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该说不说,你长得这般好模样,确实像狐狸精,可惜了,你算盘打得很错。”
裴明珠的声音似鬼魅,落在温迟耳边:“贺霁川只可能属于我,我警告过你了,下次你绝对会下场惨烈!”
“是吗?”
温迟抬眸,没什么表情的望着她。
越是这样的事,她越是风轻云淡。
“人家都说,越危险的敌人,越有存在感,看来裴小姐对于其他的女人毫不在意,唯独觉得我跟贺少还有可能在牵扯在一起。”
裴明珠咬紧牙关,想要打她的时候又轻轻笑了。
“好,你等着。”
裴明珠转身就走。
温迟神经绷紧。
这个女人像是个疯子,手段恶毒且下作。
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应对这个女人。
温迟起身。
“裴小姐不觉得伤害我只会适得其反吗?女人要是受了伤,男人都会心疼的。”
裴明珠脚步一顿,回过身冷冷望着她。
“你终于承认了,你对于霁川就是图谋不轨!”
温迟挑挑眉,故意甜心:“我自然承认,贺少这样清风霁月的存在我喜欢,难道陪小姐不喜欢吗?我警告你,你再对付我,只会越来越把我推向他!”
裴明珠眼底划过了一抹冷光:“你怎么有资格对我说出这种话的?你们温家的两个女儿都是出了名会勾搭男人,你姐姐在国外勾上了一个大佬,圈子里都传开了!
霁川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一时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觉得你又能够圈住他的心吗?”
说罢,她不屑地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温迟轻嗤了一声,收回目光。
然而,气声的冷笑刚发出来,立刻被裴明珠捕捉到。
裴明珠缓缓转过身,目光冷了冷,居高临下地走过去,直接伸手想要给温迟一巴掌
温迟侧头躲避,不小心摔在地上,大腿撞到茶几,瞬间被尖锐棱角刮破了。
她皮肤白嫩,印着一大块划伤,瞬间流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裴明珠顿觉好笑,痛快道:“活该!这可不是我伤的,你自己收拾吧!”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受伤也好,伤在大腿,看她怎么勾搭男人!
裴明珠笃定,贺霁川回来之后一定不屑于把温迟放在心上。
温迟疼的大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抖。
她站起来,有些站不住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温迟紧紧咬唇,想要拉开茶几的抽屉,看看里面有没有药。
外面办公室响起一阵脚步声。
贺霁川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
裴明珠轻笑:“我来看看你,对了,明天的宴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席?我爸说了,你想跟那个高家渠道方见个面,明天我帮你引荐,好不好?”
贺霁川顿了两秒,淡道:“我会去参加这个宴会,不需要你引荐,我自己能拿下,你先走吧。”
说罢,他直接推开办公的门进来。
温迟在他进来之前,就已经放下了裙摆,若无其事的坐在桌边。
她大腿的伤口处摁着几张纸巾,鲜血已经湿透。
温迟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和疼痛。
伤口独自舔砥,千万不要给恨你的人看到。
温迟起身,对贺霁川礼貌的点了点头。
“多谢贺少昨天替我解围,我给你挑选的礼品在这儿,请你收下吧。”
贺霁川眯了眯眸子,走过去,径直将礼盒提起来放在桌上。
看到礼盒里面的东西,他气笑了。
“这是你亲自给我选的?”
“以表诚意。”
温迟面不改色地撒谎。
贺霁川冷嗤了一声,目光晦暗。
“你的口品位什么时候向老年人靠近了?”
温迟有些尴尬,故作若无其事道:“我的口味一直就不好,你不是不知道。”
这含沙射影的话,听得贺霁川目光凝了凝。
她直接伸手卡住了对方的下颌。
温迟被他抬了脸,被裴明珠掐出来的指甲印带着血丝,暴露在贺霁川的面前。
贺霁川眉心一跳,沉声问:“这是谁搞的?”
温迟别过脸,冷淡道:“明知故问。”
贺霁川松开她的下巴,忽然瞥见地板上有一抹鲜红。
温迟不想待在这里,莫名觉得压抑:“贺总,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要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的手腕被攥住。
温迟下意识地甩。没有甩开,转过身就看到贺霁川正睨着她,眼底闪烁着不悦。
“把裙子撩起来。”
温迟一震,讽刺:“裙摆?难道贺总有这样的癖好,想在办公室的摄像头之下玩?”
贺霁川冷着脸,这次没有再理会她的话,直接将她摁在沙发上,掀开裙摆。
裙子被拉上去,一条蜿蜒的血迹从大腿根一直流下来。
贺霁川看到温迟的伤,皱起眉,没有想到伤的这么重。
他抬眼。
“疼吗?”
温迟怔了怔。
她疼不疼,贺霁川还会管吗?
温迟还未说话,贺霁川就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将底下柜子里的一个小型医药箱拿出来,从里面翻找出些需要用到的药物。
看到他的举动,温迟更是不明所以。
明明她甩了贺霁川,贺霁川该恨她,疯狂的报复她,怎么现在又要给她上药?
温迟正若有所思,贺霁川已经来到面前。
他先是用干净的湿巾替温迟擦拭大腿,指尖隔着湿巾,触碰到贺霁川的大腿内侧。
温迟一下就感觉到贺霁川手指的温度。
她身子一颤,正要动,就被贺霁川扣住了腰。
贺霁川不许她挣扎,接着擦干净血迹之后,将消炎止血的药粉撒在她伤口之上。
他垂着眸时,神色认真。
温迟望着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四年前。
那时她步步勾引,引贺家小少爷上了套。
一日去学校她来了月事,自己都没感觉。
做操的时候,鲜血从腿间流下来。
有人看到窃窃私语。
周围男生们响起恶劣张狂的哄笑声。
温迟在那一瞬间,血色蔓延脸庞,尴尬的无地自容。
是贺小少爷脱掉了价值上万的外套,快步冲过来,将外套围在她的腰上,扶着她离开。
那一刻,步步为营抵不住少年的纯情。
路上,她忍着过快的心跳,温迟望着为了送她去医务室,累到额头亮晶晶的少年。
恍然间少年和眼前的这个垂眸,浑身添了几分疏冷气质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温迟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