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生的尸检还是做了,尸检报告要第二天才能出来,聂广生的葬礼延后。
至于沈墨芯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她是死于器官衰竭,说白了就是饿死的,但她的身体表面和耳朵鼻孔里都有泥土,不排除死后被人掩埋。
警察还在调查,聂知熠他们心知肚明是谁干的。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聂家七子都在给聂广生守灵,偌大的大厅内,聂振成和聂天奕他们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聂锦航守着长明灯,今夜风大,他怕风会吹灭蜡烛。
聂予桑蹲在地上给聂广生烧纸钱,半个小时烧一次,比闹钟还要准时。
纸灰被风裹夹着在空中盘旋,有的纸钱还没燃尽,亮着火光就被卷到半空中。
火光映红了聂予桑的脸,他面无表情,仿佛脸上戴了一个无形的面具。
这些人中,也只有少数人是真正的悲伤,更多人关注的是聂广生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聂氏集团股权到底花落谁家。
翟双白睡了一整天没有瞌睡,半躺在角落里的贵妃榻中观察众人。
聂知熠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花园,一看就是很久。
天快亮的时候,警察上门带走了聂予桑。
聂家众人哗然,聂锦航不放心跟了过去。
虽然还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但小道消息众人打探了不少,聂振成竟然有种隐隐的兴奋,小声跟聂振贤说:“那个死掉的女人,竟然是老七的亲妈,你说爸是不是被老七活活气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弑父又弑母,百分百坐牢,就算爸立了遗嘱留给他的股份是不是也不作数?”
“这个你得去问律师,别问我。”聂振贤推了推金边眼镜,似笑非笑:“二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兴奋啊,老七气死了爸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聂振成吃了个软刀子,脸色就阴下来了:“老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敢说你不想多分一点?”
“爸尸骨未寒,你是还消停点。”聂振贤走开了,聂振成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装什么装。”
聂广生的尸检报告下来了,他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左右,死于血性心肌炎,估计经过了长达二十多分钟的痛苦折磨才离世的,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不用死的。
医院不想担责任,便把聂予桑曾经来过医院的事情说了,还说聂予桑和聂广生在急诊室的那段时间,聂予桑不允许任何人进急诊室,再加上当时是夜里,值班的护士本来就少,聂予桑什么时候走的医院根本不知道。
医院是想把锅甩的干干净净的,聂予桑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聂家可热闹了,众人各怀鬼胎各打各的主意。
大部分人都是聂振成的想法,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况且聂予桑还是聂广生最喜欢的儿子,肯定会分给他最多。
三十的股份本来没办法平均分给七个儿子,很有可能其他人只有百分之二三的股份,其他的都给了聂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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