霁川吐出冰冷无情的话:“你本来就是可以给别人睡的随便女人,亲亲怎么了?”
“你觉得我会对别人这么动手动脚吗?狐狸精不就给人玩儿的?”
一刹,温迟的心像是被刀搅得七零八落,鲜血淋漓。
她忍着隐隐作痛的感觉,眸光流转,接着毫不肯认输,伸手轻轻勾住贺霁川的脖颈,踮起脚气吐如兰。
温迟在他耳边轻声道:“是啊,我就是上赶着给男人玩的,只要贺少肯再出三十万,我再陪你一夜好不好?”
她说完,已经想到贺霁川接下来会恼羞成怒将她推开了。
然而下一秒,贺霁川的行为却出乎她意料,腰间的手狠狠箍住她,身体严丝合缝。
温迟撞进贺霁川的胸膛,错愕。
接着一张冰冷的银行卡塞进她掌心当中。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底带着几分讥讽,
“里面有三十万。”
温迟缩了缩身子,想走。
贺霁川却扣着她的手腕不放。
“怎么,不是说有钱就给睡吗?”
温迟拼命挣脱他的手,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
就在这时,贺霁川还要吻她。
温迟紧急叫了一声:“疼!”
贺霁川瞬间停下,掀开她的裙摆。
温迟都有些无语了,一时气急道:“能不能别随便掀人家裙子?”
贺霁川没有理会,在她刚上药的地方检查了一遍,又给她上了些止血的药粉,接着去医药箱里翻找出纱布包上。
他冷道:“你别死在我这里,出去之后不准说你的伤是在我这弄的,我不想被人议论。”
“明白。”
原来都是因为不想被人议论,才亲自给她上药。
温迟看着贺霁川冰冷无情的模样。
这样的话,在她意料之中。
“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
贺霁川望着她的背影,眼眸中翻涌着风暴。
温迟离开公司,打了个车回温氏。
她每走一步都是疼的。
那玻璃茶几的棱角不很锋利,划破大腿的伤口很深。
温迟一直出冷汗。
等到了公司之后,她强撑着去装项目部做事。
见她过来,曹杰有些惊讶。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别强撑着来公司了。”
温迟勉强笑,摇摇头:“没事,我还有一些项目需要看。”
“那你今天还跟我一起去饭局吗?”曹杰好奇。
温迟想到大腿的伤。
她为公司工作是迫不得已,并不是真心有多热爱工作,只要能将项目顺利完成就好,其他的她不会那么费心费力。
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让自己的青春耽搁在这个公司里,没必要负伤还得拼命工作。
温迟垂眸,“还是不去了,我身上有点伤,喝了酒怕是好的慢。”
“那你确实得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的及时请假。”
曹杰嘱咐一句,拿着公文包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温迟便强撑着在办公桌边看资料。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有些撑不住。
偏偏温国成一个电话,又将她叫到了楼上的总裁办公室。
“我查到今天贺少和好友去打室内高尔夫球,你要不要过去?我有那边的vip卡。”
温国成说着将卡递过去,说的话和做的动作毫不相符,霸道专横,不容反抗。
温迟被他塞了卡,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抿唇忍着不悦:“我受伤了,不能折腾。”
“你受的什么伤?一点皮外伤没事的,还是去接近贺少要紧啊,这可是个机会,你要是进去了,就能跟其他女人一样陪他喝酒,到时候想发生点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温国成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仿佛交代自己女儿勾其他男人,献出贞洁与清白是稀松平常的事,一切以有利于公司利益要紧。
温迟实在觉得可怖。
她居然摊上这么个爹妈。
过往这么多年,还好她跟着的人是奶奶,否则迟早被教导得三观不正,陷入深渊。
推脱不掉,温迟只能接了卡。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