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阎苍蹲下身子将太阿剑从这侍从的腹部拔出来,挥剑一甩,长剑上的血液全部被甩了下来,露出泛着寒光的剑身。在场的众人,即使不是武将,都明白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
“元珣此剑世间少有,乃何名?”
惊魂之后,白衍已经恢复了过来,他重新在座位上坐下,看着阎苍挥舞宝剑,瞬间有一种宝剑配英雄的感觉,他不由地想到自己府邸有没有配得上这位年轻俊杰的东西。
“太阿剑,威道之剑。”
阎苍在一旁封长羡慕的眼光之中还剑入鞘,这可是自己手中最有价值的宝物,他可不希望被别人窥觎,即使是太子亲戚也一样。
他却是不知道封长不仅是垂涎他的剑,更是羡慕刚才其对太子的救命之恩,已经算是进入了太子的眼里。要知道只有太子看重的人才会直接称其名字,而天天陪在太子身边的他已经明白太子于阎苍是真的用了几分心思。
没想到自己刚一推荐阎苍,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让阎苍得到了一次‘救驾’的机会,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烦恼。
“太阿?好名字,真乃当世难得的宝剑啊,阎苍有此剑在手,定然能为国建立不世之功。快快入座!”
“谢太子殿下。”
阎苍将佩剑交给一旁的护卫,刚才是事情紧急,现在不可能还在太子和丞相面前佩剑,这始终是不合规矩的行为。太子给他安排的位置并不低,就在封长的旁边。
阎苍把目光看向兄长范术,见其一脸无奈,又看向丞相王邯,对方笑了笑,很显然不介意阎苍这个刚加入丞相派的人坐到太子党的阵营里。
阎苍在坐下后,太子又开始为他介绍房间内的诸人,贾阮,周瞻,范术,封长,都是他认识的人,要说唯一没有见过的也就是坐主位之一的丞相王邯了。
“元珣此来相府可是有事?莫不要因为之前那事耽误了正事。”
为阎苍介绍完在场众人之后,太子主动问起了阎苍此行的目的。虽然阎苍知道太子不可能真的忘记刚才发生的刺杀,但是能够那么快就将情绪转换过来,还是十分敬佩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时也感谢太子能够在这个场合还记得自己这个小人物。
“殿下,丞相,某此番前来一是为了今日发生在城门前的一桩大事...”
随着阎苍的讲述,在场的诸人大概清楚了阎苍此行的目的,当听到秦帝白弭将宫中军权交给平安南将军箕棋,而箕棋麾下的折冲将军刘鹫准备带五千兵马进入保定,还有一千余骑兵之时,除了王邯,众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白弭信任箕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赐予箕棋调动五军护卫军的权力这就变得十分可怕了,要知道五军护卫军乃是先帝留下保护朝廷的精锐,人数在五万人左右,这支大军的战斗力很强,拥有能够攻占保定府的能力。
根据秦法规定,无皇帝的亲笔诏书是不得调动超过两千五军护卫军入保定府:若是皇帝发生不测,必须有虎符和五军护卫军五位将军的联名才能调动军队。
箕棋能够派遣其义子刘鹫调动五军护卫军而非持有皇帝诏书,也就是说调动五军护卫军的虎符在他手上,并且这五千士卒说明至少有一位五军护卫军的将军同意了此次调令。
要知道当今陛下还健在,这些将军为什么会因为虎符就同意调动军队,这其中引出的问题可不小。
“恶贼权势滔天,此乃祸国殃民之举!”
封长毫不犹豫地骂了出来,众人皆知他说的是谁,不是单独指平南将军箕棋一人,而是其帝党一派无视秦法的相互勾结。
按照皇权至上的规则来说,皇帝想怎样就怎样,想给谁权力就给谁权力。但是这不是和平时代,而是大争之世,现在的皇帝白弭虽然得位合理,但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其帝党一派手下的重臣显然能力都是不足以强大这个国家。
尤其是白弭荣登大位这些年来,没有贯彻先帝白羽的政策措施,一味的只知道争权夺利,已经造成了秦国国政的动荡。
若不是秦帝白弭有着正统身份在身,说不定下面有理想的老臣就要进行清君侧了。阎苍是确确实实在这个时代感受到了天子白弭的微操水平,这是从某种意义上这是他重生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想站在皇权的对立面还秦国一个朗朗乾坤。
“不行!绝对不能让此贼护卫陛下身边,孟兴随我进宫向父皇献言诛杀佞臣!”
太子白衍心里也十分恼火,现在箕棋手中的权力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个太子,对方可不是愿意支持自己继位的人。对于敌人和朋友他一向分得很明确,他不能允许自己的敌人手中掌握如此的力量。
“殿下,稍安勿躁,且听臣一言。”王邯制止了太子有些冲动的想法,开口道:“箕棋乃陛下信重的大臣,此次调动五千军队,臣想应该是刘鹫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还不是父皇太过于恩宠平南将军,这已经不是刘鹫第一次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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