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朴妈回来了,听见韩以湄又哭又叫,她急忙跑过来,看到翟双白先是一愣,又看到了韩以湄怀里的骨灰盒,莫名又震惊。
“发生了什么事?”
“翟双白!”韩以湄哭道:“她把朴元的骨灰盒给刨出来了!她丧心病狂了!”
翟双白这几天没休息好也没怎么吃东西,早就精疲力尽,她没力气跟韩以湄吵架,有气无力地跟朴妈说:“朴元的骨灰盒我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朴妈追了上来,拉住了翟双白:“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们找个好地方把朴元的骨灰盒安葬了吧。”翟双白说:“怎么也要让他入土为安。”
“双白。”朴妈注视着翟双白消瘦苍白的面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阿姨,你就别问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韩以湄,那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也不用过问我的事,我哪怕走投无路也不会投奔你们。”
“双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阿姨,我就算说了,你能帮我的忙吗?”
翟双白一句话把朴妈问卡壳了,她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又闭上了。
“那,进去吃点饭吧,都做好了。”
翟双白回头看看亮着灯的小院,还能听见韩以湄的哭声。
“阿姨,你觉得韩以湄会让我坐下来跟她吃饭吗?”
“双白,你和以湄...”
“算了。”翟双白挥了挥手:“我走了,我来就是来送朴元的骨灰盒的,现在我们互相了无牵挂了。”
翟双白拉开朴妈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面走去。
朴妈跟着追了几步,韩以湄在院子门口喊:“阿姨,进来吃饭!”
朴妈就停了下来,看着翟双白的背影又叹了口气,慢慢地转过身,将手插进了衣兜里,一边走一边摊开手掌,掌心里的东西就落在了口袋里。
翟双白连口水都没喝就离开了,开着车驶离朴元的家乡后,她发现跟在她后面的车不见了。
她继续往前开,天色已晚,她就找了一家酒店住进去,一路上也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看来,聂予桑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
她进了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刚把头发吹得半干,服务员就来送餐了。
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她点了海陆空大餐,点了一杯红酒,喝了酒更容易入睡。
她刚干掉一块牛排,正在向龙虾进攻的时候,另一部手机响了。
她接通按了免提,面目狰狞地剥龙虾壳,事先厨房已经把龙虾壳敲碎了,但很硬,她还是得费点力气。
她把大块的肉塞进嘴里,含糊地开口:“师哥。”
“双白,你现在安全吗?”
“嗯,很安全。”
“那就好,那些钱我已经帮你转到安全的户口了,你放心用。”
“辛苦师哥,对了,我寄去你家的断手断脚的娃娃没吓到塔塔吧?”
“没有呢,你是挑她上幼儿园的时候送过去的。”
“做戏做全套,师哥,聂予桑很了解我,他知道我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知道。”何彬笑着:“你这场戏做的天衣无缝,不但把你的钱顺利转移了,安烁诗和那几个阔太还贡献了不少。”
翟双白已经吃完龙虾,还有只烤乳鸽实在是吃不下了。
她打了个饱嗝:“师哥,你也要注意安全。”
“没事,安烁诗的段位比你差多了,她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她知道,但是她攻击我防守,我们的目的不一样,师哥,短时间不要跟我联系,你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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